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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陵解釋說道,這都是祖父,經常在私下裡給他們講得。
這樣的事情,在這個年代,根本就不敢大張旗鼓地說。
“那和齊老哥地話一致了。”齊三奶奶說道,“你也知道了,我雖然可以同美國那邊通信,但也不是經常。下一次寫信的時候,我會讓人給你二爺爺帶信。就算他不能回來認親,但最起碼可以寄點照片回來,你們也可以準備點照片。”
祁陵知道齊三奶奶家的事情,通過齊三奶奶是最安全的。
“謝謝您了,齊奶奶。”祁陵感激說道,“等忙完這件事情,我回去就拍照,拍個全家福。”
“行呢!”齊三奶奶道,這樣又多一家的人團圓了。
何甜甜見說得差不多了,問道:“齊大哥,現在找到那些盜墓賊的下落了嗎?”
“我剛才去山上看了一遍,並沒有找到。”祁陵說道,“不過我可以肯定那些人,不可能離開這裡,應該還在後山。”
何甜甜訝然,那些人是在後山,但那是死在後山!
“哦,那就拜托齊大哥早日調查出來。我們聽說了,那些盜墓賊都是窮凶極惡的人,殺人放火什麽都敢做。”何甜甜說道,做出怕怕的表情!
“是的,所以你們去後山的時候,一定要結伴而行,不能單獨行走。”祁陵道,只要沒有找到那些人,齊家村的村民就不會安心。
祁陵一個接一個的給齊書記,何靖宇等人做筆錄。
當然了,大家都自動忽略了發現蛟龍渡劫的事情。
這事情,就算親眼看到了,也只能在自家人面前說一句,根本就不能在外面說了。
弄不好,還有被戴上一頂封建迷信的大帽子,得不償失。
再者,齊家村的村民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們把齊家村這兩年的風調雨順歸結為神物的保佑,不願意那些外人來打擾,侵犯蛟龍,神靈。
除了這個沒說,其他的看到的,聽到的都說了。
祁陵的分析能力很強,直接把重點轉移到了胡家村的胡三川身上。
於是在齊家村做好了筆錄之後,直接帶了老吳,小陳去了胡家村。
胡家村的胡支書,看到祁陵一個哆嗦,這是市裡的警察。
只要來胡家村,胡家村就沒有好事。
“祁公安,您大駕過來,有何貴乾啊?”盡管胡支書心裡討厭看到祁陵,但他也不能直接把人趕走啊,豈不是顯得很心虛?
祁陵笑笑,道:“這一次有點事情,想來找你們村子裡的胡三川了解情況。”
“胡三川?”胡支書一愣,“他只是個獵戶,為人豪爽,平時力氣很大,乾活也賣力,他們一家在我們村子裡人緣不錯。”
“小陳記下。”祁陵提醒一邊的小陳,趕緊記錄,“我們只是有點事情找他了解情況。現在也沒說他和案子有關啊!”
“哎!”胡支書歎息一聲道,但願不要出事了。
本來村子附近有個蒸蒸日上的齊家村,已經把胡家村比下去了。
經過之前的殺人案,投毒案之後,胡家村的名聲,徹底臭了。現在大小夥子娶不到媳婦,大姑娘找不到婆家。以前出現在齊家村的狀況,全部到了胡家村。
哎,現在一去縣城公社開會,胡支書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縮到褲襠裡,太丟人。
胡支書帶著祁陵來到胡三川的家裡。
胡三川正在家裡養傷,看到祁陵進來,心裡緊張,但表面強作鎮定。
那天晚上最大的不妥之處,就是扔掉了獵槍,要不然也不可能找到他這裡來了。
“祁隊長,你好,有什麽事情啊?”胡三川小心翼翼,祁陵來過胡家村好幾次,所以胡家村的人幾乎都認識祁陵,所以一上來稱呼祁隊長,祁陵也不奇怪。
祁陵看了看四周,問道:“一月二號晚上,也就是大前天夜裡,你在哪裡?”
祁陵也不耽擱時間,直接問道。
胡三川想了想道:“那天夜裡我想在後山被一直野豬追,掉到了一個陷阱裡。可能是我坐在地上,焐熱了一條毒蛇,咬到了我的胳膊,整條胳膊都麻了,便知道是毒蛇,於是我就用刀砍斷了胳膊,保住命。”
“那你的獵槍呢?”祁陵問道,盯著胡三川的眼睛。
“當時想著自己快要死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爬了上來,斷了胳膊,趕緊下來找大夫。”胡三川道,“我的獵槍也不知道丟在什麽地方了。”
“那你最近在山上打獵,有沒有碰到陌生人?”祁陵問道,這個胡三川說的頭頭是道,很有道理的樣子,但仔細想想,並不符合邏輯。
胡三川想了想,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往床上一拍,道:“看到過,一個個子比較矮小,另外幾個個子很高。”
“他們有槍嗎?”祁陵問道,盜墓賊手裡定然是有槍的。
“有。”胡三川道,“一看他們有槍,而且還要好幾個人,我就沒敢上前,躲起來了。”
“那是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祁陵問道。
胡三川想了倆,道:“大前天的下午,那時候我正在下套······”
“你身體現在還好吧,可以帶我們去你掉下的陷阱看看嗎?”祁陵問道,嚴肅地看向胡三川。
胡三川苦笑, 道:“祁隊長,我想也帶你去,可是你看看,我這胳膊,我這腿,不能爬山,上不去啊!”
祁陵點點頭道:“那好吧,我也不會強人作難。沒有問題的話,請在這裡簽上你的名字。”
“不會寫名字,按手印行不?”胡三川問道,大老粗一個,誰會識字啊!
“行!”祁陵道,拿了印泥,胡三川用剩下的一隻手按了手印。
大約半個小時,祁陵就從胡三川家裡出來了。
“祁隊長,我覺得胡三川在說謊。”老吳道,“冬天了,就算挖陷阱也是白天啊,誰會大晚上去挖陷阱啊!一夜在後山,他就不怕被凍死啊!”
“是啊,隊長,我也覺得那個人有問題。”小陳說道,“即使他是獵戶,跟我們說話很鎮定,像是事先就想好了一樣。”小陳道,覺得十分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