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7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雖然舍不得父母，但何甜甜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同時也有承擔響應的責任，所以她十分理解祖母，父母。

何甜甜點點頭，道:“祖母，我會好好的，你們不要擔心我。以後政策變了，說不定來往國外，國內就十分方便了，我也可以經常出國看望你們，你們也可以來國內看看啊。”

“呵呵，是的，這次過來我跟那位領導，聊了整整兩個小時，發現那個人的一些見解，非常有見地，或許在不久的將來，華夏國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白瓊玉道，雖然之前的談話，只不過是一些初步的設想，但如果實現了，來往國內國外，的確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改革開放！

何甜甜腦子裡閃現出這四個字！

以後的華夏國，會一步步改變！

“那真是太好了。”何甜甜高興道，以白家和齊家的能力，一定可以回國開辦工廠。如此一來，不光可以佔先機，同時也可以方便來往。說不定，以後還能在國內定居呢！

何甜甜對此非常期待。

“是啊，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華夏國的改變了。”白瓊玉道，對於這片土地，她的感情很複雜，這是她的傷心地，同時也是兒子一家留戀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希望可以一家人團聚。

然而孫女大了，總有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齊三奶奶也在同齊樹良說一些事情，也聊了之後的變化。

“母親，你不跟我去國外嗎?”齊樹良再次問道，看著比以前蒼老一些的母親，他心裡也十分難過，覺得自己不孝。

齊三奶奶笑道:“哎，你也看到了，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能去哪！我哪也不想去，就想留在齊家村。你想我了，就帶孩子們來看看我。沒時間的話，就寫寫信，我不想去國外了，人生地不熟的，我連一個嘮嗑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齊樹良見母親還是這麽說，知道母親是不會跟他出國的。既然如此，那他就要想想辦法，可以經常來往國外和齊家村了。

“哎，就知道說了也是白說。”齊樹良道，想到之前和領導說的話，終於下了決定，“既然你不願意去，那我就在桃源縣開設工廠。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經常來齊家村了，兩個孩子，也能勤來看看你。”

隨著母親的年紀越來越大，每一次都有種見一次少一次的感覺。

“啊?”齊三奶奶一愣，“現在工廠都是國家的，你雖然是華人，但國籍是美國，你怎麽可以在國內開設工廠呢?”

這不合常理啊！

“這次過來，也是得到上面領導的意思，他想做一些改變，需要我們的支持。”齊樹良道，“如果一旦改變，那以後的工廠就不全是國家的了，還有私人的。”

齊三奶奶聽了，久久不語。

好一會兒，齊三奶奶才說道:“我隱約明白你的意思了。”

齊樹良挑眉道:“母親，那您說說，兒子也聽聽您的高見。”

“高見談不上，但現在什麽東西都攥在國家手裡，的確打消人的積極性。別的先不說，就說村子裡的大集團。雖然采用工分製，但還是有很多人偷懶，因為大家都覺得地不是自家的，是村子裡的。乾多乾少，相差並不是很多，所以大家都開始磨洋工。同時，你再想想，沒解放的時候，那時候土地是自己的，或者是租種地主的，哪一家不是起早貪黑，侍弄莊稼?因為那時候，不好好種地，就收不到糧食，餓肚子。”齊三奶奶說道，“農村是這樣，那些工廠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呵呵，的確是這樣。”齊樹良道，“現在因為國內技術落後，生產效率低下，所以才會有供不應求的情況，不過這都是計劃調配的，不是市場自發的。”

“既然這樣，你先做準備，也不用在政策還沒出來，你就把工廠開過來了。到時候，說不定又被打成走資派。”齊三奶奶提醒說道，上面薄薄的一張紙，沒出來之前，不要有太大的動作。

“是，母親。”齊樹良笑道，“我和白女士已經商量了，現在準備，等到政策出來了，我們才會有實際的行動。”

“嗯，如此甚好。”齊三奶奶道，見兒子有見地，她也不用擔心兒子了。

齊樹良聽著院子裡女兒同何豆豆玩耍的笑聲，又想到了母親，道:“母親，據我了解，白女士這一次過來，估計要把靖宇一家帶走。甜甜和英傑帶著孩子回南市， 以後家裡就你一個人了。”

齊三奶奶笑笑，唏噓道:“沒有不散的宴席，這幾年有他們陪著我，讓我感到很幸福。現在他們有自己的生活，離開了，也是人之常情。再說了，家裡也不是我一個人，還有你二伯呢！”

齊樹良一愣，旋即點頭道:“二伯，一個人也挺孤單的，來我們家裡，我在村子裡找人，照顧你們的起居。”

他是成年人，他如何不明白母親和二伯父之間的情意呢！

母親不想離開這裡，或許也是因為二伯父！

一開始齊樹良有這個猜測的時候，心裡有幾分氣憤的，但和安娜說了之後。

齊樹良明白了，父親在他離開大陸幾年之後就去世了，之後過了好幾年二伯父才複原回來，他們之間並不存在不合倫理的事情。同時，他也相信母親和二伯父的人品，對自己之前的氣憤感到慚愧，母親是個堅強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齊樹良希望母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使是想和二伯父在一起，他也不會反對。

然而他們並沒有那麽做，因為世俗，也是因為他。

“我也是這麽考慮的。”齊三奶奶道，本來她有點不好意思說，但兒子提出來了，她也不用總找借口了。

人老了，就想有個伴！

這個伴，不同於愛情，也不同意親情，就是默默地陪伴。

一切盡在不言中！

齊三奶奶心裡高興，兒子的理解。

人活到她這樣，人生足矣！

*

推薦鳳輕輕的《六十年代白富美》小知青得空間，靈泉種田，看我成就白富美，玩轉六零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