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天明幾人的訴說後,那名青年對他們口中的韋俊終於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照你們這麽說,帝俊那個人還真不像傳聞中所描述的那樣。還有他擊退赤練毒蛇的那奇怪武器,應該也就是他用來殲滅農家的主要工具吧。”那青年對於自己所得到的這些答案,很是滿意。
“喂,那個誰,我老大才沒有殲滅什麽農家,你可不要胡說八道。還有他也不叫什麽帝俊呢。他姓韋,叫韋俊,聽到了沒!”
天明聽見那青年和墨班他們一樣在‘汙蔑’韋俊,又把韋俊稱為帝俊的時候,很是不爽的讓他糾正到。
那青年聽到天明這失禮的話時,也不生氣,反而文雅的對他笑道:“是嗎,那真是巧了。我也不叫喂,在下張良,張子房。”
“……”
在張良自我介紹之後,天明根本不想理會他。這家夥只是雙手環胸的直勾勾的盯著張良,以此來表達自己對他那不滿的情緒。
“張良先生,你該不會在聽了這小鬼頭的話後,也開始認為韋俊那家夥是什麽好人吧!”墨班難以置信的向張良問道。
張良依舊是那文雅的微笑說道:“為什麽不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燕丹兄說過,韋俊曾經找過你們墨家結盟,要與你們共同反秦對吧。
燕丹兄那時候還誇讚他小小年紀,就有著一身不弱於他的實力。”
看到張良提起這件事,燕太子丹也給他解釋了下:“沒錯,雖然他當時的語氣和態度,給人像是在玩鬧的感覺。
但是在我看來,那應該是他性格使然的問題。看得出他也是真心要與我們墨家結盟。
雖然那時候我還不了解他的底細,但是他所表現出來的才智,確實令我感到驚豔。
至於武藝當面,我也不敢保證當時我有沒有看走眼。
因為在韋俊被陰陽家接走了之後,班大師卻告訴我。他們可以肯定,韋俊是一個不通武藝又毫無內力的普通人。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我之前的推斷是否錯誤的。”
燕太子丹說話時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他的頭上的那頂遮掩著他相貌的鬥笠,也沒有摘下來。
他這麽做的原因自然是一旁的高月在場,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很崇拜‘墨家巨子’,但對於他這親生父親卻很是厭惡。
在還不知道怎麽面對她的時候,燕太子丹還是決定對她隱瞞自己的身份。
這也是為什麽,在場這麽多人知道他真實身份的情況下,他還是沒走把鬥笠給摘下來。
一旁的蓋聶,這時候也突然皺著眉頭開口說道:“韋俊的實力,在下也有一些見聞。只不過在下遇到韋俊的時候,他只是靠著一些神奇的裝備,才能與白鳳較量一番。
在下看他的身手,也沒有與武林中傳出來的一般。”
“連蓋先生都這麽說,看來當時我的確看走眼了。不過他在對付農家的時候,他所用的那些招式又是怎麽來的?
難道這是消息……誤傳,又或者是陰陽家的手段。”說到這連燕太子丹都不由的搖了搖頭。
以上的這兩點,無論是哪一點都不可能成立。
張良笑道:“在沒有遇到他之前,誰也不能保證些什麽。”
“喂!你們該不會真的把韋俊老大當成那個什麽,殺害那什麽家的凶手吧!”天明看見在場的這些人,就連他大叔也不例外。
這些家夥一個個都圍繞著韋俊殲滅了農家為中心,討論這些話題,
這讓他很是不爽。 “如果你的韋俊老大真有你說的那般好。那你為什麽不等到,下次與他見面的時候,當面向他問個清楚呢?”張良看著天明笑著提議道。
可是張良才剛說完,蓋聶便皺眉反對道:“閣下還是不要打這個主意的好。韋俊現在可是身處鹹陽城,大少司命也一直寸步不離的跟在他的身旁。
我們想要接近他已經是困難重重,更別提找他談話了。”
蓋聶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韋俊現在已經是嬴政那邊的人。
他們如果過去找韋俊的話,他也不敢肯定韋俊會不會跟他們掀桌。
蓋聶相信的是韋俊以前的為人,但現在?他可不敢保證者什麽。
現在江湖中他帝俊的名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要說這些消息真的是空穴來風,他蓋聶可不相信。
只要涉及到天明的問題,蓋聶就不得不謹慎的去對待。
“如果他真的在鹹陽城,我自然不會這麽說。可是前不久我剛得到一個消息說,韋俊早就離開鹹陽城。”張良笑著解釋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張良,燕太子丹最先開口向他問道:“子房,你的情報是否有誤?
我得到墨家探子的情報說,嬴政在聽到他殲滅農家後,可是親自率領文武百官出城迎接他,並為他設宴慶祝。”
張良收起了他的笑容,臉色嚴肅的說道:“但是,在他們開宴的時候,韋俊這位主角卻不見了。而第二天上午,我們儒家弟子卻在桑海城發現他的蹤跡。
這次他是一個人來到桑海城,沒有帶任何屬下。這情報已經再三確認過了,不會有錯的。”
“他去桑海城幹什麽?”
這問題是在座大多數人的疑問。
“如果我沒猜錯,他來桑海城應該是為了我們儒家。”張良說到這裡,他臉上憂鬱的神色一閃而逝。
“你的意思是,他準備向你們儒家下手!”燕太子丹也開始有些不淡定。
張良先是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他去桑海城目標肯定是我們儒家,這一點是不會有錯。
只不過他在對我們動手之前,應該會跟我們來個先禮後兵。
不然他也就不會孤身一人去桑海城了,而是像對農家一樣對付我們。
當然,這也不排除他還沒什麽別的目的。”
“那子房,你可有應付韋俊的辦法。”說話的是一位白發長須、仙風道骨,穿著簡樸道袍的老道士。
張良失笑的對那老道士說道:“逍遙子前輩,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雖然有幾個想法,但這些想法在我見到韋俊這人之前,都還是一些不成熟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回桑海城去會會他?”燕太子丹沉聲道。
張良對其點了點頭:“既然我們儒家已經被盯上,被他當成了下一個下手的目標。作為儒家的一分子,我自然要回去出一份力。”
“既然如此,我也與你一起去吧。先前我們墨家出事時,你毫不猶豫的過來救助。現在輪到你們儒家有難,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燕太子丹嚴肅的說道。
逍遙子也摸了摸他的長須,也毫不猶豫的開口道:“既然如此,也把貧道給帶上吧。”
“我也去,我也去!”天明聽到燕太子丹等人,要去桑海城找韋俊的時候,連忙開口道。
“臭小子,我忍你很久了。別以為你是跟著蓋先生一起來的,就可以胡攪蠻纏了。”一個兩米多,將近三米高,滿臉橫肉,一身如鋼鐵澆築肌肉的大漢不滿的訓斥天明。
“哎,哎。大鐵錘,不要嚇唬人家天明嘛。”一個長相猥瑣,說話的語氣猥瑣,就連他的動作也一樣猥瑣的瘦子,有些尷尬的勸道。
大鐵錘惡狠狠的瞪了眼天明,又轉頭對瘦子回答道:“好,我就給你盜蹠一個面子。”
天明看見大鐵錘瞪自己也不害怕,反而對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大家也沒把天明的話當回事。
在下了決定,幾人相互的點了點頭之後,打算收拾一番便向桑海城出發。
接下來眾人都與蓋聶點頭示意後,紛紛離場。隻留下一直在盤腿而坐的蓋聶,與天明、高月還有一直默不作聲站在一旁的項少羽幾人。
天明在看見其他人真的不把自己當回事時,連忙開口向蓋聶求助:“大叔,我也想去找韋俊老大。”
“為什麽?”蓋聶對於天明的這個要求,並沒有感覺意外,但他還是開口向天明詢問道。
天明撓了撓頭,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尋找什麽能說服蓋聶的理由。
可是過了好一會,天明還是想不出一個能說服蓋聶的理由來。
無奈,他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到那些人說老大的壞話,我就來氣。
他們根本就不清楚韋俊老大的為人,憑什麽這麽肯定老大他做的就是壞事……那個……哎呀,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麽說。
反正我就是想過去找老大問個清楚,我也相信老大他不是這樣的人。”
“考慮清楚了?現在的桑海城可不是什麽太平之地。如果你真要去那找韋俊的話,就連我也不敢保證,能保護好你的安全。”蓋聶一臉嚴肅的看著天明。
天明也直視著蓋聶的眼睛,毫不畏懼的說道:“我不怕!”
“那個……蓋先生,能不能也帶上我,我也要去。”高月也突然向蓋聶開口問道。
一旁的項少羽看了看天明,有看了看高月。隨即也一臉不爽的走到了他們的身後,其意思也很是明顯。
“好,不過再去之前你們要先做好心裡準備。因為現在的韋俊,可能和我們剛認識的他……有些不一樣了。”蓋聶思考了會,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所擔憂的事。
“我相信不管老大他怎麽變,也始終是一個好人。”天明語氣堅定的說道。
蓋聶看了會天明,最終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麽。
他教育天明的方式與常人有些不同,有些事他會讓天明自己去探尋、了解它的真相。
這樣做也許會把天明弄得傷痕累累,但也只有經過這樣的經歷,他才會有刻骨銘心的領悟吧。
這也是大多數人成長的代價。
既然天明他們已經決定了,蓋聶也不會去阻止他們。
如果事態真如他所想的這麽遭,那他就是拚盡全力,也要保護天明他們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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