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人不會真的是你殺的吧?”琴酒很容易地捕捉到黑澤銀的失態,語氣顯而易見地帶上一分生硬,不由地開口冷嘲熱諷,“怎麽,是在普通人裡生活太久,從而染上了某些惡習?我警告你,可別去做某些沒有利益的多余事情。” 拜托,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隻有白癡去做吧。
黑澤銀暗自吐槽,同時伸手扣住下巴,手指輕輕地摩挲光潔處,對於琴酒的話語不但不以為然,反而是笑臉迎合:“啊啦啊啦,琴酒,就算我會因為個人利益去殺戮,卻也不會那麽愚蠢地在原地留下證據,還是那麽明顯的粘上我的指紋的凶器。”
別把他和你們這群動不動就殺人的家夥混為一談,作為有暈血症狀的他,怎麽可能會去做那種用凶器殺人的見血事件,要是做了的話,估計當場他就犯惡心嘔吐了。
“的確,你的智商還沒有低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琴酒斜了黑澤銀一眼,再度啜吸了一口咖啡,語氣淡淡。
“這場事件應該是有人嫁禍,而且很有可能是身為第一發現者的你的同事,但是很可惜,警方不會這麽想,決定性的證物已經找到,如果沒能找到翻盤的說辭,錄完你的口供你就可以去監獄裡服刑了。”
拜托你在陳述事實的時候不要適當地貶低他一下好不!
趕緊把你的前一句話吞回去!
等等,貌似有什麽事情被忽略了……
“距離命案發生最多也才不過12小時的光景,就算發現了沾有我指紋的凶器,也不能這麽快就判定我是凶手,在這之前至少還要收集下物證,才可以起訴吧?”
黑澤銀看著似笑非笑的琴酒,有種異常不妙的感覺。
哦,對了,剛才琴酒說過,警察來了一通電話,叫他過去警察局一趟……
琴酒不會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吧……
等一下,再加上琴酒向來不習慣用本來的聲音對外人說話,所以剛才一定是用變聲器接電話……
如果變成他的聲音……
黑澤銀的腦海裡頓時想象出面前的冷漠男子,聽到電話裡警察“禮貌”邀請的時候的畫面。
警察:“黑澤先生,您涉嫌一宗殺人案,請盡快趕到警察局,否則我們會出動警車去邀請您的。”
琴酒:“哼,我沒興趣坐警車,也沒興趣看一個死了的人找我麻煩,無聊。“
於是啪地一聲直接掛電話。
警察:“啊啊啊,警官大人,這個人就是凶手!還藐視警察,罪加一等,快出動通緝令啊!“
黑澤銀嚇得清晨的瞌睡蟲都跑的一乾二淨,冷汗淋漓的坐直身子,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那個,琴酒,你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吧,就是……可能會引起民憤的那種話,有沒有?”
琴酒斜眼看去,冷銳的眼神讓黑澤銀情不自禁地尷尬笑笑。
貌似氣氛一下子變得更詭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連黑澤銀都有些坐立不安的時候,琴酒才緩緩地開口,目光卻是越過黑澤銀往他身後看過去:“哼,日本的警察太囂張了,真想要一槍崩了他,連給人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掛斷電話。”
呼――
好在不是他想象的那種情況。
黑澤銀聽到琴酒這句話倒是松了一口氣,伸手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微笑:“琴酒,凡事別說得那麽誇張嘛,你剛才提到我錄完口供就要去服刑,我還嚇了一跳呢,真是的,我若是去監獄了,
暴露出身份怎麽辦?” 他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出這句話的。
不過以琴酒這種冰冷的個性,這種黑色幽默完全不起效果,他的目光反而因此變得更加森寒:“我會在你進監獄服刑前一槍崩了你。還有,我沒有誇張,你若是不在八點前趕到警視廳,你就等著警察發布通緝令,從此成為一名逃犯吧。”
哎?
這話什麽意思?
黑澤銀的眼眸撲閃了幾下,剛想要說話,卻被琴酒的輕飄飄的後一句話給驚得冷汗都出來了。
“事實上,我接到了警察的兩次電話,第一次是在昨天晚上……”
你話不說一半能死啊!
你的意思是,昨天警察已經打電話過來叫他去命案現場,早晨的那通電話不過是催促?
“案發時間是在幾點?”黑澤銀感到自己的喉嚨有點乾澀。
果然呐,讓琴酒來到這裡就是個錯誤,才住了一夜,就給他惹出這麽多麻煩事。
“晚上六點。”琴酒抬眉看了一眼掛在壁爐上的掛鍾,“然後,正好是在你到家之前,我接到了警察的電話,通知你趕到現場,我說沒時間,他就讓你早晨六點鍾前趕到,否則的話就認定你是目前正在潛逃的殺人犯。”
那個警察什麽時間打來不好,非得在琴酒來之後和他到之前打來!
黑澤銀的嘴抽了抽,雙手撐著桌沿站了起來,同樣是回頭看了一下掛鍾所顯示的時間,臉色微黑,沒有說話,隻是迅速地拿起放在不遠處沙發的挎包,大步離開。
他可不想要在青蔥年華就被警察誤會從而被關進監獄。
所以,還是趕緊趕到警察局,證明自己不是逃犯的清白吧!
而背後,琴酒將咖啡杯放下,看著黑澤銀跌跌撞撞離開的背影,眼眸閃爍了幾下,含義不明。
可惜黑澤銀腳步匆忙,一心想要趕緊趕到現場,連頭都沒有回一次,哪裡會注意這點。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
一個梳著西裝頭的小胡子先生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張口就嚷嚷:“目暮警官,不用查了,我敢保證凶手就是一定這個叫黑澤銀的小子,不但凶器上查出指紋,而且即使過了一夜,也沒有任何來現場的意思,你再不發布通緝令的話,他都跑到天涯海角不見蹤影啦!”
大腹便便穿著福爾摩斯裝的中年警察卻是搖了搖頭,壓低棕色的帽簷:“毛利老弟, 你說的沒錯,但是在六點沒有過去之前,我們還不能這麽擅自斷定。畢竟沒有任何嫌疑犯,能在被公認涉嫌的同時,還能以那種冷靜的口氣,說出稍等片刻的約定。”
“這也有可能是他故弄玄虛啊!”毛利很不屑地搖頭晃腦,”真是的,現在的嫌疑犯都這麽大牌了麽,還要我鼎鼎大名的名偵探一大清早就起來,到這裡等他,知不知道我為了早起還被小蘭給打死!”
他旁邊站著頭頂尖角、年輕貌美的長發女性頓時不願意了,手背搭在腰側,很不滿地哼了一聲:“什麽叫差點被我給打死掉啊,分明是爸爸怎麽都起不來,我才會輕輕的摸了下你的腦袋。”
縮在角落用手機查看偷偷拍下來的現場照片的男孩聽到這句話,不由地滿臉黑線,不自覺地嘟囔一聲:“你那叫輕輕地一摸,分明是揍出了一個大包,我看著都疼死掉了。”
“柯南,你有意見麽?”誰知剛才的話,卻被小蘭不經意聽見,於是她很快就滿臉微笑地轉過臉來,隨意地揚了揚拳頭,威脅之意顯而易見地流露於外。
這個眼鏡小鬼立馬連連擺手,縮了縮腦袋後就不說話了。
反倒是毛利,看到柯南這副慘樣,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小鬼,活該,誰叫你好好的周末哪裡都不去,非得死跟我到警察局來,要不是你也是命案的第一發現者之一,提出這種冒犯的要求,我早就一拳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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