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你這等口德不修,心靈扭曲、受點刺激,言行便與那潑皮無賴沒什麽兩樣的婦人,也妄想成為太后?如果真由你和你的兒子上了位,那才是整個天下最大的災難。”江閣老對她的破口大罵和指責仿若未聞,他背負著雙手,一臉憐憫的看著江皇后搖頭歎息。
“哈哈,哈哈哈,好,好,不愧是執掌我大宋權柄幾十年的一代傳奇閣老,叔父,你果然厲害,哪怕你此時明明已淪為我的階下囚,卻仍能憑著區區幾句話就差點將我氣得失去了理智,不過叔父,你再厲害也已經老了,屬於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我知道叔父你向來看不起江家人,看不起侄女我,也看不上你那外孫佑兒,但是沒關系,沒有你,我們也一樣能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江皇后被氣得額上的青筋劇烈的跳動,呼吸也變得急促無比,不過幾年的冷宮坐下來,她本就十分能忍的心境愈發的強悍了,眼看著馬上就要徹底失控的情緒竟是慢慢平複下來。
“你倒是,你準備如何拿?是準備把我們這些老家夥都給宰了,還是怎麽的?”江閣老見她這麽快就從失控中上恢復過來,倒是略帶訝色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又問了一句。
“叔父嚴重了,你和在場的諸位都是國之柱臣,朝庭的根基,侄女怎會殺你們呢,我只需大家在此靜坐幾日,等原太子順利歸來,再由在場的所有大臣一起請大行皇帝遺旨,奉新皇登基便足矣。”江皇后微微一笑,一臉平靜的開口。
“哦,明白了,既然暫時不取老臣性命,那老臣就去那邊先坐會,年紀大了,站不住。”江閣老聞聲輕輕哦了一聲,臉上非但沒有什麽憤怒的表情,反而轉身指著趙禎所站的階梯,開口道了一句,完之後,也不管江皇后同不同意,徑直朝著那台階走了過去。
大慶殿是朝會的地方,除了正北面的上方有一尊金鑾座外,殿內並沒有其它的椅子,好在裡面都鋪著地毯,前往金鑾座的中間位置有幾十階台階,人直接坐到地上,身體容易往後仰,不太舒服,坐在這鋪著地毯的台階上正好合適。
江閣老坐下之後,抬目看了趙禎兩眼,又道:“太子殿下,你也坐吧,江貴人既然要等廢太子歸來再處置咱們,估計還需要幾日時間,反正咱們也出不去,就坐在這慢慢等好了。”
“閣老言之有禮,大家都坐吧,沒有椅子,就在地上坐坐,委屈一下。”趙禎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末了,還不忘朝殿中諸臣都道了一句,完之後,他也在台階上坐了下來,未正式登基之前,他是不能跑到那金鑾座上去坐的。
寇準,楊延昭等老臣一聽,還真跑到趙禎和江閣老旁邊來坐了,這幾人年紀大了,直接坐在地上不太舒服,而階梯的位置不少,怎麽都能坐幾十人,要坐自然要選個舒適點的位置,衛王和周王眼珠一轉,也走過來和大家坐在一塊,信王趙祉眼見自家兩位叔叔都走了過去,他略一猶豫,也跟過去坐在他們身旁。
至於其它官員,有一部份席地坐下來了,還有一部份面色忐忑而惶恐,顯然不知該如何選擇,江皇后冷眼旁觀,也不干涉,她只在殿中呆了一刻鍾左右的時間,就走出了大慶殿,出了大慶殿,剛剛轉入左邊和長廊,便被自己的兄長江梧給攔住。
江梧將她拉到一旁,朝著大慶殿的方向努了努嘴:“妹妹,那些老家夥似乎壓根就沒有意識他到他們已經成了階下囚,一個個囂張得狠,咱們是不是應該讓他們吃點苦頭?”
“你準備如何讓他們吃苦頭?是準備給他們上酷刑呢,還是直接宰上幾個?”江皇后皺眉看了自己兄長一眼,淡淡的開口問,她這兄長是父親的嫡長子,野心不,偏偏本事很是稀松平常,江皇后對他的感觀實在一般。
“依我之見,先嚴刑烤打,若不肯歸順咱們的,都給宰了。”江梧一臉狠色的開口。
“宰了之後呢?別人暫且不,單咱們這位三叔父,他的女婿如今是燕雲之地的主官,手中握有十五萬兵馬,還有楊延昭老將軍,他雖已有數年不再掛帥領兵,可以他的影響力,他若無端死在宮裡,你認為楊家人為怎麽做?”江皇后像看白癡一般看著自己的長兄。
“打不能打,殺不能殺,那怎麽辦?難道就這樣瞧著他們囂張?”江梧滿臉的不忿,三年前,太子被廢,皇后被打入冷宮,江家爵位被奪,他這個江家嫡長子沒了承爵的機會,在京中權貴圈已沒有任何地位可言,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機會,他隻恨不得立即就出這口惡氣。
“怎麽辦?等,如今皇宮內外皆被我們掌控,暫讓這些人得意幾日又如何?裡面這麽多的官員,我可不信個個都是趙禎的不二之臣,咱們只需在這段時間內慢慢分化他們,只要有一部份人肯歸順咱們,等佑兒歸來之後,再找出兩個有份量的朝臣來的喧讀大行皇帝遺旨……”
“只要佑兒登了基, 又有在場的官員佐證他登基乃名正言順之事,咱們便再也不懼外面的那些人,楊家也好,江閣老的門生和女婿也罷,若再敢有異動,那便是叛逆!以咱們大宋現有的狀況,大概沒有多少人敢光明正大的站出來背負叛逆的罪名,所以,哥哥,在佑兒沒有歸來之前,你若敢隨便破壞我的好事,休怪妹妹我對你不客氣。”江皇后面色如水,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兄長開口。
“可是,若是在此期內出了什麽變故呢?這趙禎也好,江閣老也罷,他們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還有,妹妹不覺得咱們的事進行得太順利了一些麽?”江梧忍不住道。
“不會出變故的,你只需記住,在這幾日內不要給我惹事即可。”江皇后聽得呼吸一滯,心頭不自覺的升起一絲不安,不過這縷不安很快被她驅逐在外,一臉斬釘截鐵的開口,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了任何回頭的余地,自她被囚入冷宮那一日開始,便在為今日謀局,再加上她做了二十年的皇后所積累的能量,耗費了這麽多的心力,她不相信自己會失敗。·k·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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