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內。
兩人似乎已經互相噓寒問暖了很長一段時間。
女人松開了二宮。
“媽媽……?”
“阿熊,媽媽在天堂看著你,你過的雖然苦了點,但還是很幸福的。媽媽唯一擔心就是你的妻子問題。你已經二十八歲了,還沒有找到可以共度一生的人,媽媽很著急啊。”
“妻、妻子?”二宮一呆,臉色立馬變得尷尬起來,“不、不是,下次我一定帶來給媽媽看……”
“所以媽媽在天堂給你物色了一個女孩子,二十五歲左右,和你相差不大,性格也很溫婉,一定可以作為勤儉持家的好妻子的……”女人拍了拍二宮的背部,臉上的笑容異常親切和藹。
二宮這會兒是真愣住了。
他腦筋還沒轉過彎來。
“達熊害羞了嗎?那在女孩子的面前要表現的好一點……吶,她來了。”女人抬起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二宮本能看了過去。
就見到一片原本只有他和媽媽的一片黑色之中,又多了一個人的身影。
那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美麗女人,天然的褐色襯得對方皮膚白皙,長發高高盤起,露出修長的脖頸,她身穿著黑色打底的和服,上面點綴著紫色、粉色的花紋,腰間系著紫色的腰帶,身材姣好,楚楚動人,正含笑看他。
“您好,達熊先生,我叫水谷萊月。”
“您、您好……”
二宮怔怔地看著對方,竟是又失了神。
而牆壁上也自覺地拉近距離,將這名女人的美貌近距離地展露。
鏡頭從水谷踩著木屐穿著白襪的腳上移,越過精致的和服,然後集中到了她秀美的臉龐上。
最後,鏡頭又拉開,顯示出了水谷的全身。
倏地,水谷一眨眼,就好像是對會議室裡的眾人微笑。
她抬起手,在半空中輕點了一下。
牆壁泛起淡淡的波浪。
水谷,就那麽從牆壁裡,木屐輕點著地面,優雅從容地走了出來。
她走出來之後,牆壁的波浪泛起的更加劇烈,就好像是沸騰的水那樣的距離。
蜘蛛抬起手,不緊不慢地打了一個響指。
清脆的聲音之後,牆壁在一瞬間恢復了原本的姿態,白得一塵不染,平得察覺不出凹凸破綻。
而二宮的眼睛也猛地睜了開來。
他的注意力第一時間集中到了那個衝他走來的水谷身上。
水谷的腳步輕盈,走到他的身邊的時候,忽然就對著他跪了下來,揚起巴掌大的臉頰衝他淺笑。
“達熊先生……以後,我就是您的妻子了……我將改名為二宮萊月……請多指教……”
咻——
一箭穿心。
二宮猛地伸手捂住了鼻子,卻不能抑製有鮮紅的血液從自己的鼻子裡流出。
水谷靦腆地笑了笑,低下頭去。
而這幅畫面,卻看得他人口乾舌燥。
當然,大多數人對日本女人不感興趣,他們見過的有姿色的女人多得去了,大多數人還是覺得身材火辣性格開放的歐洲女人更是他們的菜——所以在這裡,他們感興趣的,還是蜘蛛的幻術。
不但能讓一個人的夢境展現在他人面前,還能讓這個人死去的媽媽死而複生在他的夢境當中,甚至……把他媽媽給他選出的妻子帶到了現實社會中!
厲害!
“看來二宮做了一個不錯的美夢啊……”
蜘蛛輕笑了一聲,把手從二宮的頭上轉移開來。
二宮這才驚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如今處於何種境地,忙不迭地站起身來,拉起水宮,衝著蜘蛛懇切鞠躬:“古納大人,謝謝你的恩賜……”
“你應該感謝會議室裡的其他人把承接美夢的機會給了你。
”二宮似乎有些理解了蜘蛛的意思,似乎又有些不理解,但他還是很順從地衝會議室裡的其他人禮拜起來。
但是會議室裡的其他人似乎並沒有什麽心情去理會二宮了。
不少人看二宮的目光是既豔羨,既懊惱。
豔羨的,自然是他可以享受他的美夢。
懊惱的,也自然是他們剛才為誰承擔美夢而互相推脫,結果錯失了自己享受美夢的機會。
果然他們還是太低估古納大人的幻術能力……
“團長,要不然你再施展一次幻術吧,這次由我來……”
馬修唰得一聲站起身來,把手靠在胸脯,恭敬地看向蜘蛛,眼裡滿是期待之色。
齊刷刷地,其他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轉移到了馬修和蜘蛛兩人的身上。
蜘蛛瞥了一眼激動的馬修,卻是輕嘖了一聲。
“還是算了吧,我施展幻術的目的,不過是做給某人看看。所以我只會做一次。”
“而且,馬修。你似乎已經得到過美夢很多次了,若是由你來,我可保不準你會不會像是內森那樣墜入噩夢。”
馬修的臉色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訕訕地笑了兩三聲,又坐了下來。
蜘蛛再度環視了會議室的人一圈。
他從懷裡抽出了十張支票,拍到了桌上,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這裡有十張空白支票,赫西,幫我分發下去,並且比對他們提供的‘鑰匙’的價值,給予資金。”
“今天的儀式,到此結束。”
赫西一怔,站起身來,從蜘蛛的手裡拿過支票:“我明白了。”
“哎?等等,團長,那我們的夢——”
蜘蛛冷眼掃去,剛想要說話的人頓時住嘴。
“美夢我自然會給你們的。到時候,拿支票來換,只要你們那時還保留支票的話。”
“團、團長,那……那時是什麽時候?”
“那隻小蟲子撞上蜘蛛網的時候。”
“……”
會議室裡沒人說話了。
蜘蛛的唇角淡淡上揚,他站起來,衝著門外走去。
所有人目送他遠去。
等確信他離去知乎,會議室裡猛然爆發出了喧嘩。
吵吵鬧鬧,和剛才的安靜,是截然不同的。
“什麽嘛……到底誰是小蟲子啊……害得我的美夢都泡湯了!”馬修的抱怨可謂是最大聲了,“我本來奢望著可以左擁右抱,和最近剛剛看上的明星纏綿哎……”
“你的腦子裡也只有這種齷齪的心思了。”赫西點著支票,“為了這種齷齪心思在這裡抱怨來,抱怨去,有意思嗎?另外九個包括我在內的人不是都跟你一樣沒能做成美夢嗎?不過有錢還是不錯的了……”
“你懂什麽。”馬修大叫,“美夢的價值根本無法估計好不好!錢算個屁!用美夢換來金錢我可是一點兒高興不起來!你以為我像你嗎,勾搭上團長想什麽時候做美夢就什麽時候做——呃……”
“你剛才說了什麽?”赫西的眼睛半眯半睜,神色危險地看著馬修。
“我……”馬修咬了咬牙,卻拉不下臉去道歉,隻得撇過頭去,冷哼了一聲。
“你這種個性還是改改的好,小心某一天嘴賤惹上了什麽不該惹的人被割了舌頭。 ”赫西的表情看不出她的情緒,但是聲音卻有種徹骨的冰寒。
馬修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那麽,我暫時回去了。”
“估價,可比對比物品之間的價值難多了。我得花費一點時間才能給出所有人都滿意的價錢。”
“不過,放心。至多五分鍾,我會把支票送到你們的房間,如果沒有的話,你們可以去找古納大人商量。”
“告辭。”
赫西用單手撐著桌面站起身來。
等她的雙腿徹底和地面垂直,笑容回溫到了她的臉上。
她對馬修揮了揮手,轉身告退。
“這個女人!”馬修一拳砸到了桌面上,“氣死人了,不就仗著自己是團長的女人嗎,拽什麽——喂,內森,你幹什麽去?”正抱怨著的他,注意到同樣直起身來的平良鮫,不由得問了一句。
“回去休息。”平良鮫淡淡應道,“待在這裡,一無是處,也影響心情。”
“……你在說我這家夥影響心情嗎!”馬修本來心情就很不爽了,被平良鮫這麽一說,更是咬牙切齒,他猛然站起身,瞪著平良鮫。
“自己知道最好。”平良鮫語氣平靜,“不過,你這種態度,是準備打我嗎?”
“……”馬修的額頭暴起青筋,“內森,你別得意,現在所有人的美夢都泡湯,你也不例外,就算你得到支票有換取美夢機會,我搶了過來,你也是沒戲!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怕你——”
“白癡。”平良鮫懶得理會這暴躁的家夥,直接扭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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