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上。
工藤扒著窗戶,向下看去。
燃燒著的車子,在高公路上分外醒目,可惜距離太遠,看不清楚裡面的人到底逃出來沒有。
這讓他很是擔心肯尼的生命是否安在。
“你擔心什麽。”青池上二一臉嫌棄地看著工藤,“他死了也是活該。”
“嗯……”工藤稍微調整了坐姿,看向了青池上二,眉頭緊皺,“但再怎麽說也是一條人命……”
青池上二盯著工藤的臉看了一會兒,輕哼了一聲:“行了,你放心,再怎麽說也是cIa的人,一個小小的爆炸難不倒他。”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工藤的心並沒有因此就放下,他只是含糊應了一聲,但視線依然在窗外。
青池上二嘖了一聲,再也懶得理會他,而是專心地把外套解開,脫下自己穿在裡面的防彈服,開始用毛巾擦拭。
直升飛機很快離開了這個區域。
直到看不見高公路,工藤的目光才收了回來,他看了一眼青池上二,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幹什麽?身上還痛?準備去醫院?”青池上二斜眼看著工藤。
“不,青池先生,我問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殺過人嗎?”
這句話一出,青池上二的臉色立馬變得怪異起來,他好笑地看著工藤:“喂,你不是不知道我也是組織成員吧?手裡有幾條人命算什麽,說不定你在新聞上看到誰誰誰死了還是我乾的呢。”
沒想到他會這麽快承認的工藤默默捏緊了拳頭:“那……你在和黑澤搭檔之後,他有讓你殺誰嗎?”
青池上二一怔,看著工藤的目光更加複雜:“你覺得呢?”
工藤垂下頭。
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嗯,我知道了……”他含糊應了一聲之後,垂下頭不說話了。
不過他不說話,被他剛才那麽一攪合青池上二還想說話了呢。
青池抬手砸了一下工藤的腦袋:“喂,我看見你被鬥牛士帶走了,之後還被肯尼推出來,是不是cIa那群人把你綁架了然後跟你說了什麽?”
“……差不多。其中有一個叫肯的人似乎還準備讓我加入他們幫他們對付你們。”
“喂,那家夥智障嗎,做了那麽多該死的事情還想說服你?”
“我被說服了。他給我講了你犯下的罪,還給我看了證據。”
青池一驚。
工藤簡單對青池說了幾句。
青池忍笑聽到最後,看著一頭霧水的工藤,還是把原委給他講了一遍。
工藤的臉色又綠了:“我被騙了?”
“你小子智商有待提高。”青池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我和黑澤像是那種會殺人留下證據的人嗎?”
“……還是會殺人。”
“要麽是組織逼得,要麽就是罪該萬死的,其余的人頂多讓他殘廢,我們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但殺人是不對的行為,要進監獄的。”工藤以同樣認真的表情說出這番話。
青池上二啞然失笑:“你要送我進監獄?”
“……我沒有證據,所以,以後再說吧。”工藤不著痕跡撇過頭去,岔開了話題,“現在當務之急是別的事物。青池先生,你準備怎麽對付cIa?”
“這點就不用你多心了。”青池上二擺擺手,“等會兒我會讓駕駛員把你送到醫院治療去的。”
他一邊說還一邊瞄了一眼前方。
駕駛座上的人,是一個戴著墨鏡加口罩的家夥,甚至辨別不清男女,一直一聲不吭的奇怪家夥。
也不知道黑澤銀是從哪裡找來的……
工藤並沒有現青池的小動作,
只是聽到了他的話,眉頭自然是擰緊,但卻沒多說什麽。他平定下心神:“那,青池先生,能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阿笠博士、園子、灰原這三人,被你們救走了嗎?”工藤輕聲地問道。
這是他壓在心裡最大的疑惑,他廢了不少勁兒才勉強把這句話問完整。
“……嗯,博士和園子可以確定沒事,至於那位灰原……也不用擔心。”
“嗯……”工藤心中的大石頭下降了一大半的距離。
果然如他所料。
不過,黑澤銀有時候還真不夠朋友。
就說鈴木園子,他當時還真以為對方死了,嚇得要命,但之後和小蘭共同回去,小蘭還是一臉愧疚地把那件案子的真相告訴了他,他當時……真的是難以啟齒那種感覺,但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人沒事就好。
“那……我會乖乖回去養傷的。”工藤衝青池露出了一個笑容。
“希望如此。”青池不以為然地點頭。
不久。
直升飛機自動下降到了一個隱蔽位置,青池下去,對駕駛員和工藤招了招手,扭頭就走。
駕駛員將直升機升空。
“你是準備讓我送你去醫院,還是把你送去……人呢?”
駕駛員看著除了自己之外空無一人的機艙,抽了抽臉。
那個叫工藤新一的小鬼溜得真快啊。
嘛,算了,反正自己只是義務幫忙做一下搬運工。
“喂,黑澤……”
駕駛員掏出了聯絡器,用著工藤和青池上二都非常熟悉的嗓音,輕聲開口。
……
東京市區,與遭受襲擊的apc1餐館處於同一公司旗下的apc1拉麵店。
“這裡廣受好評,這食物還真不是蓋的。”九州把最後一口湯喝得乾淨,雙手把碗放回了最初的位置,心滿意足地哈出了一口氣,“小朋友,你覺得怎麽樣?”
他的對面,是在他打完電話後,遇上的一位小朋友。
“好吃是好吃。”灰原哀用杓子在湯裡攪拌,“不過,九州,你不過去,沒問題嗎?”
她抬頭看著九州:“明明不久前才接到了目暮警官的電話,要你趕往現場不是嗎?”
九州的臉色一僵。
他握著碗的部位不由自主捏緊,用力到碗的上面都出現了裂痕:“其實沒必要的。”
“我看事態很緊急,你必須到場吧。”
“是很緊急,涉及到連續殺人案的事情哪一個分案不緊急。 ”
“那……”
“我不想去。”九州搖頭,“我從根本上不準備把近江當成凶手,所以我去了,不但不會提供任何破案線索,還可能給目暮他們添麻煩。有倭文老師在就足夠了。”
“而且,我不去還有一個原因。”九州的目光落在灰原哀的身上,“在雨中一個小朋友向警察叔叔求助,我可不能不管——黑澤似乎叫你si吧?你被綁架逃出來了嗎?”
九州回想了一下剛剛見到灰原哀的狀況。
對方戴著黑框眼鏡,穿著藍色西裝西褲,戴著紅色蝴蝶結,標準的江戶川柯南打扮,除此之外,還罩著一件單薄的、帶兜帽的、髒兮兮的雨衣,雨衣還在不間歇地滴著雨水。
總而言之,灰原哀看上去很狼狽,就像是從什麽地方匆匆逃出來一樣。
他詢問她到底生了什麽的時候,對方沒說話,肚子到死叫起來,看樣子是餓了很久,所以他才會帶她到這裡來吃飯,不過吃飯時,灰原哀就是不肯脫下自己的雨衣,一直用雨衣擋住了自己的臉。
九州可能也是猜到了她的狀況,就放任她了。
倒是拉麵館的員工曾經來抱怨過雨衣上的雨水不斷地流淌,將椅子弄濕了一大塊,不過在九州扔給員工一張可以買下十張椅子的鈔票之後,員工就不管不顧了,反而是笑臉離開。
九州和灰原哀一帆風順地享受完了這裡的拉麵。
估摸著灰原哀的肚子應該飽了,身體狀況也恢復得差不多,九州準備挑這時候把情況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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