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活不長了。
黑澤銀在自己被揭穿的時候,直接將木村十六的身份告訴了那位大人。
他說。
“我沒有背叛組織。”
“我喜歡宮野明美,我是救了她,但我救了她,也是幫了組織。”
“如果真殺掉了宮野明美,逃跑了的雪莉就再也無法回來,她可以自殺,可以背叛,總而言之不再會效忠組織,所以現在負責研究的只是一個純粹廢物,這對於組織毫無利處。”
“如果真殺掉了宮野明美,潛伏在組織裡有異心的人就不可能被揪出。”
“宮野明美會死。”
“但我希望她能死在我手裡,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好好處理組織叛徒的事情。”
“大人,通告全組織,我是叛徒。”
“木村十六會正大光明攻擊我,甚至帶來她cia的同夥,我們可以將其一網打盡;而在得到我的消息之後第一時間不是去奉命去攻擊我而是偷偷摸摸離開的人,就是fbi,赤井秀一不可能真的對宮野明美不管不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大人,您還想要我嗎?”
嘻嘻……
那位大人盯著他良久,似乎在確認他話裡的真假。
但他繼承了貝爾摩德的演戲天賦,所以他的內心的門隻對他自己打開。
那位大人最後相信了他的話是真的。
“可以,吉普生,你就是組織的叛徒了。”
“你將會是永遠的叛徒,畢竟你要知道,組織是不可能把叛徒重新收納回來的。”
“但你同樣是組織的成員,懂嗎?”
那人最終還是同意了他的話。
黑澤銀輕輕松松地和那位大人達成了協議。
他果然是組織裡的特殊。
接下來他就默默繼續著自己的計劃。
對於那位大人來說他始終是站在組織這邊的,但他的確也有自己的衡量。
他需要清楚掉組織裡不屬於他的勢力,也需要清除掉針對組織的勢力。
真麻煩。
但是做了之後對他很有好處。
不久之後,黑澤銀果然是如願以償。
組織針對他,他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對付那些看不爽的人,那位大人會責罵他,但絕對不會責罰他。
cia的人也漸漸到齊,他本來就有立場去對付他們。
至於fbi潛藏在組織裡的叛徒,呵呵,誰理他們,運氣好的就活下來,運氣不好的就去見閻王爺去吧!
將視線轉移到cia和組織據點身上。
他曾經在組織的練武場上待過很長一段時間,他的資料讓他對組織成員的勢力分布了解得很清楚,再加上親自上場裝腔作勢和那些人對打,他學會了不少武打知識,但實戰中,他依然是隻用自己獨特的技術和他們對打。
用這種方式他可以最大的弄清楚這些人的勢力。
實力清楚,勢力清楚,他要對付的人就非常明顯。
他故意扮成了cia裡聲名遠播的人羅夏,直接挑了幾個好下手的據點,襲擊。
反正,羅夏本來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人,他來日本的時候,就把他清楚的一個據點,襲擊抄家,再做出相應的行為也不會惹人遐想。
黑澤銀還是很了解羅夏的。
他裝扮成羅夏模樣,模仿羅夏的手法攻擊組織裡幫助十六上報資料的敵人的下屬勢力。
他不殺人,但不會給予人一種刻意的感覺,他頂多只是將人打個殘廢罷了。
哼。
雖然這一切是他設計的,這個人也是被他算計的一環,但是策劃寄件人事件傷害他身邊的人,他就是不爽,非常不爽,自然要報復。
黑澤銀繼承了琴酒和貝爾摩德的小心眼。
所以他針對組織的那些據點,在做到不傷害組織根基的情況下,把犯罪默默嫁禍到了羅夏身上。
羅夏對他也不是什麽好鳥。
cia的人,黑澤銀百分百看不爽快。
所以他之後去往cia的聯絡聚合地的時候下手可就要嚴重多了,凡是他碰見的,下手就越重越好,分毫不留情面,所以大部分人都被他打成了殘廢,他還把那據點聯絡聚合地給默默炸掉了。
當然,保持慣例,沒死人。
反正動靜最近的爆破案件這麽多,不差這一件。
接下來他只要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
休息半天之後,次日,他就可以一一針對他人進行活動。
等待次日吧。
目前是他休息的時間。
……
一下午一晚上的時間,黑澤銀在吃喝玩樂拉撒睡中有限度過。
也正是由於這樣,第二天黑澤銀起了一個大早,坐在床上看新聞。
琳琅滿目的新聞險些了他的眼,他略微瀏覽了重點信息之後,準備把手機扔開去洗漱,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陌生的號碼。
“哪位?”黑澤銀接通了電話。
此時他的嗓音帶上平時很少出現的沙啞,手機另一頭的人不免微微一愣:“我是不是打的不是時候?”
說完這句話她又喃喃自語起來:“也對,目前天都沒亮呢。”
黑澤銀不自覺眯起眼睛。
倭文靜,也就是打電話的人,聽聲音看上去很累的模樣。
“不,我已經起床了。”黑澤銀拿著手機走進了衛生間,“打電話找我什麽事?還有你昨晚幹什麽去了,怎麽聲音聽起來都快啞了?”
“喝了太多咖啡一夜沒睡。”倭文靜趴著。
“哦?”
“你也知道吧,就是……淺間公司的連續殺人案件……凶手被揪出來了,是近江……”
“所以?你難道為此哭了一夜?”
“瞎想什麽呢,我才沒你想得那麽矯情。”倭文靜不滿了,“他犯下這些罪行也是情有可原,我都能理解,我唯一恨鐵不成鋼的只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他不把復仇的事情告訴我,否則的話我甚至會動用組織的勢力殺了那些人渣。”
“第二件事是他不相信九州甚至對九州動手……雖然當初九州的模樣的確欠揍,欠揍到我都恨不得打他殺他……”
倭文靜說完不由得捏緊了拳頭,但是看著床邊依然昏迷不醒的人,歎了口氣,把拳頭放下來:“但是他的所作所為也是想讓我們誤會他,好方便他暗地裡幫助近江報仇……難以想象他僅憑一人之力就把菊地那夥人給一鍋端了……”
“那時候他沒死,現在卻變成這樣……還是因為近江……”
她心好痛。
自己的兩個學生的命運怎麽就都這麽慘呢?
倭文靜再歎了一口氣。
“嗯。”黑澤銀含糊應了一聲之後,就問道,“那九州現在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昏著呢,手術很成功,但醒不過來,我在這守了一夜他也沒什麽動靜……近江本來是準備留下來,但他的身份不能在這裡出現太久,只能提早回去了。”
“我看他是心裡抗拒吧。”黑澤銀一語中的,“在被近江攻擊前知道了攻擊他的人是近江,覺得近江既然這麽恨他他就永遠也別醒過來好了。這是心裡的問題啊。”
“醫生也是這麽說的……”倭文靜懊惱地抓了抓頭髮,“但是近江知錯趴他耳邊拚命跟他道歉悔改他也眼皮子一動不動……糟心了,我怕他一輩子也醒不過來,那樣子……”
“你跟我說也沒用啊。”黑澤銀的聲音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我也幫不了他。”
他之前翻牆去醫院的時候正好撞見了目暮他們從醫院裡出來,好奇心盛回去返回醫院找到了九州的病房,還窩在窗戶上看了不短的時間,所以他清楚九州能不能醒來只能靠他自己。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為了這件事情找你。”
“那……”
“我答應淺間公司要做裁判之一,但我現在走不開,今天要去商量事宜,你代替我去吧。”
“……哈?”黑澤銀拿著牙刷的手一頓,“淺間公司瘋了?他們那邊的命案才剛剛結束,還若無其事商量比賽的事情?他們就不管管他們公司內部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淺間公司董事長的德行。”倭文靜一臉無奈,“那個蘿莉控的正太隻管遊戲其他的才不會去管,我看他還巴不得自己公司倒閉這樣子他就可以孑然一身專心研究自己的遊戲了。”
“……他是我見過最不靠譜的領導了。”黑澤銀把口裡的白沫吐出來,又往嘴裡灌了一口水。
“廢話少說了,你究竟去不去?”
“可以。你要我扮成誰過去?”
“隨便了,到的時候告訴他們你是我派去的就行,地址在xxx。”
“ok。”黑澤銀應了一聲,“那就這樣,我掛電話了,你也注意點身體,早點睡覺。”
“嗯,我會去睡的,剛才七都這孩子也已經過來了,有他在,我也放心。”倭文靜說的七都可能是尾崎一家中唯一對九州宏作真心相待的他的妹妹了。
黑澤銀點了點頭,掛了電話。
他咕嚕咕嚕灌水又吐水了一次,把口裡的泡沫清潔乾淨,正準備抄起放好水的盆中的毛巾洗把臉,但是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機又不安分了。
電話鈴聲響起。
黑澤銀一手按下接聽鍵,一手卻是抓起毛巾往自己的臉上蓋去,同時發出了懶洋洋的一聲:“還有什麽事?”
“什麽還有什麽事?”
“哦,是你,木村十六。”黑澤銀的語氣很是平靜,平靜到那一邊的曼茜恨不得把自己正在享用的蛋糕啪他一臉。
“黑澤銀,你倒是悠閑啊。”
“不敢當。我姐姐在你那裡過得可安好?”
“哼,你覺得可能嗎?”曼茜的語氣陰冷,“我可是把她折磨得只剩一口氣呢,哎喲,你倒是不知道我讓那些臭男人騎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叫得有多慘……”
“你在撒謊。”黑澤銀的語氣都沒有變一下,“說謊者因為要說更多的話來圓自己說的謊,就會說更多的話來解釋,我隻問你她過的安不安好你就廢話一大堆,你滿足了說謊者的條件。”
曼茜:“……”
“你不敢動我姐姐的,對吧。”黑澤銀用毛巾擦拭著自己的臉,鏡中倒映著的他的面孔淡定非常,“在我姐姐身上發現我安裝的炸彈時,你是什麽感想。”
“……”曼茜頓時咬牙切齒,“你雖然廢物,但在保護人的身上還真有一手。”
她看向自己的蛋糕旁邊的一張紙。
這玩意兒就塞在了宮野明美身上, 是安裝在她身上的炸彈的說明書。
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對她來說無一不帶著黑澤銀的嘲諷,讓她恨不得分分鍾把黑澤銀剁成粉碎。
“廖讚。”偏偏黑澤銀的話清風雲淡,讓她更是火冒三丈。
“哼,你別得意,雖然我們暫時不能動她,但她終究是在我們手上。我們殺不了她,但可以餓死她。”
“我知道。”
“想要把她要回去嗎?”
“求之不得。”
“來這個地點吧。”曼茜吐出一個地名,“我們之間需要分出真正的勝負,在中午十二點以前。”
“洗乾淨了等我。”黑澤銀把毛巾丟回去,“不然搬運一具臭屍離開對我很不利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