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看著一臉安祥地合上眼睛,離開世間的老人,蕭易和北晨風兩人,幾乎是同時發出了一聲悲呼。
這一次,老人再也沒有回應他們,再也不能夠給他們任何的反應,說上任何的話語了。
“嗚嗚……”
兩人趴在床邊,趴在老人的身上,痛聲的哭著,哭得傷心欲絕,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兩個無助的小孩。
……………………………………
“組織總部那邊,還沒有什麽回應嗎?”
燕京城郊區,那棟別墅之中,鍾長老和孟長老兩人一臉擔憂地望著前面的英俊年輕人。
“沒有。”
英俊年輕人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無比的陰沉。
從他上次聯系總部,告訴他們這邊的情況到現在,已經又過去好些時間了,但是總部那邊,卻一直都沒有什麽反應。
這是什麽意思?
是表示總部那邊已經對他這邊,非常的失望了嗎?
但是就算是失望,也應該也會有所反應啊,而且,就算別人沒有反應,他爺爺那邊,怎麽也沒有反應呢。
“總部那邊,究竟是怎麽回事?”
鍾長老的聲音,有些低沉。
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臉色還有些蒼白,此時看上去。臉上的神色,更顯得難看。
“就是,我們都已經說得這麽明白了,難道總部還不重視嗎?”
孟長老的臉色,也非常的難看。“要知道,現在正是最好的機會,我們已經確定了消息,那個姓蕭的小子,確實已經去了g市,而且。是只有一個人去的!!”
“哼!”
聽到姓蕭的三個字,英俊年輕人的臉色,立時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鍾孟兩位長老知道這一點,他又何嘗不知道,在聽到蕭易離開燕京。獨自去g市的一刻,他便立時聯系總部了,但是誰知道,總部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靜。
總部沒有動靜,他能怎麽辦?
自己派人去殺嗎?
鍾孟兩位長老已經說過了,姓蕭的如今已經成了點小氣候,他們兩個人聯手,都不能夠將姓蕭的擊殺了。
那麽。誰還能夠將他擊殺?
但是,難道就真的什麽都不做嗎?
任由那個姓蕭的在g市那邊逍遙嗎?
不,絕對不能夠這樣。絕對不能夠任由那個姓蕭的這樣成長!
英俊年輕人暗暗的握緊了拳頭,額頭的青筋,一根根的浮現了起來。
……………………………………
g市。
知名的東山公墓園陵。
一座新建的小墓碑前。
蕭易和北晨風兩人默默地坐在墓碑前面,一張一張的燒著那些香紙,兩人都沒有說什麽話。
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老人。
這個老人。便是z大的老校長,沈大先生。
沈大先生也沒有說什麽話。只是靜靜的站立在墓碑前,默默的佇立著。他的臉上,神情,看上去,並沒有太多的悲傷,到了他這個年紀,早就已經過了那種悲痛得呼天喊地的年月了,他已經學會了將內心的悲痛,藏在內心之中,學會了去面對生老病死,生離死別這樣的悲慘,卻又一定無法改變的自然規律,他只是眉宇之間,看起來顯得無比的疲憊,看起來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年一般。
“沈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沈老先生的身旁,他的生活助理一臉擔心地望著沈大先生,沈大先生此刻的狀態,實在讓他有些擔心,沈大先生會不會出什麽意外。
他的心中,非常的迷惑,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墓碑裡面,究竟葬著什麽人,能夠讓沈大先生親自來送行,而且能夠讓沈大先生如此的難過?
“嗯,走吧。”
沈大先生點了點頭。
他知道,他是時候回去了。
他知道,他現在要做的,對下面的那位老人最好的愐懷,不是站在這裡陪他,因為將來,陪他的時間,還有很多很多,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會下去,永遠的陪在他身邊,像曾經的那一段歲月一般,陪在他身邊,聽他講國學,講哲學,講社會學,講治學的道理。
是的,他的時間,不多了,他沒有修煉的天賦,不能像躺在下面的那個老人那樣那麽長壽……
雖然,他的身體,在下面的老人的幫忙調理之下,超過了一些普通人,但也僅是超過一些,比一般人長壽一點而已……
他要珍惜這剩下的為數不多的時間,去做一些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一些他更加應該做的事情。
比如,秉承下面的那位老人的遺願,將z大辦理得更加好,讓更多的華夏國的孩子們, 能夠接受到更好的教育,為華夏國培養出更多的英才……
他沒有叫北晨風,也沒有叫蕭易,只是獨自轉身,在旁邊的助理提心吊膽的眼神之中,轉身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山下,迎著長長的斜坡,他的眼前,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回到了他那一段青蔥歲月。
“小夥子,學習很用功嘛。”
烈日暴曬的街角,他抱著一本好不容易才從隔壁的商人家中借到的一要破書,蹲在那裡,如饑似渴的閱讀著,這年頭,戰火雖然已經漸漸的遠去,但是一切都是百廢待興,一片混亂,根想要找一本好書,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對於他這種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來說,更是非常不易的。
當然,要抽出時間來看書,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他只能在這個時間,在大中午,烈日最猛的時候,在大家都在一旁休息閑聊的時候,才能夠抽出這個短暫的時間來看書。
而就在他全神慣注地閱讀著書本,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之中的時候,忽然,一個慈和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了起來,把他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的抬起頭,只見他的身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一臉慈和的老人,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你是?”
他有些迷惑的望著老人,他記得,他不認識這個老人。
“小夥子,你很喜歡讀書嗎?”
老人沒有回答他,只是笑眯眯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