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火工老頭部落中。 諸人醒來之後,神清氣爽,不複以往昏昏沉沉的樣子。
火工老頭帶著喜意向石牌拜了拜,然後喊著三個青年,用著獸皮將洞中的玉石裹住,準備送到張世平那兒。
他們到了虎穴的時候,正好看見張世平正在清理虎穴。
見他們來了,張世平便放下手中的活計,走了出來。
火工老頭讓三人將玉石放到了地上,表示這些都是給張世平的。
張世平洗洗數了一下,有二十七塊之多。而且都是羊脂玉那個級別的。若是放到地球,恐怕早就有一堆人撲上來了。
可惜這裡不是,對現在的張世平來說,這些隻是一堆比較漂亮的石頭罷了。
不過張世平還是收了下來,他對著火工老頭說道:
“你只需要給我十塊玉就可以了。但既然你都帶來了,那我也就不讓你們再帶回去了。這樣,你們三個把武器給我。”
他們三個的武器都是長矛。不同的在於鷹的長矛矛尖是石質的,而另外兩個人則是木質的。
張世平在分別在上面書寫了銳的小篆。這並沒有什麽實際意義,起作用的是張世平注入其中的木氣和地氣。
操控著木氣和土氣,張世平讓這三柄長矛更加的堅固和銳利。至於上面的篆書,隻是讓他們看的更加鮮明的標志罷了。
否則,他們隻能看到張世平隨手在長矛上抹了一把,說不定還把張世平當做騙子呢。
拿著木質長矛用力向附近的樹上一扔。矛尖深深插入樹乾,將整個矛身固定在樹乾上。張世平見此,滿意的點點頭。
這已經有青銅器的水準了,在這個時代,絕對算是神兵利器。
“嗯,這樣就好了。你們先退下吧,不要隨意來打擾我。”
張世平負者雙手,向四人說道。
青年男子用力從樹乾上拔出自己的長矛,撫摸著平滑的切口,喜意掩蓋不住的浮現在臉上。
另外兩個人也好奇的湊了過來,看到這貫穿口,歡天喜地的抱著自己的長矛,就差一口親上去了。
三人中分出一人送火工老頭回去,鷹和另外一人則要去狩獵,為部落獲取食物。
走在路上,鷹不住的撫摸自己的石質長矛,似乎在想些什麽。
過了一段時間,經過幾次猶豫的鷹似乎終於下定決心,停下身子,對著同伴說道。
“我們今天去狩獵那些該死的野豬吧。哪怕是最小的那一個,也夠部落吃上兩天了。”
“你瘋了!以前有那麽多人都沒有成功。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
另一個青年男子揮舞著長矛,大聲的向鷹喊著。
“但以前我們沒有泰一給的武器。”
鷹一揚眉,舉起手中的石矛,目光閃閃的看著自己的同伴,說道。
“以前我們沒有足夠鋒利的武器,哪怕有在強大的力量都無法穿過野豬那厚實的皮來傷害到他們。但泰一給讓我們的武器可以做到,就像貫穿樹乾一樣,貫穿野豬的心髒。”
“可是他們一家子有六頭野豬,我們隻有兩個人。”
鷹看出自己的同伴有些動搖了,乘熱打鐵的跟著說道:
“你放心,我沒有送死的想法。還記得嗎,他們之中有一頭小野豬喜歡獨自泡在泥漿裡。我的目的就是他。”
“好吧,那我們試試。但一旦有情況你要趕緊逃走,你是我們部落最強的勇士,不能有事情!”
青年男子終於動心了,
咬了咬牙,說道。 “你放心,絕對沒有問題。”
鷹輕松的笑了笑,自信的扛起自己的石矛,大步向前走去。
青年男子臉上略顯憂色,但又帶著些激動,緊步跟隨著。
他們沒有直接去找那頭野豬。而是先尋了些野豬愛吃的漿果。
他們在野豬經常來到的泥沼旁,輕易的找到了那頭獨自泡在泥沼中的野豬。
在上風口,鷹他們砸碎了漿果,然後像隻猴子一樣爬上了旁邊的大樹。小心的隱蔽在層層樹枝之中,緊緊的握著手裡的長矛,然後耐心的等待著。
果肉獨有的香味順著風飄到了泥沼之中野豬身邊。用力嗅了嗅,野豬一個機靈從泥沼中翻身而起,四處尋找香氣的源頭。
這頭野豬是野豬一家子中僅次於父母的那一頭,他的身子有巨虎三分之一的大小。在山陰的這片山林之中,他們沒有任何天敵,就算是以前遇到了那頭巨虎,仗著皮糙肉厚,他也能撐上一段時間,等到自己那一大家子前來支援。
根本沒想過陷阱什麽的,野豬快步來到鷹他們放下漿果的地方,嘴裡哼哼的嚼著這些漿果,顯得很是開心。
隱於樹上的鷹嘴角扯出一絲殘酷的笑意,將矛尖對準野豬的脖子,從樹上一躍而下,雙手擒著石矛,狠狠的刺入野豬的脖子。然後手一松,順勢側滾。
很明顯鷹的選擇是正確的,野豬收到偷襲,想也不想的就是一個轉身。長矛的矛杆撞到了樹上,木質的矛杆哢嚓一下斷了,但這也帶動了石質矛尖給野豬帶來更加大的傷勢。
這時另一個青年男子也從樹上一躍而下,將長矛從野豬脖子上撕裂的傷口刺入,再次給予致命一擊。
連續兩次收到致命傷害的發出淒厲的嘶鳴,那刺耳的聲音在山林之中來回回蕩。
兩人對視一眼,由青年男子正面吸引住野豬的目光,而鷹則是靈巧的從側面的樹乾上借力一躍,一腳踢向已經斷成半截的石矛。讓矛尖再次深入的刺入野豬脖子之中。
這時的野豬已經是瀕死邊緣了。鷹和另外一名男子熟練的找到一種堅韌的藤蔓。牢牢捆住野豬的嘴和蹄子。然後兩個人抬著野豬,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當他們離開不過一刻鍾的時間,野豬父母帶著野豬一家子氣勢洶洶的來到了這個地方。那氣勢,就像是地球上成群坦克以碾壓的姿勢向人駛來,難怪能在這尹山山陰成為一方霸主。
可惜這個時候,他們有力也無地方使,隻得發出憤怒的嘶鳴。
刺耳的野豬嚎叫聲從身後傳來,鷹兩人先是一驚,然後發出肆意的笑聲。
“我們現在應該去哪裡?”
笑聲停了下來,鷹問道。
“當然是回去了,還能去哪裡。”
青年男子不解的問道。
“可是這樣回去,火工一定會教訓我們的。”
鷹聳了聳肩,說道。
“沒事,我和你一起的,受訓也是我們兩個人。”
男子張了張嘴,然後半天憋出了這麽一句。
鷹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然後詭秘一笑。
“我有個方法可以不受火工的教訓,你想不想試試?”
鷹的臉上帶著一點蠱惑的味道,向著男子問道。
“不要。你又有什麽壞主意。”
可惜部落裡總共就這麽幾個人,你屁股一撅,別人就知道你拉的是什麽屎。男子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眼睛一轉,鷹不甘放棄,再次蠱惑到。
“難道你不想和我一樣,有個稱號嗎?”
這下擊中了男子的軟肋,只見他扭扭咧咧的問道:
“你有什麽方法嗎?”
在部落裡,大部分人即無名,也無姓。彼此都是靠著熟悉來交流。唯有有著特別的能力,被大家認可的人才有著稱號。
鷹就是部落裡公認為最強大的獵手而獲得的封號。
“那就跟我來吧。”
鷹開心的笑了笑,然後轉頭向張世平虎穴的方向進軍。
看著兩人抬著一頭野豬想自己這邊走來,張世平心中一動。他給他們更鋒利的武器,本意就是讓他們將野豬殺死,然後自己過去汲取地氣,完善權柄。
沒想到才第一天,他們就給了張世平一個驚喜。
鷹站到張世平的身前,低著頭說道:
“泰一大人。我的夥伴憑借著您給的武器獵取到了這頭野豬。所以我們想將這頭野豬的心髒先給您作為報答。”
細細看了看這頭野豬的樣子, 張世平問道:
“這似乎是東邊的那群野豬。”
“嗯,是的。我們今天僥幸遇到了一頭落單的野豬。”
鷹低著頭,說到。
“我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請您準許。”
他轉過身子,指著身邊的男子說到。
“部落裡證明了自己能力的勇士會被火工授予稱號,不過現在有了比火工更智慧的泰一大人您。我們想讓您為他賜予封號。”
這倒是一個有趣的事情,張世平想著。
“這很簡單,我答應了。既然他以眼前這頭野豬證明了自己的武勇與智慧,那就叫他‘彘’吧。在我的故鄉,‘彘’是大的野豬的意思。”
“是,那我以後就叫做‘彘’了。”
男子挺起胸膛,激動的說著。
說完,他便半跪在地上,準備用自己的木矛將野豬的心髒挖出來獻給張世平。
張世平連忙阻止了彘。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住處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我並不需要野豬的心髒。”
看著一臉疑惑的兩人,張世平又接著說道:
“不過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或許可以幫我個小忙。”
兩人互相看了看,然後由鷹回話:
“我們現在並沒有其他的事情,您需要我們做些什麽。泰一大人。”
“並不是特別麻煩的事情,我需要一些乾燥的樹枝和一些特別的泥土。嗯,這樣吧,你們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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