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關系?”黑澤銀正在進食的動作略微一頓,一時半會兒也沒能回過神來。 灰原倒是鎮定自若地繼續剛才的動作,卻不免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黑澤銀,意味不明,估計也是在好奇黑澤銀的自來熟,竟然能夠那麽淡定地跟她一個小女孩搶食,這種事情哪怕用孩子氣來形容都覺得不甚為過。
難道說,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也有可能,畢竟自己的冷靜態度,實在是不像一般的早熟女孩,顯得太過從容淡漠,就好像對萬物萬事都漫不經心,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該對自己這麽親熱熟絡。
奇怪,真的很奇怪……
灰原的眉眼微微蹙起,終究是輕聲一歎,把手裡的餐具擺放到桌上,語氣的平穩絲毫聽不出和以前有什麽兩樣:“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曾經感冒了一夜,是他照顧了我一宿,我分他一點兒食物不算什麽。”
明明是很簡單的敘述,但是少你偵探團包括柯南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英雄救美嘛,我懂。”柯南一臉賊兮兮的笑容,“正常的女孩子都會有這種情愫,灰原你有,代表你是正常的小孩子,你應該高興才對。”
灰原冷冷斜眼:“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正常了?”
“不,哪敢。”
柯南笑嘻嘻地別過頭去,臉上仍然掛著不著調的微笑,卻是衷心地為原本情緒一直低落的灰原能夠有了絲毫的情緒而高興,沒想到長相酷似琴酒的黑澤銀竟然能博取怨恨殺死姐姐的琴酒的灰原的青睞,世事難料,世事難料。
他這頭倒是樂得清閑,那邊的步美卻是不滿意了。
這種情節的確是很感人,但灰原的傲嬌本性卻是沒有顯露出多少對黑澤銀的感激,真實原因肯定不是這樣,可她又不想要追根究底去尋找人家灰原同學的隱私,就隻好把主意打到了黑澤銀的身上。
不辭辛勞照顧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一夜,還沒有任何的好處可以得到,會做這種事情的恐怕就只有胸懷慈悲的聖人,黑澤哥哥雖然溫柔體貼,但也不像是那種大方到這種程度的人,這其中一定有鬼。
說不定能跟他請教一下為什麽他會對灰原同學那麽上心,這樣的話她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讓柯南迷上她了。
步美偷偷地瞥了一眼柯南,俏臉微微一紅,心思轉動,迫不及待地追問:“黑澤哥哥,那你呢,你喜歡灰原同學嗎?竟然還和她共同享用蛋包飯,真的是很幸福滿滿啊!”
黑澤銀表示,步美同學你實在是想多了,他對於灰原暫時沒有任何男女方面的興趣,只是覺得如果不能啃咬一口姐姐大人塗上番茄醬的蛋包飯,那他中午就沒有胃口吃下任何東西了,這是很嚴重的原則性問題,不能混為一談。
可惜現在他是不能說出這種話來,因為那樣會顯得他很沒品。
但是不找理由的話,更會顯得他心虛,他可不想要被人誤會是蘿莉控——那麽,該找什麽樣的借口呢?
托著下巴,黑澤銀表現得很糾結,而他這副認真的模樣,讓原本有些不以為然的柯南和灰原都投去視線,胃口都被吊了起來,再加上步美還不斷地在那裡催促,無奈之下扶額,半真半假地敷衍了一句。
“她的容貌,和我一個朋友還很像。”
這一句話,卻是使得柯南和灰原兩人臉色微變,眼眸閃爍,互看一眼,不知所雲。
“一個朋友?”步美可沒有他們的顧慮,只是歪著腦袋疑惑地看著黑澤銀,
徑自提出疑問,“是黑澤哥哥的戀人?” 黑澤銀不假思索地擺手回絕:“怎麽可能,僅僅是一位朋友,君子之交罷了,並沒有多深的交情。”
在組織裡,朋友是少數的,大多數成群結隊在一起的成員,頂多是利益交纏的搭檔罷了。
他和櫻桃酒的關系是不錯,在日本組織裡的人際關系裡,櫻桃酒可以算的上是他一個不多的的朋友,但那也僅限於朋友,以她冰冷冷的個性,如果做朋友以外的關系,難保不會出現什麽意外。
何況,黑澤銀非常懷疑灰原的性取向問題。
誰叫灰原的小女孩氣都表現在女生的面前?
先不說上次在研究所的房間裡,她對他冷眼旁觀,雖說算不上疏離,但也絕對算不上親切,可一看到同為女生的宮野明美,卻是不消片刻就打得火熱,一口一個姐姐,那叫個親熱,就拿這次來說,她也不是因此才輕聲撒嬌賣萌?
即使賣萌的樣子簡直讓人想要親上一口,但是平常對男人的冷淡模樣實在是不得不能讓黑澤銀這麽懷疑。
當然,如果灰原是雪莉的話,那麽這一切的可疑舉動就可以迎刃而解,可是目前黑澤銀不知道這一點又有什麽辦法?
他只能這麽以為嘍。
從始至終,黑澤銀壓根兒就沒有對灰原抱有一點兒的不良心思,如果真有的話,也不過是對灰原從組織離開的惋惜和她流落到阿笠博士家的感歎有點可憐同情而已。
所以在聽到步美搖頭說不可能的時候,他的笑容似乎變得更加明媚。
“步美。”黑澤銀將一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刺身用沒用過的乾淨的杓子撈起來,輕輕地放在對面步美的餐盤裡,“我倒是覺得,我先前的那動作,不過是一個大人和妹妹的打鬧玩笑罷了,算不上什麽情人之間的旖旎。”
他純淨的微笑讓步美再度臉紅,視線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放,但從她乖巧地點頭這點看來,是不再計較這件事情了。
但是她不計較,還是有人去沒事找事的,這家夥就是好奇心超級旺盛的偵探先生。
柯南不知死活地湊過來,臉上還掛著自以為滴水不漏的笑意,殊不知他打得所有主意都被黑澤銀盡收眼底:“黑澤哥哥,你說的那位朋友,到底是什麽人?”
“一個讓我的長輩警告我遠離的危險女人。”黑澤銀把湯杓放到茶碗蒸裡攪拌了一會兒, 舉起茶杯放到嘴邊喝了一口,實話實說,“其實我倒是覺得她人挺好的,可惜最近都沒機會見上幾面。”
“危險的女人?”柯南瞥了一眼灰原,嗯,組織的成員在外人的眼裡大多數都是危險的,在黑澤銀的眼裡卻大多數都是可以安然相處的,就像是和亞歷山大一樣,即使心知肚明對方的身份,也可以談笑風生。
“柯南,你這麽說太沒有禮貌了。”黑澤銀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柯南的腦袋,“人家Cherry才十八歲,還是個沒有談婚論嫁的閨中女孩,叫姐姐才對。”
“不是八十四歲的老太婆嗎?”柯南瞪大了眼睛,記得在競技場裡聊天的時候灰原明明說她八十四歲了唉,怎麽才只有十八歲?比他大了一歲而已?那怎麽那麽暮氣沉沉沒活力?
“開玩笑也開得太過分了吧你!人家還是青蔥少女呢?”黑澤銀彈了一下柯南的腦門。
“呵呵,我活躍下氣氛,活躍下氣氛。”柯南尷尬地笑了笑,忽然抬起手撞了撞黑澤銀的胳膊,“話說黑澤哥哥,你要不要去一趟廁所?”
“廁所?”黑澤銀一臉的莫名其妙,“柯南,你怎麽盡說些胡話,我現在肚子又不……痛!”
話音未落呢,他的臉漲成了通紅,卻不是柯南所說的那個原因,而是坐在他另一邊的灰原故技重施,揪住腰側的手就慢悠悠地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疼得他差點哀嚎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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