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觀察力往往是最敏銳的,所以她們往往是最不好惹的種族。
黑澤銀此時深刻體會到了這一點,這麽一針見血指出真相,佐藤從某方面來說比柯南那家夥還可怕啊。
不過還是他最可怕就是了。
“對啊,我知道。”黑澤銀坦然回答。
“知道你還……”
“可是你有辦法逮捕他嗎?”黑澤銀笑彎了眼睛,“佐藤警官應該比我更早知道裝了橘屍體的警車被炸了,屍體毀於一旦,車上的警察卻毫發無損,這種手筆,你能想到誰?”
“……”佐藤頓了頓,“國際犯罪代碼0518,silver-demon。”
“沒錯,0518調皮搗蛋,最喜歡用爆破來製造事端,但恐怖行動最大的特點是爆破時從不傷人。”黑澤銀笑道,“他之所以不手染鮮血能擔上第一恐怖分子名號,其一他神秘,其二他不動手只是因為有人幫他動手,所謂爆破不過是犯罪宣言。很多人恐懼0518倒不是因為他人本身,而是因為他這個人代表的就是一個恐怖組織。”
“……你對他倒是了解。”
“據說他周遊各國周遊到日本來了,所以多看了一點資料。”黑澤銀答道,“美國曾有過死者死亡時間和活著時間對不上號的案件例子,屍體還都被扒了臉皮,這也鬧過恐慌。這是惡魔的惡作劇之一。殺橘的恐怕就是0518的人。我可不敢挑釁0518,所以直接無視第一個案件了,交給你們警方了。”
“你這語氣可一點也不相信我們能抓住他啊。”佐藤挑挑眉,然後看到黑澤銀理所當然點點頭,嘴角忍不住抽抽,轉移了話題,“那你就這麽肯定第二個案件不是0518的人乾的?”
“0518類犯罪最大特點就是被害者死得乾脆利落……所以佐藤警官得到所有滿意答案了嗎?”
“黑澤,不知道為什麽,果然比起毛利先生,我還是覺得你更可靠。”佐藤笑笑,“走吧,不過或許毛利先生在你之前已經化身為毛利小五郎了。”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是沉睡小五郎。”呵,柯南那小子糾結兩個案件之間的聯系,又不知道警車爆炸的隱秘,線索不齊,重點又錯,能比他快?黑澤銀一邊帶著謙虛笑容說話,一邊跟著佐藤往公寓返回。
中途佐藤問道:“話說你怎麽知道警察爆炸了?我記得這消息封鎖得很嚴實,連我都是因為由美執行任務時正好瞧見警車爆炸才從她那裡聽說到這消息的。”
黑澤銀:“巧了,我也有個朋友在逛街看見了。”那微型炸彈就是他先放柯南身上,然後在柯南接近屍體時轉移到屍體上的,所以他自然清楚這所謂的秘辛。
……
如他所願,警方的人還處於一頭霧水的階段。
“佐藤警官,我覺得你們應該在警視廳裡辦一個培訓班。”黑澤銀偷偷傳言,“每次都讓別人幫忙破案的警察實在是太沒有威懾力了。而且之前還都拜托偵探,現在卻還得我這記者出馬,實在是太掉價了。”
“叫我佐藤。”
“……呃?”
“沒臉被你叫警察。”佐藤坦然道,“警視廳的警察整體素質的確還要再培養,我們會努力學習的。不過黑澤,你要認識到這點:我們是破案太慢,不是沒破案。只是毛利先生和你都給我們提供了便捷,我們自然喜歡走近路早點破案。”
黑澤銀笑笑:“請加緊改革。”
佐藤應了一聲,然後她輕咳一聲,走近目暮,低聲對他說了幾句,目暮抬頭看了黑澤銀一眼,那眼神中有懷疑、有驚喜,目暮掙扎了一會兒,點頭,把所有人叫來集中到一個房間去了。
讓黑澤銀稍有詫異的是他竟然沒瞧見柯南。
不過琢磨著對方可能是去其他地方整理線索,目暮瞧他只是一個小孩也不可能特意也把他叫回來,所以黑澤銀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我已知道凶手是誰。”
“你可別又為了霸佔頭條把好好的案件弄得無比曲折。”毛利話中有話,同時還隱晦看了一眼放在桌上此時正處於拍攝狀態的攝像頭,忍不住抽抽嘴角。黑澤銀這小子還準備把破案過程全部錄下來嗎?
“這件案子又涉及到我熟人我摻和什麽?”黑澤銀笑笑。
“橘不是你朋友嗎?不然你怎麽參與這件案子的?”安達反問,不過很快就自問自答了,“不過橘肯定不是凶手,要是是的你們警方怎麽可能沒叫他過來。”
聽聞這話了解橘內情的人臉色都有些微妙,佐藤狐疑看著安達,似乎準備張口,但被黑澤銀直接單手打了一個“打住”的手勢,還是閉了嘴。
“我就直說了。”看眾人都屏住呼吸集中看自己,黑澤銀坦言,“他是自殺。”
不出所料黑澤銀成功看到了一大堆人扭曲的表情。
“不過這個自殺是被人推動的,也可以說是他殺了。”
眾人差點沒被黑澤銀這大喘氣的話給氣死。
毛利:“那這怎麽叫自殺?”
黑澤銀瞥他一眼沒回答,轉過來繼續對攝像頭一本正經說話:“和安達小姐吵完之後,向日一個人留在了公寓之中,然後他接到了電話,然後來到了臥室,脫了衣服,自己把小腿捆在椅子上……”
“簡直說笑!”毛利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嗖地站起身來,“哪有這麽蠢的家夥!他為什麽把自己捆起來?”
“請別打擾我的推理。”黑澤銀瞥他一眼,垂下頭,在桌上攤開了放大版的房間布局——都是他一手畫出來的,“看這裡,臥室的結構,那張椅子,轉過來,正對臥室中電腦,椅子下端有摩擦的新痕跡,我們先入為主以為這是死者掙扎留下的,但這其實是死後有人把椅子調轉了方向,為的就是不讓人發現他在死前,其實是通過電腦和人視頻了。”
“死後有人……”安達瞳孔地震,一個轉頭看向緒方,此時後者也是怔怔抬頭看向了黑澤。
“不用這種表情,是緒方小姐移動的,電腦有很大可能也是她關上的。”黑澤銀輕咳一聲,“但重點不在於他死後緒方小姐做了什麽,而在於死前向日經歷什麽。”
“攝像頭一直開著。有人在另一邊,看他把自己禁錮,然後給他下指令,讓他在自己身上弄出那些傷口,在一切布局完畢之後,殺了他。”
“你腦子壞了嗎?”毛利瞪著黑澤, “有人這麽蠢嗎?”
“我說了別打斷我。”
“你第一個問題都還沒回答我呢!你這推理未免太站不住跟腳!”
“第一情趣,第二嫁禍。”
“什麽情——”毛利看著黑澤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根繩索,然後把這根繩索搭在自己雙手手背上,手指抓住繩索兩端打了一個繩結,然後單手手腕旋轉,轉了好幾圈之後把原本松弛的繩索拉緊,而這時兩手已經靠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雙手被綁在一起。
“首先我們都陷入誤區,第一個誤區是當時向日的行動並沒有受到限制。”黑澤銀手又旋轉了幾圈,勒緊的手松開,他沒解開繩結,抓著已經變為繩套的繩子向上一拉,手腕就自由了,“我發現繩結的秘密,是我懷疑的開始。”
“他的確是自己把自己束縛到椅子上,然後在那人的指引下,親手殺了自己。”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