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犯案者之一麽?”
工藤按著膝蓋站起身來,衝著屍體所在的地方看了過去。
模糊可見的屍體臉部上,一些乳白色的脂液正殘留在上面。
這樣粗略看去,沒有化學試劑或者化學儀器檢驗,自然是不能那麽輕易認出那究竟是什麽東西。
然而,聯想起這個船上發生的案子和追溯的過去,以及脂液出現的位置,那麽一切就很清楚了。
這是……
“矽膠樹脂?”那邊的人似乎也是發現了這種脂液,服部湊過去看了看,忍不住叫出聲來。
“這種材質簡稱矽膠,現在雖然遇熱變形了,不過整形手術中的隆鼻手術,常常使用到。”九州在一旁補充說明。
“原來這家夥曾經整形美容過啊……”毛利小五郎在一旁發出詫異的聲響,“不過無論是蟹江還是龜田,現在的五官都依然很普通吧?那他們為什麽要整容?”
“你還不懂嗎毛利?”鮫崎島治說著,臉上的表情在逐漸變得凝重,“恐怕這個被害的人,就是二十年前犯下那場案件的凶犯之一,為了逃避警方的追捕,才故意把自己整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吧!”
“葉三才?”毛利小五郎不由自主說出了這個名字,但在提出來的這個時候,他就默默地搖了搖頭,“不,也有可能是他的那三個同夥之中的其中一人……看來他們都聚集到了這個船上。”
“二十年不見的夥伴,再次相聚一定是有很多話想要說吧。”服部平次站起身來,扣住下巴喃喃自語,“不過既然都整容了,又怎麽去認出對方來?”
“難道不可能是一起整容嗎?”小蘭好奇問了一句。
“不,那樣會增加被逮捕的幾率,所以應該是在那次案件之後分開各奔東西,改頭換面生活了。”工藤否決了小蘭的猜測,從暗處走出也加入了這次的談論,“如今他們時隔二十年的團聚,應該是有信物存在的,為了方便二十年前的夥伴可以互相團圓。”
“信物?要說這個的話……”毛利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我記得我還在前台的時候龜田曾經拿了一個印章在我面前晃蕩,然後蟹江亮出了一把鑰匙兩人就親熱地離開了……難道說?那就是信物?”
“看來這次的旅行就是二十年前的犯罪集團策劃的‘同學會’啊。”磯貝用嘲諷的口氣輕笑,“如果印章和鑰匙是信物……我想這也可以解釋印章上寫著古川的大名持有者卻是龜田了,你說對吧,小蘭?”
“啊……是……”小蘭有些艱難地點頭,“沒想到那印章是被龜田先生搶來的,也不知道古川先生還好不……恩?既然那是信物的話不代表二十年前那印章就在龜田先生手裡了嗎?怎麽……”
“我想古川大就是葉三才遊戲人間的化名,所以印章上刻上了古川兩字,然後如今有人借用了古川大這個名字召開了這次的旅行吧。”工藤猜測,“而且我想這次的旅行應該不是單獨的敘舊,而是為了得到二十年前避世的財產所舉辦的……”
“所以為了瓜分財產和安全,一人手持一種信物嗎?這樣子的話,也可以做到缺一不可,做到絕對公平了。”服部點頭,“那麽這麽一來,蟹江,龜田,都是那二十年前的凶手之一,他們失蹤或許就是那四人之間有人想要獨霸財產做出的行為吧?”
“內訌嗎?”一直沉默不語的海老名此時的臉色是說不出的複雜,“真是沒有想到……不過,也在情理之中就是了……”
“那樣的話就更不能讓他們得逞了!”鮫崎島治臉色難看,低吼道,“如今那個幕後真凶的計劃一步一步實施,二十年前的罪犯正在步入黑暗……但把這些惡者繩之以法該是我們警方的責任,殺人奪寶的惡性更是不被容許!”
“組長……”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鮫崎,隨即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可惡,如果能夠找到那四人團的其中一個的線索就好了,可惜我們發現太晚了,等我們意識到的時候,葉三才不見,龜田遇害,蟹江也消失了……”
“不是還有一個人嗎?”九州這時候冷不丁地出聲。
“還有一個人?”毛利一愣,“是說四人團的最後一人?不過他是誰我們都還不能確定啊……”
“誰說不能確定。”服部平次發出爽朗的笑聲,走過去搭住了看到焦屍時從頭到尾一言未發的鯨井身上,“別忘了這位大叔,在看到那張鈔票時候做出的詭異行為!再加上蟹江在餐廳裡對他的友好行為——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什麽?”
在服部話音落下的時刻,眾人的臉色都是不由得一變,視線在同一時刻不約而同落到了瞳孔睜大汗如雨下的鯨井身上。
“不是,我……我……”鯨井面臨眾人火熱的視線隻覺得頭皮發麻,牙齒打顫,一下子變得驚恐起來,在兩秒過後,終於是忍不住一個轉身推開服部就猛地衝了出去!
但他剛才所在的位置卻是乘客的中心,如今想要脫逃,勢必得從一個人所在的方位衝出去,在一個成年男子、一個成年女子和一個未成年的少女之中,鯨井那是毫不猶豫就瞄準了小蘭的位置衝了過去。
服部平次本來是準備追擊,但見此卻是身形卻是不由得止住,鮫崎島治正要飛身,但旁邊的毛利小五郎忽然大吼了一句“小蘭”,其他人隻覺得面前一花,鯨井就被小蘭一個過肩摔狠狠扔到了地上。
“爸、爸爸……”小蘭訕笑著松開了頭暈眼花的鯨井的手,“這、這樣可不可以?”
“不愧是我的女兒!”毛利小五郎哈哈大笑,無視了旁邊上司鮫崎的滿頭黑線,咳嗽了幾聲,又轉過臉來,“那組長,我們把他帶到餐廳審問吧?說不定還可以知道其他人的相關線索……”
“啊?哦,好……”鮫崎點了點頭,雖然臉上還帶些無語,卻是很快從自己的世界裡恢復了過來,快步走到了龜田的身邊就準備拉他起來帶到餐廳,但沒有想到還未伸出手去,一聲震天響伴隨一聲淒厲得簡直要刺穿耳膜的尖叫又是在這艘船上炸起。
眾人聞風色變,本能順著聲音的來源處看了過去,這會兒上方一角塌陷,濃煙滾滾火浪衝天,聲勢浩大!
“剛才那聲尖叫……”九州瞳孔猛地一縮,“不是木村小姐嗎?難、難道她被襲擊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