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想找炸麽?”黑澤銀歪了歪頭,臉上雖然依然有笑意,但是溫度已經是冷了下來,黑眸閃爍,透露出一種冷酷的味道,“我可不希望在度假的期間還有其他人打擾我的好心情。”
“喲呵,還挺拽,知還想要炸我們?你有炸彈麽?沒有就別唧唧歪歪!”路人甲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就是,我看這就是牛皮吹到爆炸吧。”路人乙呵呵笑著,“而且,你發現沒有,這個家夥貌似跟最近要到日本的大明星克麗絲-溫亞德長得有點像呢。”
“真的假的?”路人甲一臉的詫異,目光開始肆無忌憚在黑澤銀的臉龐上四處打量,最後也是驚呼出聲,“除了眼睛的部位,還真的是很相像呢。我的老天爺,你不會是和克麗絲小姐有什麽親戚關系吧?”
“嘖嘖,如果真是這樣,是男人長得漂亮也可以解釋了。”路人乙一臉狹促的笑容,“要不然讓他把克麗絲叫出來陪我們嗨一嗨怎麽樣?”
“拜托,你想的美,遇到大明星的親戚什麽的這種事情怎麽可能那麽容易。”路人甲翻了一個白眼,“而且,像是克麗絲那種接近三十的老女人你也敢要?”
“別這麽說嘛。”路人乙腆著一張笑臉,“人家長得還挺漂亮的,畢竟是一位大明星嘛!”
“大明星就大明星,反正我是對她不感興趣。”然而聽到路人乙的話,路人甲的言語卻是更加肆無忌憚,“即使她再年輕貌美,但那種對於自個兒的母親的死亡也是漠不關心的女人,誰敢要這種不孝順的女人來當媳婦?”
他並不掩飾自己對於克麗絲·溫亞德的不屑一顧。
但是男人本色,在調侃之余,他依然是不由自主輕哼了一聲:“再說了,那家夥最近在娛樂圈遭受到了不小的麻煩,哪有時間悠閑在這裡度假?還陪我們喝酒?我們的目光要放的近點!別奢望那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才是!”
“你說的也是哈,”路人乙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一晃而過,最後定格在了灰原身上,嘿嘿一笑,“我還是對這個可口的小蘿莉比較感興趣,嘖嘖,茶發波浪,挺漂亮的。”
“也是。”路人甲同樣是露出了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真不知道抱起來的手感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黑澤銀忽然一腳踹在地上,路人甲見此正想要冷嘲熱諷一下對方發脾氣的方式還真女孩子氣,卻沒想到下一秒,他就感到耳邊轟鳴聲不絕,黑澤銀腳下直接出現了一個大坑洞。
什——什麽?
路人甲的瞳孔一縮,還沒等他回神,就頭髮就忽然一陣陣刺痛,仿佛像是稻草一樣被抓起,撕裂的痛苦讓他有一種即將被收割的被動感。
還未回神,下一秒,他就是連帶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一頭栽倒不算,眼前完全化作了黑暗,一些冷硬的砂石根本不受控制灌入口中,身上有一瞬間仿佛是被拖拉機碾壓過的酸軟風卷殘雲全身,疼痛難忍。
他乾嘔了一聲,兩眼一翻,就乾脆利落地昏迷了過去。
與他同樣下場的,還有他的同伴路人乙。
不過倒在上面的這個家夥的運氣稍微好一點兒,身上所壓著的重量比底下的路人甲稍微的輕一點兒。
當然,也不會太輕就是了。
“所以說,你們這是在找炸。”
黑澤銀拍了拍手掌,看了一眼全部被扔到自己所炸出的沙坑裡疊疊樂的兩人,想了想,從地上撿起對方口袋裡的鈔票數了數,就安然自得的揣入自己的口袋,然後把炸飛到四處的沙塵又踢回去掩埋坑洞,還順勢踩了幾腳。
“便宜你們了,精神損失費讓你們給二十萬已經很不錯了。”
灰原那是在旁邊看得眼皮子猛跳:“我現在總算是知道你每月的工資那麽少到底是怎麽支持你的生活了。”
“哈?”黑澤銀眨了眨眼,略帶茫然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投了過來。
“都是敲詐得來的。”灰原不緊不慢的補充了一句。
看他做的那麽熟練,想必這些事情做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找的借口和理由還真是堂而皇之的一本正經。
“嘛,什麽叫敲詐,這叫賠償。”黑澤銀抓了抓頭髮,頓下身來戳了戳灰原的腦門,臉色嚴肅。
但是,在這前提下,配合他所說的話,卻是不經讓人有種想要發笑的衝動:“小哀,你知道我一個大男人被當成女高中生是有多難過麽,我的心呐,哇涼哇涼的,這麽嚴重的狀況我需要緊急治療才可以!”
他隨後還義正言辭舉例了一大堆不相乾的事例,強調了一下他的身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需要去醫院治療,醫療費當然得肇事者付,而且量還不能少,畢竟有些神經地方的衰弱是無可抗爭的,這就需要用金錢來填滿。
“我還以為你會說他們侮辱了你的母親才發火的。”灰原看了一眼頭朝下躺在沙坑裡的兩人,眼眸閃爍。
身為組織的高層人士,她自然同樣是知道外界所傳的明星沙朗-溫亞德和克麗絲-溫亞德都是貝爾摩德的化身,而貝爾摩德就是吉普生——黑澤銀的母親。
黑澤銀如果用堂而皇之的理由說明自己是為了母親才對這兩個嘴巴裡明顯被塞了臭雞蛋的家夥出手,沒想到他的理由還是一如既往的扯,對於這種人,她都不想要說些什麽了。
“嘛,你說貝爾摩德?”黑澤銀將十指纏繞在一起,懶洋洋地舒展身體之後,就拉過椅子坐了下來,言語隨即。
“放心,那家夥有自己的分寸,昨天我看到她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出什麽事,就算有,也是她自己弄出來強調自己神秘主義的吧。”
他還真是盲目的相信自己的母親呢。
灰原沉默了下來,並不說話,只是撇過頭去,看向剛剛買完雪糕換好衣服走過來的宮野明美,眼眸閃爍。
“我說你們兩個——”宮野明美走來的時候,表情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複雜,“怎麽我才離開了一會兒,這裡就出了事情?”
她的目光遊走過黑澤銀椅子下面露出的兩顆腦袋,冷汗連連。
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可以讓黑澤銀這麽惱怒啊,她明明記得小銀是一個乖巧溫柔的男孩子,怎麽這會兒變得這麽暴力了?
宮野明美有些慶幸自己找了一個沙灘椅還豎了一把太陽傘,導致這個地方偏僻無人,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黑澤銀往地上扔微型炸藥的動作。
“他們究竟是怎麽惹你了?就算再惹也不可以這樣,會弄出人命的!”
“把我誤認成女生,我哪會那麽便宜放過他們。”黑澤銀嘟囔了一句,卻是自我安慰自個兒收了錢也不能做的太過分,就把沙灘椅和太陽傘搬到另外一邊放好,拍了拍手露出的笑容乾淨如泉水,“那麽,這樣可以麽?”
這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好不好!
你這樣的行為舉止,剛才是在讓他們的身體疼痛,現在是在讓他們心疼!
在陽光直射下被眾人圍觀並察言觀色的感覺可不怎麽好,沒看見那兩個家夥的臉不知道是被曬得還是被氣得還是被羞得,總之那是紅彤彤麽?
宮野明美不自覺就在心裡為他們點了香,下意識回避了黑澤銀的問題,反而是看向對方,眼睛不自覺眯起:“你剛才說你被誤認成了女孩子?”
“他放下頭髮本來就像是一個女的。”
灰原一邊小口小口咬著宮野明美買來的巧克力雪糕一邊含糊不清的吐槽。
“而且銀色這種亮色實在是不適合出現在男人身上,配合他過於蒼白的病態皮膚,可以說是從背影來看就像是一個膚白貌美的年輕女孩,雖然個子有點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