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一百人的目光,當頭壓下,黑羽快鬥不可謂不亞歷山大,他擰緊了眉毛,但是臉上卻根本沒有任何的畏懼。
“那麽,首先,給我讓路,至少讓你的人別擋在你背後的牆前。”
黑羽快鬥抬起手,指向了蜘蛛背後。
那裡站著身著黑衣的外國人,他們在有門的那面牆所對的那面牆前站成一排,活像是保鏢護衛,氣勢十足。
蜘蛛看了一眼黑羽快鬥,看了一眼身後的團員,揮手。
“退到兩邊去。”
在他的一聲命令下,他背後的人齊聲應了一聲,整齊地向左右分開。
只是眨眼的移動,那面牆壁就完整地顯露在了黑羽快鬥的面前,白白淨淨,一覽無余。
“現在可以了嗎?”蜘蛛將椅子轉向左側,看向黑羽快鬥,見後者點頭,自己也是點頭,然後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那麽,我要看看,你究竟可以說出什麽樣的東西。”
黑羽快鬥走到牆邊,抬手觸及到牆壁,冰冷的感覺從指間蔓延,逐漸泛濫起來,卻給予了他一種異樣的安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氣吐出來,轉過身,面朝蜘蛛和其他人。
“第一,你讓二宮睡著,這根本不能算是圈套,只是你用了催眠手段。”
“第二,你從二宮的腦袋裡抽出透明的東西,然後將其放大,將其推入牆壁,只是配合投影儀和投影屏做出的假象,多加練習自然可以做到天衣無縫。”
“第三,牆壁出現了白色的波浪,顏色變成黑色。”
“你在這面牆壁前安裝了投影屏。牆壁和投影屏在最初都是白色,看不出來也是理所當然。”
“牆壁出現的人物畫面等,也是同樣的道理。”
“你只是把事前錄好的視頻,通過投影儀,投射到投影屏上。”
“你別問我二宮為什麽會答應拍攝於這段視頻,也別問我為什麽二宮的母親會在現實中出現,還和二宮一起拍攝了那段影像——蜘蛛,是你,讓赫西,也就是當時的我把二宮帶到這裡來的。”
“二宮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是你的人。”
“他剛好有一個和他長相類似的姐姐,你讓他的姐姐來扮演‘媽媽’,沒有人會懷疑他們之間存在血緣關系。”
“你偽造了資料,然後讓二宮和他的姐姐演戲,讓會議室裡的其他人誤會真相。”
“最後視頻中的水谷小姐從投影屏裡走出這個圈套——”
“大型魔術表演裡,也常有這種演出。”
“其實,投影屏的背後,根本是空的,而投影屏被切出了一條縫隙,投影屏後的人要通過這條縫隙到達投影屏的這一邊,並不是什麽難事。”
“你的‘幻術’,都是現實中可以實現的魔術圈套。”
“所以,我認定你,不過是一個騙子。”
啪啪啪。
會議室裡,忽然響起了一個人的掌聲。
蜘蛛面帶笑意,忍不住替黑羽快鬥的話鼓起掌來。
“不錯,很不錯,你很像是偵探呢,明明是一個魔術師。”
“我是魔術師不是偵探。”黑羽快鬥淡淡應道,“而我所做的,不是在推理,而是在揭穿你的幻術,只不過是一些基礎的魔術圈套?”
“呵呵。”蜘蛛忍不住笑出聲,“你很理直氣壯。”
“當然。”
“不過,你是不是忘了一點。”蜘蛛的聲音倏然變得冷漠,“揭穿魔術,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對於道德的魔術師我自然不會去揭穿他們的魔術。”黑羽快鬥看向蜘蛛的眼神帶上輕蔑,“但是,你覺得用這些魔術來欺騙這些人,
說你有幻術,可以實現人的夢想,這道德嗎?”“不說我道德不道德的問題。”蜘蛛調整了一下姿勢,“你覺得你揭穿的真的是我的幻術?”
“你這話——”
“證據在哪裡?證明我用這些手段實施在哪裡?”
“證據就是二宮和現在不在這裡,你為了銷毀證據,直接把他殺了!”
“……呵,還以為你會說出什麽話來,你說這個?他輕而易舉就得到了美夢,這對於其他人來說並不公平,所以從會議室出來之後我就讓他去找打開夢境國度、可以獲取美夢鑰匙,還給我。這不對嗎?”
“除了人物證據之外,還有物證——這面牆是假的,這只是投影屏,而投影屏後面,是一個可以藏人的空房間。”
“那——”蜘蛛抬了抬眼,“你就把那個空房間展示出來,給我們看看。”
房間裡的人面面相覷,毫不猶豫起哄。
“對!展出來看看!”
“古納大人的神力是真的!我才不相信你的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
黑羽快鬥自信地伸出手,向前推去,可是牆壁紋絲不動。
他的臉色微變。
“怎麽不繼續了,你不是說這面牆是被切了一條縫隙的投影屏嗎?不是說投影屏背後有一個房間嗎?投影屏呢?房間呢?”蜘蛛嘲諷地看著黑羽快鬥。
“這……”
“誰身上帶了冷兵器?”
“團長, 我這裡有匕首你看可以嗎?”馬修抽出別在腰帶上的匕首,獻媚似的用一隻手遞了過去。
“沒問題。”蜘蛛接過去,然後手腕輕靈地把匕首挽過一朵花,試試手感之後,將其尖端對準了黑羽快鬥。
黑羽快鬥不由得往後倒退了一步。
蜘蛛的唇角上揚,卻沒再嚇唬黑羽快鬥,而是直直將匕首向上拋去。
他的力道很大,被拋高的匕首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直線,撞擊上了天花板。
沉悶的碰撞聲音之後,匕首又直直下墜。
蜘蛛就那麽坐在原地,在黑影掠過眼前時,大手一揮,頓時又將那匕首掌握在手心。
他利用轉筆的技術玩耍著匕首,然後再度把匕首拋擲。
這次匕首和天花板接觸的位置距離第一次相差不遠,但也不近。
碰撞之後,匕首又直直掉落下來,被蜘蛛一個腳尖勾起,又緊握在掌心,再度向上扔去。
就這麽來回好幾次。
匕首幾乎是觸碰遍了蜘蛛所在位置半徑一米內上空的天花板,但是次次堅硬地碰撞回來。
最後一次,蜘蛛反手握住了匕首,將匕首直接插到了木桌上。
“如何?這個天花板根本不像是你說的那樣特殊,它根本不是輕而易舉可以穿過去的。”
“所以,現在我也證明,你告訴內森的那些真相,也是全部錯誤的,全部都是擾亂我團員的戲碼。”
蜘蛛的身體向後靠去,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要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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