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有關人際交往和職業規劃。”灰原拿出了自己的偵探冊子，煞有其事地說謊。

　“最近的一年級小學生研究的話題都這麽深了嗎?”瑞木嘟囔了一句，但還是老實回答了問題。

　如同他們之前調查出來的一樣，瑞木是個孤兒，目前沒有正經職業，以打臨時工為生——正因如此他有到片場當場務的經歷。

　而且他交往了一個女友，兩人關系非常好。那個受害的醫生就是女友的繼父，有家暴女主的嫌疑，瑞木很可能對此產生怨恨，所以有殺人動機。

　當然在警方的調查中，瑞木在第二起案件他的不在場證明有故意製造的嫌疑，但因為他第一起案件中不在場證明十分充分，所以警方最終將目標從他的身上轉移。

　但從柯南的角度來說，擁有這種特性的人是最佳的懷疑對象。

　柯南和瑞木再度交談，而灰原哀不時試探，兩人很快套出了一些線索。

　瑞木有到書店看書的習慣，而且因為他女友喜歡護城河的書，他愛屋及烏，也成了其忠實粉絲，看書的時候還喜歡喃喃自語並且認真做筆記，以便於能和女朋友激情探討。

　另外他喜歡到網上衝浪，有些煩悶在現實裡無法表達，他就會到網上發布自己心中的陰霾，從而舒緩自己。

　問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再問下去可能會引起瑞木的警覺，柯南就和灰原禮貌性地告別他，選擇離開。

　回程的路上柯南低著頭若有所思。

　“有思路嗎?”灰原問。

　“線索還是不夠。”柯南有些遺憾地搖頭。

　“說說目前的思路?說不定我能給你提醒。”

　柯南娓娓道來。

　假設沒有幕後真凶，演員的身亡是真的巧合，那麽瑞木極有可能就是凶手。柯南甚至從瑞木房間的布置上找出了蛛絲馬跡能夠作為他殺人的證據——等待飲品的期間他可不是乾坐著的。

　但柯南主要考慮的是第四種情況。

　假設有幕後真凶，那麽這個人一定知道瑞木對醫生存在殺意並且知情瑞木到演員所在片場工作的行蹤。這兩樣關鍵可以從瑞木發布在網絡上的內心獨白中找到，而且由於瑞木各大網站分散發布，能弄到全部信息推斷出瑞木真實想法和現實行蹤的人需要具備一定的電腦技術。但這樣子，范圍還是太大了。

　“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他的經濟水平。”灰原提醒道，“他以打零工為生，按理說工資不會太高，但他卻能住的起這麽精致的公寓，我甚至還看到這兒有兩三個香奈兒包包。”

　柯南背後仿佛有光穿過，渾身一個激靈:“你這麽說的話，他的鞋子也是名牌，不是一般人可以買得起的。”

　所以他為什麽能這麽有錢?

　“如果他是被選中的人，除了有殺意之外，還要敢殺人。”柯南摸著下巴喃喃自語，“所以他曾經有過不一般的工作經歷，而且很可能是涉及黑色產業的……”

　車子到了。

　柯南停下腳步，鞍馬摘下耳機看過來時，就被當頭砸了好幾個問題。

　“啊，催債組織的人吧。”鞍馬眨眨眼睛，根據柯南的提示指出了對方可能的職業。

　於是柯南坐上車子就開始打電話聯系服部平次。

　從已知情況來看，瑞木很可能就是在大阪乾這種不合法的活，被警方的人抓住了小辮子，然後不得不輾轉到東京來，老老實實乾零工，後認識了自己如今的戀人，得知對方的遭遇後對醫生有了殺心。

　柯南回想了一下瑞木來東京的時間，詢問服部能不能幫忙調查在這個時間段的事情。

　服部一口答應，同時好奇地詢問東京又發生什麽事情了，他與和葉最近打算去東京玩來著，上次小蘭來這裡和葉也都沒和她玩夠。

　“……小蘭去大阪了，什麽時候?”聞言柯南倒是愣了一下。

　“你忘記了啊?帝丹高中不是舉行了一次班級活動嗎?小蘭他們班的學生和老師都來了……啊，你等等，查到了。”

　收到瑞木照片的服部很快給出了柯南預料之中的答案。

　“謝了，再聯系。”柯南掛了電話，又飛快撥打了小蘭的號碼，追問那次班級集體的事情。

　“對，我們所有人都去了……老師?阿斯蒂老師也去了……我們也不是一直一起行動的，自由活動時間很多……”

　柯南掛了電話，深吸一口氣，身體向後靠去。

　“……所以是那群人乾的?”灰原從柯南的隻言片語中已經猜到了什麽。

　“這只是一個可能:在大阪阿斯蒂偶遇了瑞木，然後他們那方又在網上搜索到了瑞木的抱怨，鎖定了他作為目標。”柯南手指在屏幕上移動，借著音樂的掩蓋對灰原壓低了聲音——他並不想要讓開車的鞍馬聽到他們的聲音，“但這個可能還有很多欠缺的地方，比方說太巧了:在大阪遇見的人恰好來到東京並且對醫生有了殺意還被他們撞見。”

　“可以把時間點挪移。”灰原解釋，“如果他在大阪期間和東京被家暴的女孩網戀，那麽他在大阪出了狀況，很有可能就會來到東京找他的女友，也很可能對醫生產生殺意。”

　“的確，這樣子一切行動都可控了……”柯南恍然，再次在短信上進行補充，然後發送了過去。

　車子在這時候恰到好處地停下，音樂停止。

　“到了，下車吧……”鞍馬解開了安全帶，衝著後座的兩人微笑。

　“啊，謝謝……”柯南條件反射就是一句，結果一抬頭看到面前的建築卻是愣住，“……等等，這是哪裡?”他忽然想起來他上車的時候並沒有跟鞍馬說過要到哪裡，但是鞍馬卻自顧自啟動了車子。

　“一個小聚會，我相信你們會有興趣的。”鞍馬微笑，“當然，如果覺得我的行為冒昧了，我可以再把你們送回去。”

　柯南看向灰原，灰原輕輕點頭。

　身為青池的朋友把他們帶到這個地方，肯定不是單純地覺得他們是孩子所以給他們推薦好玩的地方。

　兩人達成了共識，選擇下車。

　“等等。”鞍馬叫住他們，遞給他們一人一個袋子，“你們去服裝店裡換上這套衣服。”

　袋子裡是精致的西裝和禮服。

　兩人抬頭微妙地看著鞍馬，覺得對方早有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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