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平你在這兒呀,我們都找你半天了!” 正看著子瑜和子悍相互鬥嘴的張世平忽然聽到青蘿的抱怨聲。回頭一看,正好看見青蘿、月暈還有一個赤色瞳孔的年輕男子一起向這邊走了過來。
“你不是讓我四處逛逛嗎?我這可是聽從你的吩咐。”
張世平攤開手,笑著回道。
“反正讓我們找了這麽長時間,就是你不對啦。對了,我們祭巫想見你。你和我一起過去吧。”
青蘿不滿的哼了一聲,完全沒有和張世平講道理的想法。
“那還真是對不起了。”
張世平調侃著說了一聲。
一旁的月暈拉住還想要說什麽的青蘿,溫聲細語的說道:
“沒什麽,別聽青蘿瞎說,我們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祭巫對你那招來雷電的力量很是好奇,所以希望見見你。你現在有時間吧。”
“本來我就沒什麽事情,那就跟你們去吧。”
張世平拍了拍手,隨意的回道。
“我也聽說了你那招來雷電的神奇力量,居然能直接消滅荒獸,真是了不起的能力。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見識一下?”
和月暈站在一起的赤色瞳孔年輕男子立在一旁,眯著眼睛淡漠的說著。雖然他的話很是客氣,但語氣卻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似乎是在說著,‘把你的小把戲用出來讓我瞧瞧’。
“這位是?”
張世平臉色不變,問道。他能感覺到眼前的這個赤瞳男子似乎在針對自己,不過似乎兩人並不認識。難不成是相性不和?
“呦,這不是朱離氏的華都嗎?怎麽,在白鳥氏打得那一駕還嫌不過癮,在華胥氏準備再來一遭?話說你不會是想將四大氏族都打上一遍吧!”
一旁的子瑜嘴角扯出一絲笑意,語氣嘲諷的說道。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想法。不過華胥氏不擅長戰鬥,青鳥氏看你的樣子似乎也沒什麽難得的對手,還是算了吧。”
看著赤瞳的華都似乎還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子瑜的意見,然後才以一種陳述事實的語氣說著。
“這可真心對不起了啊!”
子瑜咬著牙說道,臉上憋得通紅。
子悍臉色也有些難看,不過他到沒有反駁什麽,隻是陳述道:
“華都你繼承著離巫的血脈,說不定就是東土第二個大巫。一般人自然不是你的對手。”
“距離大巫我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張世平,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見識一下那雷霆的力量。我對月暈口中那撼動天空的力量很感興趣。”
華都將那一雙赤色瞳孔轉過,看著張世平,認真的再次問道。
“五雷正法我也是這些日子才勉強使用,並不能控制好其中的力量,還是算了吧。”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物,張世平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很乾脆的拒絕了他,天心五雷正法使用可是要消耗元氣的,和別人打架鬥毆用這一招,他可沒這心情。
不過很可惜,眼前這人完全不是會在意別人的意見的人,他驕傲而自信的說著:
“這你不用擔心。我們朱離氏是太陽之子,天生恢復能力遠超他人。我的體質更是特殊,哪怕是垂死的重傷也可以很快恢復。跟何況我們現在就在華胥氏的駐地,華胥氏雖然戰鬥能力不行,但治療的技藝和美貌卻是讓人不得不敬服。”
被華都這麽糾纏張世平也煩了。他想了想,決定弄個巧,捉弄一下他。
“華都是吧,
你說你恢復能力不凡,我這兒正好有個克制恢復能力的術法。你若是能承受住,我便與你交流一下五雷正法。若是不能,那便算了。你看如何?” 華都二話不說,瞥了一眼張世凡。隨意往那一站,說了句,“請。”
張世平也不故弄玄虛,往前走了一步,右手探出,輕輕在華都的身上拍了一下。然後便對著月暈和青羅說道:
“好了,耽誤了點時間,我們先走吧。”
“那他呢?”
青蘿指了指華都,好奇地問道。
“暫時他應該沒有能力動彈。”
張世平聳了聳肩,說道。
青蘿不信的走到華都身邊用手戳了戳,結果華都就像是沙灘山的沙雕一樣,輕輕一碰就倒了。
“好厲害!”
一旁的諸人嚇了一跳,倒是子瑜眼睛一亮,頗為振奮的喊著。
“他不會出什麽問題吧。華都是朱離氏指定的下一任祭巫,若出了問題張世平你可就惹大麻煩了。”
月暈擔憂的問道,準備查看一下華都的狀況。
“不會的,最多・・・・・・嗯?”
張世平笑著擺擺手,正準備說‘最多半個時辰他就能自由活動了’,結果躺在地上的華都已經一隻手撐著勉力站起來了。
張世平有些驚訝的看著站起來的華都,剛剛他那術法倒也沒有什麽秘密,隻是一種魘勝術的變種罷了。純粹是仗著他自己超出凡人的神魂力量強行壓製而已。雖然對付同級別人物根本沒有,但虐菜卻是無往不利。
眼前這個華都,雖然不錯,但也就和月暈是一個層次的存在。距離神魂蛻變的祭巫境界還有一段距離。能這麽快恢復,當真了不得。
“哼!”
恨恨的看了張世平一樣,華都站起身子,撣了撣身上的灰土枝葉。一句話也不說,便獨自離去。
“這法術好厲害啊,輕輕一揮手就讓人動彈不得。”
看著沒有大礙的華都離開,月暈稱讚著。
三人和眾人打了招呼後一起離開。在路上一邊走著,張世平一邊搖頭解釋道:
“這隻是看起來厲害而已,實際上隻是些小把戲。你想的話,我現在就可以交給你,不過效果估計不會讓你滿意。”
“真的可以交給我們?巫的術法是不能亂傳的,這是一個氏族的立身根本。張世平你就算是想討好月暈,也不要亂做。”
青蘿少有的嚴肅,板著臉說道。
“放心,這並不是什麽秘密。再說,除了月暈安給我的那個有陶氏,我就沒有氏族了。”
張世平很是無所謂的說著。
“原來張世平你的氏族已經沒了,難怪你不顧危險的橫穿荒野,自中古來到東方。”
看著月暈一臉同情的樣子,張世平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能呵呵哈哈的含糊過去。
“既然是這樣,那你趕快將那個術法交給我們吧。我也很好奇那個強大的術法呢。”
青蘿倒是不管不顧,瞪大眼睛,滿臉興奮的纏著張世平詢問著術法。
魘勝術本來就是江湖術士都能耍上一兩手的東西,並不複雜。便是不知道法門,修為到了,無意識也會運用一二。張世平隻是稍稍點開關竅,兩女便輕松的使用出來了。
對於效果,兩人很是不滿意。尤其是青蘿,更是大聲的嘲諷起張世平:
“我算是明白張世平你的氏族如何完蛋的了,有閑心用研究這種無聊的戲法,不滅了真是稀奇。”
對此張世平頗為牙疼,怎麽自己三言兩語間就成了一個氏族破滅的倒霉家夥了呢。
“嗯,這種術法確實是浪費時間。張世平你以後領導有陶氏一定要改掉這個壞毛病。不然肯定會重蹈覆轍。”
月暈也肯定的點點頭,規勸著張世平。
到了現在張世平都沒有反駁的心思的,隻是閉嘴不言,任她兩說著。
而月暈和青蘿也以為說到了張世平心中的痛處,也都沉默不做聲了。
專心趕路之下,不一會兒便到了華胥氏祭巫所在的地方。
饒是張世平因為青蘿做好了一些心理準備,但看到她們的祭巫時,還是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
華胥氏祭巫住在山谷的東方,這是一處布滿各種鮮花的寬闊地帶。流水潺潺而過,帶來絲絲涼意,看起來頗為幽靜。
華胥氏的祭巫是一個額墜明珠,身著羽衣的十一二歲女孩模樣。不過她並不是青蘿那樣的返老還童,而是真真切切的十一二歲的小女孩。
這是月暈附在張世平耳邊輕輕告訴他的。
“我是媧女,華胥氏的祭巫。很高心見到你, 遠方來的客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神明眷顧的光輝,我很喜歡。”
見面的時候媧女正坐在溪流旁的一塊青石上,兩隻小腳在水面上不斷的踢起水花。見到張世平的到來,臉上帶著溫和而從容的笑意的說著上面的話。
這是怎麽回事?
似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養成習慣了,遇到不能理解的事情就問月暈。張世平轉過頭,疑問的眼神看向月暈,連開口都不用,月暈就已經心領神會,為他解釋了。
“媧女是我們部落百年前創造出符陣的祭巫,十年前在神明的恩許下靈再次從神靈的懷抱裡降臨到這片大地。百日能言,三歲便覺醒宿慧。自六歲起,便是我們華胥氏的祭巫了。”
聽到這兒,張世平便明白過來。這個媧女,大概便是應天地之祈願而降生的氣運之子了。
早在泰一見到那處符陣之時,便斷言華胥氏必將大興於世。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窘迫到這種地步,直接將已經死去的靈魂再次送到人間。
“原來是這樣啊,是我少見多怪了。”
張世平在月暈解釋後,很快反應過來。略帶歉意的說道。
“不用,作為一個氏族首領,我這樣的樣貌讓人奇怪很正常。”
媧女自石頭上跳了下來,向木屋中走去。
“我本來隻是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讓月暈這個小丫頭終於願意參加滿月祭了。見到你,我很高興,進來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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