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銀關注不了門外的事,即使他可以猜出幾分,在這時候也沒有任何的興趣去旁聽。一小≧說 ≤≦≦
那略微熱的槍口還在他的眼前亂晃,讓黑澤銀很是無奈。
“瑪麗,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有個性呀。”黑澤銀醞釀了良久,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算不上稱讚的話來描述他人。
倭文靜輕哼了一聲:“在警界混了那麽多年,面對了那麽多窮凶惡極的嫌犯,哪裡能不培養出一點兒特殊的個性?”
“可我的印象還停留在多年前。”黑澤銀撇了撇嘴,“那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家碧玉的溫柔大姐姐呢。”
他和血腥瑪麗認識的時間,不可謂不長。
組織裡的成員,人人知道血腥瑪麗和貝爾摩德的關系是勢如水火,這也的確沒錯。
這兩個家夥,一個外媚,一個內媚,而且,血腥瑪麗的天生個性那是非得跟貝爾摩德比出個高低上下,關系能好才怪。
不過,組織裡卻鮮少有人能夠知道某些秘辛。
就比如說……
血腥瑪麗曾經和貝爾摩德,是一對無話不談的知心密友,也是同一時期加入組織的朋友。
只不過,後來血腥瑪麗和宮野艾蓮娜走得很近,貝爾摩德又因為某些事情憎惡著宮野艾蓮娜,志趣不合也隻可以分開。
唯一保持不變的,恐怕也只有——嗯,無論是血腥瑪麗,還是貝爾摩德,貌似都和黑澤銀關系不錯。
畢竟是從很久以前延伸下來的嘛。
差不多是黑澤銀剛出生那會兒?
總而言之,黑澤銀有意識的時候,印象中的血腥瑪麗一直是一位清純的,扎著清爽的馬尾辮,清純無邪。
他由於某件事情從日本群馬縣奔往國外的時刻,年齡還不過十歲,琴酒留守日本,貝爾摩德也因為業務關系,最初是由血腥瑪麗去照顧他的,時間大概是兩三個月之久。
美國的地圖是倭文靜教黑澤銀的,大概是為了讓他熟悉周圍的環境狀況,畢竟那時候的美國有點兒危險,打不過的話,跑路還是可以輕而易舉做到。
不過就是不知道血腥瑪麗的教導方式有沒有問題,或者說,她懂得太多,教導的時候,一下子給黑澤銀塞了太多東西,導致某人的大腦短路,對辨認路況的信息產生混亂。
黑澤銀覺得如果沒有倭文靜的教導他的生活會是另外一種色彩。
當然,不可否認,血腥瑪麗教他的東西,在理論基礎上還是挺有用的,至少之後貝爾摩德接受之後對他培訓就暢快淋漓多了,可惜當初血腥瑪麗由於第一次當老師教導出了一個路癡和貝爾摩德回到美國的因素,一氣之下又回日本了。
兩人偶爾才短信聯系,所以印象就停留在記憶當中了。
至於回國的半年,由於太忙,黑澤銀也沒時間去和曾經的老朋友敘舊,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恰好遇上了。
就是——氣氛貌似有點兒詭異?
“變化這麽大,要不是見過你照片,我都快認不出你了。”黑澤銀聳肩,“人民教師麽?還真是偉大的職業。”
“女人總是會變的。”倭文靜的恢復不緊不慢,“但是你可是從始至終都是一個玩心大起的小鬼頭。”
“我覺得你比我玩心更大,不是麽?”黑澤銀撇過頭去,“別忘了剛才你在那些警察面前說了什麽。”
“難道我說的不對?”倭文靜卻是挑了挑眉。
緊接著一連串的反問就從她的口裡扔了出去。
你難道不是黑幫成員?你難道不是偽裝記者?
你難道沒有私下交易?你難道沒有販賣兒童?你難道沒有偷竊屍體狸貓換太子?
你難道沒有吃藥變年輕?你難道沒有從黑色途徑那裡學會拆彈技術?
一系列的話,以極快的語平述完成,搞得黑澤銀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能把廢話說的這麽有道理也就倭文靜一個了……
“第二行的反問我全部不承認。”這就是黑澤銀的答覆了。
不過倭文靜卻是嗤笑了一聲:“別的不說,就提中間,你不是不知道從哪裡摘下了一個蘿莉果實養在身邊嗎?”
“那是我的朋友托付給我照顧的。我可不像是你,喜歡養各種各樣的情人。”黑澤銀皮不笑肉不笑。
倭文靜撩了一下頭:“不是情人,是寵物,組織裡的那群人總是傳一些稀奇古怪的消息。”
“你養寵物跟我沒關系。”黑澤銀瞥了她一眼,“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為什麽要在外面說那些鬼話?還翻我包?”
“我討厭你的行為舉止和話裡話外,本來準備把你打到見血,但想了想還是算了,我在美國的時候已經打到手軟了。”倭文靜推眼鏡的時候從口裡吐出這句話,滿意看到黑澤銀驀地變黑的臉色,心情一下子就暢快淋漓起來。
但是,很快,她就擺出了認真的神色,義正言辭。
“當然,我這次來找你不是為了和你玩這些無聊的把戲的,事實上,我有三件事情想要找你,所以一聽到橫溝說你是涉案人我就罷免了我的假期來找你了,可惜你在浴室裡太大驚小怪才會造成這副景色的。”
黑澤銀:“……”
明明是你自己條件射的叫了一下關他什麽事情?
而且把你的槍給放下來呀!
和你這麽危險的女人在一起他亞歷山大,這會兒連說話都不結巴了好不好!
總感覺回光返照之後他會痛死的……
“有話快說。”黑澤銀沉默了一陣子,才蹦出兩個字來。
倭文靜伸手敲了敲黑澤銀的腦門:“第一件事就是關於亞歷山大的,我剛才跟你提過了。”
“哦,這我知道,從你剛才說我的某個罪行的時候我就知道她調查到哪裡了,你不用提。”黑澤銀點頭。
倭文靜的目光中略帶複雜視線:“你確定?這次要不是我攔截情報,你可能真的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內部監視,可不僅僅只有我一個。”倭文靜的鏡片微微反光,“三大判官,只有我站在你這條線路上,其余兩個,可都是與你敵對,只是只有我在東京固定留守,所以亞歷山大的情報才恰好傳述到了我的手裡你才得以存活。”
“不,我知道亞歷山大她的個性,她比起利用組織來打垮我,更喜歡親自挑戰。”黑澤銀搖了搖頭, “而且我仍然是覺得你的行動多此一舉,你不需要攔下,攔下只會讓你為我惹禍上身,添油加醋上報上去吧。”
“哈……”倭文靜驀地睜大了眼睛,“你在找死?”
“我有後路,絕佳的後路。”黑澤銀的回答卻是很淡定,“何況我不希望連累你。”
“你在瞧不起我嗎?還是不信任我?”倭文靜看上去有點兒生氣。
“不是不信任,而是太信任了,所以覺得,你的添油加醋會更有用的。”黑澤銀不著痕跡笑了笑。
“……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麽。”倭文靜擰緊了眉毛。
“我是在釣魚而已,釣一條很大的魚。”黑澤銀說出了一句令人浮想聯翩的話,卻是點到為止,“那麽,這是第一件事情,我相信長輩您會解決的,那麽第二件事是什麽?”
“哦,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聯系在一起,關於一個遊戲公司,也關於——怪盜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