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還是要賠償啊!
還什麽公了私了,這家夥以為他在拍攝電視劇嗎?
黑澤銀那是一腦子的冷汗。
公了的意思是報警處理,私了的意思是私底下解決,黑澤銀自然是不會自觸霉頭去選擇第一個,不過看著京極真反光的鏡片,總覺得自己哪裡被坑了。
“私了。”黑澤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怎麽想怎麽不對勁。
“這是你要付的金額。”京極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計算器豎放在黑澤銀的面前,“當然,只是賠償金,至於其他費用我等會兒會跟你算清楚。”
黑澤銀看到上面一大串的數字感覺自己有點暈,搶過計算器,二話不說就減少了兩個零。
京極真奪過計算器,手指敲擊,給屏幕上的數字乘上五倍。
黑澤銀再減少兩位數。
京極真再加上三個零。
黑澤銀再補充上小數點。
京極真再添加了百分之九十。
等到計算器都被打爆,屏幕上的數字停留下來,黑澤銀看著上面京極真打出的數字,差點淚流滿面:“為什麽我需要賠償這麽多的金錢啊!這不科學!”
“沒有什麽不科學的。”京極真調整了一下眼鏡的角度,“動力橡皮艇,巨型景觀樹,還有一個因為樹木倒塌被損害的一樓房間,要你這麽多已經算我客氣了,若是讓我的長輩來,在上面加上兩個零也是情有可原。”
“你剛才不是說賠償都來不及了麽?”黑澤銀覺得自己真的有可能犯下了付費恐懼症。
“那是園子小姐不是你。”京極真的回答很淡定。
“你這是男女歧視!”黑澤銀表示抗議。
“你損害公物賠償是一定的。”京極真面不改色。
“可我沒錢……”黑澤銀說到這裡的時候有氣無力。
他身上唯一的高額金錢,還是從兩個自找死路的家夥身上索取的精神損失費。
可是即使是這樣得來的資金,黑澤銀也不想要放手,反而選擇把錢包捂得嚴嚴實實。
也不知道這種個性是從哪裡遺傳過來的。
還是說,由於要把資金用在保養武器或是發明用具或是買零食之上,所以他就習慣了在其他地方拚命省錢?
總歸是覺得節約用錢是一個好習慣就是了。
然而這次,卻是稍微激動過頭,就要賠償那麽多的損失費。
真是的,他的性格還是太過極端……
懦弱的時候無能為力,激動的時刻不顧後果,這種性格還真是得改改。
不過這種反省對於京極真來說那是一點兒也沒有用處,事實上,他只是看到了黑澤銀發呆走神罷了。
“沒錢的話。”京極真的鏡片反光,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醒目的弧度,“陪我打一場,當做出場費,全部免單。”
“成交!”黑澤銀條件反射回答了一句。
但是等他回過神來,就是瞳孔放大,連忙想要爭辯駁回,可是這種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畢竟答應打一場之後就可以有那麽多費用了的說。
咽了一口口水,看著已經擺出了攻擊駕駛的京極真,黑澤銀滿臉黑線地撫額:“稍等一下,京極,我跟你說,我剛才的破壞力並非是取決於我的散打能力,我只是隨身帶了一點兒的——嗯!”
話音未落,他就覺得眼前一陣白光閃爍,瞳孔一縮,本能把頭往右歪斜,反身一個膝蓋擋住京極真長腿的突襲而來,身體之中不由自主傳出一聲悶音,雙方都是不由自主後退。
“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京極真又是最快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黑澤銀那是相當的鬱悶,看了一眼京極真,心知經過剛才一瞬間的交手,稍微展露的爆發力肯定讓京極真誤以為那是他穩定的實力,這時候再解釋也沒用,所以他不得不違心的補充了一句。
“等這次的事情完了之後,我再跟你打。”
“為什麽?”京極真有些不悅。
“我的意思是,在這之前,就麻煩你保護園子小姐了,可得留點體力。”黑澤銀盡量朝京極真可以接受的方向解釋。
“你這麽說的話也有道理。”聽到這話,京極真先是微微一愣,而後點了點頭安穩下來。
黑澤銀松了口氣,擦了一把臉頰上的汗水,卻沒有想到下一刻,京極真又是口出驚人。
“話說回來,園子小姐為什麽叫你黑澤大人?難不成她喜歡你麽?”
於是黑澤銀又覺得京極真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對起來,隨口謊言了一個不算丟臉的借口連忙敷衍解釋:“不不不,我只是跟她的父親有過一次生意關系,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她的長輩,她叫我叔叔又不合適,所以只能這麽稱呼。”
“是這樣啊。”京極真點頭表示明白,“所以說就算你喜歡她你們兩個也是不可能的,那就沒關系了。”
喂!為什麽這裡的詞語變成他喜歡鈴木園子了,你究竟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啊!
黑澤銀那是相當的深感無力。
……
簡簡單單的收拾房間,結束之後卻是快把黑澤銀給累趴下,匆匆趕到餐廳的時候也是無精打采,還撞上了一個其他人,一下子就失去平衡摔坐在了地上。
撞人的大漢是一個矮胖的男人,從他裸露在外的手臂滿是毛發這點就可以看出他並非善類。
更不用說,這家夥在短短兩天時間裡就撞了黑澤銀兩次。
不過不同於昨天,神色沒有了急匆匆的男人,還是在第一時間伸出手幫忙把黑澤銀拉了起來,並且連忙點頭道歉,表現出了和他外貌不符的陳懇。
但是黑澤銀聽了他的話那是隻想要撞牆。
“對不起對不起,大爺,您沒有哪裡摔著了吧?腰有沒有酸?腿有沒有痛?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你才大爺!你全家都大爺!你這麽一位大叔叫他大爺, 你妹妹知道麽?
黑澤銀扶著額頭站起身來,把扣在腦袋上的帽子帽簷拉到後面,抬起頭來不悅看著面前的男人:“先生,我有必要強調一下,我目前連而立之年都未到,所以不要把我說的太老了,我才剛剛成年三年呢!”
“噫?”看著黑澤銀俊秀的臉龐,男人的臉龐上一下子出現了兩顆豆豆眼,有些尷尬,但還是咳嗽了幾聲,裝作若無其事再次跟他說了一說對不起,就拍拍褲腿上的灰塵走遠,邊走還邊嘟囔,“才高中生就染發,不良少年麽……”
喂!你這家夥給我站住!都說了他二十三歲!什麽高中生!而且他這是天然白好不好!什麽不良少年!
黑澤銀頗有些不爽得發出一聲輕哼,卻是沒有在原地多做停留,而是環視了兩高管的餐廳一圈,找到灰原所落座的位置,快步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才發現隔壁的桌子坐著小蘭、園子和道協,這桌卻是坐了柯南和灰原。
這小子沒事坐在灰原的身邊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