“可咱們這樣勢必會觸怒宋裘飛,要知道宋裘飛本就和千門的羅八關系十分莫逆,咱們再這般觸怒他,你難道想因一個孩子而讓鴻威鏢局和千門聯手?”最先那個聲音頗為怒惱的接口。筆×趣×閣。。
“楊舵主,你想有件事你大概沒有搞清楚,關於鴻威鏢局,自從咱們動手抓這孩子的那一刻開始,就已和鴻威鏢局對上了,難道你認為這個時候把人還給他們,對方就會感激你不成?至於千門,他們哪個時候不與本門作對?”那尖銳的聲音頗為不宵的冷哼了一聲。
“你……”那楊舵主還想繼續爭辨,卻在這時候,不知從哪裡竄出一隻貓來,貓竄出為之後,發現牆壁中趴著兩個人,被嚇了一跳,口中喵的一聲,嗖竄了出去,屋內都是極為警覺的人,一聲異常的貓叫立即引得他們開門撲了出來,羅八在貓叫聲響起的那一刻,已拽著蕭楠悄然竄離,裡面的人出來的時候,只見四周寂靜無聲,只有遠處一顆樹的枯枝在微微顫動。
“不好,只怕是千門的人已經插手了,立即把這孩子送走,只要他們找不到這孩子,死無對證,那宋裘飛再疼愛他那個徒孫,還敢為了這麽個來歷不明的孩子與咱們開戰不成?”從屋內出來的一共有三個人,其中一人正是蕭楠見過的,一路將蕭禎從青孚鎮帶進汝陽城的魁梧大漢,另一個則是位二十來歲的青年人,開口說話則是個中年人,他一身黑衣,目光陰鷙,尤其是說起宋裘飛的時候,言語深處,蘊藏著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恨意。
“羅老,乞門替人辦事,幫人抓人或者盜物,東西帶出來之後,結果委托人失去了聯系,被他們抓來的人或者物乞門通常會怎麽處理?”從乞門分舵出來之後,蕭楠忍不住問了一句在前悶頭趕路的羅八一句。
“那要看是什麽東西了,若被抓的人若是妙齡女子,多半會被賣入青樓,兒童則多半會被弄去行乞,當然若有更好的渠道獲取取更好的價錢,自另當別論;若是物的話,視其價值而定……總之,乞門是個極其精明的門派,他們會把手裡的東西最大限度的發揮其價值,世人都說千門的人精明,實際上啊,乞門才是真正的理財高手。”羅八答道。
不說蕭楠的心事,但說蕭禎,他被擠於人流之後人就暈了過去,待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輛馬車之中,身下不斷傳來的顛簸和車輪軲轆的聲音告訴他馬車此刻正處於行駛狀態,車內一片漆黑,顯示此時正是夜晚。
卻不知這輛馬車要帶著自己去哪裡?這是蕭禎醒來之後出現在腦了中的第一個念頭,他最後的記憶是姐姐正要抓住自己的手時,他陡然被一股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人流給擠散,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蕭禎雖然醒了,可他卻沒有動,馬車內雖然漆黑一片,卻不只他一個人的呼吸,離他不遠處應該還坐著一個成年人,只是那人的呼吸很淡,想必是在打坐,蕭楠雖沒有動,可習武之人的嗅覺比平常人要敏銳許多,蕭禎剛醒,那人就察覺到了,結果等了片刻之後,既不見蕭禎哭鬧,也不起身,忍不住好奇的開口問了一句:“小子醒了?”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一點點尖銳,讓人聽在耳中甚不舒服,蕭禎見對方開了口,也不再裝睡,他一邊摸索著坐起,一邊開口:“醒了。”
“餓不餓?”那人又問。
蕭禎先是一愣,正要搖頭,不想腹中突然傳來的饑餓讓他一陣頭暈,他靠在車廂微閉了下眼睛,待這種強烈的眩暈感減輕了一些之後,
才接口:“很餓,我睡了多久?”“也沒多久,才兩天一夜。”那人淡淡的接口。
“你們要送我去哪裡?”蕭禎沉默了一會,又問。
“小子,如果我記得不錯,你今年才七歲吧?”那人沒有立即回答蕭禎的話,似乎在黑暗中打量過,足足過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才接口道。
“翻過年就八歲了。”蕭楠回答。
“一個七歲的孩子,在這種完全的陌生環境中醒來,既不哭,也不鬧,甚至可以無視饑餓,而是十分平靜的與我聊天,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嗎?”那人頗有些好奇的問。
“因為,很小的時候姐姐就和我說過,當你面對一個你無力反抗的局面時,與其驚慌失措的哭鬧, 還不如心平氣和的面對。”蕭禎又沉默了一會,才答道。
“你的姐姐?在青孚鎮有傳奇之名的蕭大娘?”馬車上那人又道。
“不錯。”孩子的語氣有著掩不住的驕傲。
“哼,我看也不過如此,如果真有這麽傳奇,又怎會在有千門的人打下手的情況下,仍眼睜睜看著你被我們從汝陽縣帶了出來。”那人頗不為宵的哼了一聲。
蕭禎沒有再答話,他在消化著此人的話,第一,他此刻已不在汝陽城,第二,姐姐此時應該和那什麽千門的人在一起,嗯,他對江湖勢力不清楚,不知千門是個什麽存在,但根據他所學的識知可以理解這個千門,應該和偷盜這個詞脫不開乾系。
再瞧此人說話的語氣,這個和偷盜有關的門派應該與抓自己的這個勢力頗不對付,一個與偷盜的門派不對付的會是什麽勢力呢?公門?不,瞧他們的行事風格肯定不是公門,不是公門,那會是什麽?蕭禎苦苦思索,不過他再聰明,到底只有七歲,鑒於知識量的不足,怎麽也想不出乞門這個勢力的存在。
想不通暫時就不想了,他現需要考慮的是如何能讓自己活下去,這也是姐姐教給他的,當你遇到暫時解決不了的困境時,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讓自己活下去,至於其它的,待危機過去之後再慢慢研究不遲。
蕭禎目前最大的困難是饑餓,馬車上的男子說他睡了二天一夜,也就是說他已整整二天一夜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再感應著腹中的劇烈的饑餓,蕭禎再次對坐在了他不遠的那男子開口:“請問,能給我點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