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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你就是瑪法斯爺爺說的那個新的代理人咯?”
用兩隻手端著茶杯,另外兩隻手拿著杓子和糖塊攪動紅茶,剩下的兩隻手則饒有興趣的撐著自己的腦袋,並且敲著椅子的扶手,艾薩絲娜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胡子拉碴,不修邊幅,但雙眼卻和瑪法斯爺爺一樣清澈的年輕人,在她久遠的記憶裡,似乎自己那位實力深不可測的爺爺從未對一個“先民之子”表示出如此程度的重視,莫非是眼前這個元素波動詭異至極的男人有什麽秘密不成?
“是的,海妖小姐,如果那老不死的東西沒有指定其他代理人的話,那麽我就是!”
伊萊文渾不在意他說話的時候,海妖臉上那種呼之欲出的憤怒和殺意,被羅德納爾留在那片時間明顯被扭曲了的墓地裡之後,他想了很多很多,甚至借著那一次靈魂出竅去泰坦密庫的機會,翻閱了密庫整個靈魂法術區所有的藏書,最後隻得出了一個結論。
羅德納爾應該是趁著他昏迷的過程中,截取了一丁點自己的靈魂碎片,並用那玩意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和他綁定了靈魂契約,而且從現在的征兆來看,這個契約的等級很高,最少依靠現在的羅曼,根本不可能解開。
因此伊萊文也就熄了短時間內找老頭子復仇的心思,盡管心裡還是因為第一次被原住民在智商上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及其沮喪,但在他的肚子咕咕叫了好幾聲之後,就連這點沮喪也都煙消雲散了。
畢竟是經歷過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苦難的家夥,在伊萊文心裡最重要的東西就是活下去,如果有可能,他還希望能有尊嚴的活下去,所以在大嚼著萬法之書儲物空間裡裝著的各種罐頭和乾糧的時候,他也算看明白了,其實把兩個人的身份互換一下,伊萊文也絕對不會放棄暗地裡在自己未來的手下身上放一點“遙控措施”的機會的。
但想通是想通了,可你別指望伊萊文能忘記老頭在他身上做的一切(這句話貌似有些歧義哈),如果有報復他的機會,他同樣也不會拒絕。
至於這次和海妖艾薩絲娜見面,這是不知道藏在這座高塔什麽地方的羅德納爾的意思,而且從老頭子的話裡,伊萊文聽出了更深層的含義,貌似之前他離開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不像是玩笑,羅德納爾-瑪法斯竟然真的決定要將自己變成他的代理人了,而得知了這一消息的伊萊文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這就相當與在你剛剛從大學畢業,走出校門的那一刻,一位億萬富翁徑直找上了你,說要把自己唯一的女兒嫁給你,而且在當天下午你們就要宣誓完婚,富翁本人也得了晚期癌症,基本上就沒治了,他告訴你家裡的錢隨你花,隨你整,甚至在他死後,自己的上市公司也可以全權交給你來運作,但唯一的條件就是,你永遠不能和他那個無法生育的女兒離婚,而且兩個人還非要生一個孩子,否則一分錢都拿不到。
那種坐擁一切,但卻被根本完成不了任務束縛在王座上,讓你不由的想感謝他,但又恨不得一刀砍死他的感覺,真的讓伊萊文年少的心遭遇到了無法形容的虐待感。
“你最好能再斟酌一下你的用詞,作為從小被瑪法斯爺爺養大的我和我的姐姐來說,膽敢用這種粗魯的詞形容瑪法斯爺爺的人,早就被埋在深淵海溝之下了。”
艾薩絲娜微微釋放出了一絲自己的氣息,果然,下一刻伊萊文的臉色就劇變,海妖的嘴角挑起了一絲微笑,
她得承認,有時間她姐姐那種以力壓人的方式用起來,效果還是很不錯的,不過面對她有如實質般的威脅,伊萊文也只是臉色劇變而已,他伸出五根手指,在空中輕輕一擺,那手指和手掌上覆蓋的石化物質就如同蛋糕的碎屑一樣,被灑在了地面上,做完了這一切之後的他又變成了那種懶懶散散的樣子,所謂石化效果,對於他這樣可以把身體任何一部分變成純元素體的家夥來說,根本就不能算得上是威脅,“呋…好吧,那我換一種說法。”
伊萊文隨手打了個響指,一根從儲物指環中取出的香煙就被他夾在手裡,然後一朵火花又出現在另一隻手指的指尖,
“呋…如果那個老混蛋沒指定別的代理人的話,那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了!”
“砰!”
就在伊萊文的話音剛落之際,一把流水組成的利劍,突兀的出現在了伊萊文的脖子上,那還在流動的銳利鋒芒緊緊的貼在他的脖子上,只需要持劍的海妖女士心念一動,伊萊文仍然咪咪著眼睛的大好頭顱就要和脖子說拜拜了。
不過也同樣是在這一刻,之前曾挾持過暴揍的伊萊文的那五台持劍天使雕塑,也像上次一樣將五把利劍組成了一個狹小的正五邊型,艾薩絲娜細長的脖頸束縛在其中,不過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的五座天使雕塑的速度更快,甚至還使用了類似於破空術或者空間跳躍之類的技能,也是在眨眼間就跳到了艾薩絲娜的身邊。
“艾薩絲娜-艾薩拉,這兩年在風暴海裡大名鼎鼎的風暴女大公,據說還是那位蠻不講理的海妖女王法拉琪-艾薩拉的妹妹,我知道你的實力已經幾近傳奇,不過你可以試一試,沒準以海妖的變化能力,還可以從這五座從第二紀元流傳下來的持劍天使魔像手裡逃生也說不定呢。”
“呋…或者你可以選擇和我同歸於盡,不過何必呢,據我所知,你可是一個有偉大抱負的女性,和我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起共赴黃泉,我也是很有榮光呢,沒準精靈王庭那群雜種們還會給我頒發一座獎杯來獎勵我在除去海妖的過程中做出的巨大犧牲?”
伊萊文捏著煙蒂,毫不在意脖子上抵著的流水之刃,他就那麽微笑的,直直的將自己的腦袋伸到艾薩絲娜的面前,很放肆的將一口煙氣噴在了她怒目而視,但卻因為持劍天使的脅迫而沒有辦法躲開的臉上,又笑眯眯的捏了捏她的臉蛋,這才好像沒事人一樣坐回了自己的王座上,翹起了左腿,又揮了揮手,五座持劍天使立刻收劍退下,這就是代理人的特權之一了,這座法師塔裡任何的東西,都可以被他隨意控制也就是說,只要他需要,持劍天使可以瞬間出現在這座高塔的任何地方,但也僅限於這座魔法塔而已。
準確的說,他在這座魔法塔的權限已經被羅德納爾提到了除了主人之外的最高級,這一點連從小被羅德納爾收養的兩位海妖公主都沒能得到的超級待遇了。
“說說吧,艾薩絲娜小姐,你這一次前來憎恨之域的目的,我想現在你已經明白了,我完全可以代表羅德納爾,而我的態度,就是他的態度,順便說一句,“美杜莎的凝視”真的是非常不錯的一種防禦和進攻的法術,但用它來對付我還不夠,所以…”
伊萊文微笑著聳了聳肩,又做了個“請”的姿勢,但摸著脖子的艾薩絲娜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過從剛才伊萊文將被石化的手掌輕而易舉的恢復原狀的過程她也看到了,所以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絕對已經讓人厭惡到無法忍受的地步的男人,真的是個深藏不露的家夥,有膽識,有謀略,更重要是,他敢去做!
當面持劍威脅一個強大國家的公爵,迫使她屈服,一般像伊萊文這般年紀的法師們可做不出這麽粗魯並且大膽的事情的,更別說是面對她這樣自帶天生媚惑的高階施法者了。
而她對面那個混蛋竟然真的這麽做了,而且從他端著茶杯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來看,他做的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這家夥可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艾薩絲娜的臉頰都因為剛才伊萊文的輕薄行為而顯得殷虹,看上去就像喝醉了酒一樣,不過海妖女士畢竟是個聰明人,而且從小就經歷著羅德納爾的教導,在情商這一方面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她閉上眼睛深吸了兩口氣,這才把不斷起伏的胸脯平順了下來,而在這過程中,羅德納爾的聲音也突然出現在了伊萊文的耳朵裡。
“聽著,小子,艾薩絲娜是個好孩子,聰明,睿智,眼光深遠,和她的姐姐那好強爭勝的性格完全不同,不過相比她的姐姐,我不是很喜歡她,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從七百年前,即將歸去的艾薩拉將她們兩送到我這裡開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證明她要比她的姐姐,海妖女王法拉琪更強,她一直在窺視天生就應該屬於她姐姐的王座,我估計這一次她來找我也極有可能是為了這件事,我不管你怎麽乾預她們兩姐妹之間的事情,我只有一個要求,保住她們的性命,任何一個都不能死!”
“很好,我知道了。”
伊萊文不動聲色的打了個哈欠,卻在精神空間裡和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的羅德納爾說著很沒有營養的話,
“雖然不明白你們三個人之間奇怪的關系,不過只要他們不干擾到我救人的事情,一切都好說,”
“嘿嘿,之前大概是不會干擾,現在嘛”
老頭笑嘻嘻的聲音說了一半,就沉寂了下來,顯然他知道一些伊萊文不知道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恰好就和伊萊文等人即將進行的救人行動是有關系的,這讓伊萊文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那麽我該怎麽稱呼你呢?代理人先生?”
就在這個時候,艾薩絲娜的軟綿綿的聲音也適時響起,伊萊文用眼角瞥了笑語盈盈的艾薩絲娜一眼,心裡泛動著其他思緒,他突然意識到,在探到眼前這個被羅德納爾評價為“睿智”的海妖的真實想法之前,還是不要和她翻臉的好,於是他臉上重新浮現出平和的笑容,
“伊萊文!叫我伊萊文就好。”
“那麽伊萊文先生,你知道你對現在海灣城的局勢有什麽看法呢?”
艾薩絲娜意有所指的問道,而伊萊文則皺了皺眉頭,從進入黑暗之域那一刻起,他就一直被老頭子相當於軟禁在憎恨者之塔裡,別說是看法了,他現在對海灣城的局勢都是兩眼一抹黑的,所以面對這個問題,他選擇了回避,
“在說說我的想法之前,不如先說說你的吧,艾薩絲娜小姐,作為羅德納爾先生的代理人,我覺得我有必要在開始真正的工作之前,好好的了解一下合作夥伴的意向,你說呢?”
面對伊萊文的搪塞和回避,艾薩絲娜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從她流轉的雙眼裡,伊萊文除了一片冷靜和毫無意義的笑意之外,一無所獲,不過她還是順著伊萊文意思,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幾天前,也就是眾神歷3026年感恩之月(10月)17日晚上,因為一夥來歷不明的暴徒在海灣城碼頭區襲擊了海妖的暗鱗部落,從而導致了憤怒的海妖戰士們衝入了海灣城裡,爆發了一場規模不小的動亂,盡管連城市議會都認為這只是海妖的一面之詞,但我知道,那些來歷不明的暴徒,是隸屬於瑪法斯爺爺組織裡的人,所以我這次前來,也是為了詢問這件事情,至於姐姐大人和毀滅議會的合作,那是我無法乾預的,對此我不做評價,最後再來說說城市議會,盡管在不明真相的人眼裡,這個神秘的組織只是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從不露頭,也不顯眼,但我相信瑪法斯爺爺肯定已經告訴了你他們的底細,實話說吧,姐姐大人和那位泰達閣下的矛盾已經越發尖銳了,本來借著這次對暗鱗部落的襲擊,海妖王室近衛軍已經做好了攻陷海灣城的準備,不過被我攔了下來,但你我都清楚,這種阻攔也只有這一次而已,如果那位泰達閣下還不願意把伸入風暴海的手收回去,最多這個月之內,海妖女王和龍族叛逆者的大戰絕對就會到來!屆時,不管誰勝誰負,風暴海灣這邊的秩序絕對會發生改變。”
“什麽?巨龍?那個傳言是真的?…等等,我的意思是,那你希望現在的秩序改變嗎?”
這不是伊萊文第一次聽到關於“風暴海灣的巨龍”的傳說,但這卻是他第一次確認那頭傳言中的巨龍是真的存在的,但作為代理人,他卻不應該露出這種驚訝的表情,所以很快他就意識到,盡管艾薩絲娜只是簡單的說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但她對於自己那位姐姐和那位伊萊文從未聽過的泰達閣下的不滿卻是不言而喻的,所以他順著艾薩絲娜的話就問了下去。
“你說呢?”
艾薩絲娜這一次沒有正面回答伊萊文的問題,只是用古井無波的眼神瞅了他一眼,而從她看似平淡的話裡,伊萊文也大概摸清楚了這位風暴女大公的真實心情。
她其實渴望改變,因為在目前她的姐姐海妖女王,海灣城的泰達閣下兩足鼎立的情況下,她想要掀翻她姐姐法拉琪的統治,簡直是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只有周圍環境發生一些大的改變的時候,她這種擁有一些底牌的政治投機者才有足夠的勇氣和把握去搏一把。
但另一方面,她又在擔心這種改變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意外,比如突然加入戰局的第三方勢力,很有可能會使得原本敵對的兩方在短期內暫時結盟,那樣的話,她要登上王座,要面對的敵人可就不只是她的姐姐了。
伊萊文反覆思考著這種看似簡潔,實則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關系,由於目前他的精神力已經逼近了50點這個介於普通生物和高階生物之間的坎,所以在思考類似問題的時候,基本上能在很短的時間內理清全部的細節,從而制定出一套最優的計劃,這也是絕大多數高階施法者都擁有的能力,高度發達的精神力會讓他們的思維無限活躍,除去諸神牧師這種腦筋稍有些固執的家夥,其他的高階施法者都算得上是智慧驚人的家夥,要算計他們,是一件很難完成的工作。
不過在理清了這件事和即將發生的事情之間的關系之後,伊萊文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卻泛出了一絲真心的笑容,他重新為自己取了一根香煙,
“呋…艾薩絲娜小姐,相比你也清楚,我沒有羅德納爾先生那種手心手背都是肉的艱難選擇,他最終兩不相幫有他的難處,這裡我就不說了,我真正想說的是,只要符合我,和我背後的那些人的利益,你,還是你的姐姐,這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題而已。”
他笑著吐出了一口煙氣,用手指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天平一樣的圖案,又看了看面露喜色的艾薩絲娜,
“這麽說吧,羅德納爾先生賦予我的權限超出你的想象,我能動用的勢力,也超出你的想象,不過既然大家都是被時代拋棄的可憐人,抱在一起取暖自然也是個很好的選擇,甚至為什麽我們不大膽一點,把這地方的原主人踢出去,我們自己來做主人呢?第二紀元的榮光已經消散,現在能庇護我們這些可憐人的,就只有我們自己了,而我們,迫切的需要一塊足夠弱者們生息繁衍的地方。”
年輕人很明顯掌握了局面,他翹著腿挺直了身體,一字一頓的盯著艾薩絲娜的眼睛,
“我認為…海灣城就不錯,你覺得呢?”
“我想你大概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吧,伊萊文!”
讓年輕人沒料到的是,就在他說完了自己的初步想法之後,艾薩絲娜竟然沒有如同意料之中那樣讚成自己的想法,反而是露出了一絲雜夾著畏懼和嘲諷的冷笑,
“你以為我的姐姐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你以為我海妖一族積蓄了一千三百年的實力比不上你現在擁有的力量嗎?憑什麽你會認為我的姐姐,一位劍聖和她麾下的四位幾近奧術師統領的一百六十萬海妖戰士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就能做到呢?看的出來,估計你之前都沒有聽說過泰達的名字吧,也怪不得會如此狂妄。”
海妖小姐一臉不屑的看著伊萊文,學著他的樣子將自己身體前傾,居高臨下的看著伊萊文饒有興趣的臉,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姿勢給對手帶來的壓迫力真的是很大,而她,喜歡這種感覺。
“泰達-魯恩,那可不是一個你隨隨便便就能拿捏的人物,早在海灣城建立之前,它就已經存在於這裡了,它和我們一樣是第二紀元的殘留者,但相比已經被第三紀元同化而變得極其虛弱的我們,泰達的力量幾乎沒有什麽損耗,別說是我的姐姐,就連瑪法斯爺爺那樣的絕世強者,對上泰達幾乎都沒有什麽把握,更何況這一千多年的休養生息,光是他的子嗣,就已經組成了一支任何勢力都無法小覷的力量了。”
“說了這麽多,讓你們畏之如虎的泰達究竟是個什麽東西?聽說它是一條巨龍?”
伊萊文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艾薩絲娜如同歌唱一樣的嗓音,他討厭這種可以憑借一己之力改變整個局勢的人物,尤其是在他聽到那個什麽泰達竟然可以和羅德納爾一較高下的時候,心裡的那股厭惡就更加膨脹了起來,近乎有些難以抑製了。
“泰達…它,是一條黑龍,大概也是這世界上目前為止的唯一一條真正的巨龍了,第二紀元終末時,泰達不知用了什麽方法,竟然逃出了龍島,到處興風作浪,被稱為龍族叛逆者,最後被七名突然出現的神秘強者伏擊並且重傷,從那之後它就一直躲在海灣城的地下,著傷口,直到今天”
看的出來,在談起泰達這個家夥的時候,艾薩絲娜本人也是一副痛恨至極又很頭疼的樣子,盡管很不情願, 但她還是繼續說道,
“雖然它也被改變的世界規則將力量壓製在了奧術師頂峰,但憑借巨龍強橫的體魄和黑龍天生的操縱大地的力量,在同階戰鬥中,不能說是無敵,但也絕對是最頂級的那一類了,還有他的子嗣,以城市議會議長納爾德勳爵為首,足足四百多名龍裔,還有一支神秘的黑爪龍衛,數量不明,這也是為什麽自北方戰爭之後,那麽多人窺視越來越繁華的海灣城的統治權,卻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能夠成功的原因。”
“這樣的話…確實很棘手啊!”
伊萊文摩挲著下巴,開始重新思考起自己的這個在艾薩絲娜看來完全不可能實現的想法了,不過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風暴女大公之前說的一些話,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
“你剛才說,毀滅議會也派人來和你的姐姐交涉了對嗎?那使者離開了嗎?”
“不,他現在應該還在海灣城裡,那些肮髒的獸人真是貪得無厭,他們拿了我族時代供奉的神物,現在竟然還敢要求我們出動軍隊,在他們和人類的戰爭開始之後幫忙封鎖北疆海域,哎…我都不知道我那姐姐的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麽東西!這樣貪婪的合作夥伴,她難道真的相信那一席約定就能保證未來海妖的利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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