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卻是在香阪夏美說話的時候,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把手裡的飲料推開,吸管從口腔裡抽出,使得他方便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啊嘞,夏美小姐眼珠子的顏色……”
“沒錯,是灰色的呦。”香阪夏美聽到柯南的話,微微一笑,湊過去,漂亮的眼眸一閃一閃的,“我母親和我的祖母都是這個顏色,我想應該是遺傳外祖母的吧。”
“說起來,青蘭小姐的眼珠子也是灰色的呢。”小蘭將視線轉移到浦思青蘭的身上,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喜地叫出聲來,讓眾人的視線都不由地轉移了過來。
“真的耶!”園子探出頭,詫異地上下打量浦思青蘭的秀麗臉龐,“中國人都是灰色的嗎?”
“這種眼睛真的很漂亮呢。”小蘭笑容滿面地看著浦思青蘭,“呐呐,青蘭小姐的名字意思是青色蘭花,對吧?我的名字,也是有一個‘蘭’字呢,真是有緣!”
“你們念得是日語發音。”浦思青蘭抿唇笑出聲來,用中文的口音將自個兒的名字念了出來,並在小蘭和園子的要求下,一一用中文複述她們兩個的名字,搞得對新事物好奇不已的兩位高中女生興奮不已。
“話說回來了。”坐在浦思青蘭身邊的香阪夏美微微側身,“青蘭小姐的年齡應該跟我差不多吧?”
“是的。”浦思青蘭轉過頭微微一笑,“是的,27歲。”
“果然一樣!”香阪夏美驚喜地叫出聲來,十指相扣在胸前,“你幾月生的?”
“5月,5月5日。”浦思青蘭吐露出一個數字。
“哎?”香阪夏美的神色更是驚喜,“我是5月3日,差兩天而已!”
“那你們兩個都隻跟我差一天呐。”坐在兩人旁邊的柯南聽到浦思青蘭和香阪夏美的談論,微微一笑,不假思索地把自個兒的真正生日給說了出來,也就是5月3日和5月5日之間的5月4日,和工藤新一,一模一樣的生日。
灰原正喝著奶茶聽得漸入佳境,聽到柯南突然插進來的話,差點沒有嗆到喉嚨。
黑澤銀趕緊地幫忙順背,同時警告性的瞪了柯南一眼。
可惜那家夥和兩個美女談得火熱,壓根兒沒有注意黑澤銀。
不過無論注意不注意,都已經遲了,因為某些破綻已經生成了……
不遠處,小蘭的瞳孔倏然放大,愕然地看著坐在小椅子上,兩手撐著兩邊,雙腿胡亂動彈,一臉天真無邪笑意的柯南,端著茶杯的手略微有些發抖,聲音輕若蚊蟲:“這、這麽巧合?難道說……難道說柯南真的是……”
腦海中,
工藤新一的影像和柯南稚嫩的臉龐重疊,近乎一模一樣的酷似。但很快,小蘭的眼眸便是沉下,神情倏然變得有些失落:“別傻了,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的,一定是我總是對他念念不忘,才產生了這種錯覺,我真的,是一個傻瓜……”
江戶川柯南這家夥是豬嗎?
知不知道口不擇言會惹出多大的禍害?
看看人家姑娘都被他折騰成什麽樣子了,還在那裡嬉皮笑臉跟美女調情?
黑澤銀的鏡片反射出獨特的冷光,手指輕輕地放在鼻翼之上,微微推動鏡框,眼眸閃爍。
灰原看向江戶川柯南的眼神也略微有點不善,良久,才垂下眼簾,把持好湯杓輕輕地在咖啡杯裡晃蕩。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去談這件事情,但是心裡卻各自算計好了自己的答案,沒有出聲。
柯南頓時感到身後如芒背刺,本能地往後一看,然而卻是什麽都沒有發現,黑澤銀和灰原的若無其事,實在是偽裝得太好,根本讓他察覺不出一點兒的不對勁,所以他左顧右盼,只能將這一點歸為錯覺,就準備轉過臉去。
然而在途中,卻瞥到小蘭略顯黯淡的神情,瞳孔輕微地收縮了一下,顯然也是意識到自己先前的慌不擇言,卻是沒膽子再加反駁,只是嚅囁了一聲:“小蘭……”
畢竟若是狡辯,反而更是顯得欲蓋彌彰,小蘭肯定會生出疑惑。
但是不能狡辯的壓抑,卻讓柯南原本歡喜的表情染上了一層不可察覺的陰霾。
對此,黑澤銀和灰原哀覺得,甩他兩個字——“活該”,還真的挺形象的。
不過這小子的運氣向來很好,那副傷感的表情,竟然是被抬頭的小蘭恰好地捕捉到,愣了一下:“柯南,你感冒了嗎?臉色這麽蒼白,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哎?不是,我看小蘭姐姐的表情很難過,所以想小蘭姐姐一定是想到了新一哥哥,因為我的生日跟新一哥哥恰好是同一天。”柯南慌亂地辯解了一聲,話語卻是略微有點語無倫次,臉龐因為窘迫甚至漲成了通紅。
小蘭捕捉到柯南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放心啦,我才不會想那個推理狂呢,我只是覺得柯南跟新一有那麽多共同點不可思議就是了。”
見小蘭沒有表現出其他的異常,柯南頓時松了一口氣,心情也放松不少。
香阪夏美聽到這句話卻是眼前一亮,驚訝地看著小蘭:“你的男朋友跟我們的生日竟然這麽相近,真是很有緣呢,小蘭,要不然,改天你幫我們介紹認識一下如何?”
“這、這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啦!”小蘭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紅彤彤的就像是一個蘋果那樣可口。
這句話說出來,別說是柯南在翻白眼,就連其他的人也都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意。
氣氛,繼續維持了原來的火熱。
“話說回來了。”黑澤銀見其他人都三兩成群聊得開心,自個兒呆坐在原地,即使心裡有接下來的計劃,還是覺得無聊透頂,忍不住把注意打到了灰原的身上,“小哀,你的生日是幾月幾日?”
“我的?”灰原迷惑地眨了眨眼,茫然地看著黑澤銀,並不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對呀,就是你的出生日期。”黑澤銀歪著腦袋微微一笑,“既然你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那麽出生的日期你一定記得吧,不然的話每年都那麽恍恍惚惚的過去,豈不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
“說的也是。”灰原默默地點了點頭,但是下一秒就冷冷地橫了黑澤銀一眼,“但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她的生日,在組織裡,唯有姐姐,和自己知道,憑什麽告訴不是她的家人的外人?
而且,生日什麽的,在組織裡,根本沒有人在乎,他們在乎的,僅僅只有自己到底什麽時候會死去罷了。
至於出生的日期?哼,或許組織裡有極大部分的人根本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