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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嗖嗖”!……數十道身影化作流光飛上天空,無需十息,三息過後,陳都城的複賽選手,以及他們的仆從便飛上了“煉”字大舟。
“呵呵,還算配合老夫的工作,花滿堂,你可以走了,老夫已經來過了,記得跟你們那個神經病會長說一聲。”
說話間,吉冬轉身,準備下達開船的命令,忽一個咦聲,他覺得從陳都城上來的人有點多了。
“呵呵,煉妖師商會對你們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你們過分了。”吉冬對陳都方向道,“這艘破空飛船的可是要燃燒中品綠晶的,每多一分重量,都要消耗商會的財富,老夫可不想背一個中飽私囊的惡名。”
單手一指,吉冬喊道:“最後上來的人,給我分開站,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麽不給老夫面子。”
聞言,尚未離去的花老頭心中咯噔一下,他當然知道吉冬所說之人是誰,可他是真不想雙方起什麽衝突,為自己,也為即將發怒的吉冬。
“上使,此事花滿堂知曉,還請上使聽我解釋。”花滿堂搶先道。
“解釋個屁!”不想吉冬根本沒拿他當回事,“老夫當然知道你有參與,沒有你的默許,這群混蛋敢上我的船?!”
陳都十大煉妖師分成了十組,兩三一組,至多五六一組,唯獨最後一組人數眾多,男女老少加起來四十多人。
“就是你們!”吉冬目光掃過,勾起嘴角,“我知道你們是什麽人,現在全部給我滾下去,否則老夫一掌一個,拍死你們!”
說著,吉冬周身蕩漾了一股極其濃鬱的鮮血之力,變異血之靈力?不,到了金丹的境界,靈力便會發生再一次的進階,靈力化元,真人吉冬施展的是屬於金丹之境的血之元力!
“哦?”四十二人中央,葉開笑了。
臨走之前煉妖商會的花老頭跟他說過,三四層的路上低調一些,總部來的人多多少少有那麽點傲氣,安全起見,不是大事便要他忍一忍。
四十多人免費搭車,司機不太高興葉開可以理解,何況秋季外來者活躍在藥王內谷已不是什麽秘密。但像吉冬這樣直接命令他們下船,葉開必須不能忍。
“煉妖總會。”
四字念出,葉開抬起了手,“都給我聽好了,我召你們不是讓你們以多欺少的,不過誰要是想欺負我們,同樣不行!”
四十多顆大塊綠晶,四十多名築基修士捏碎之,破空飛舟上,除了鮮血吉冬乃是金丹境的高端戰力,其余妖師、仆從修為至多築基初期。
他們之中還有不少鎮仙修士,突然見到如此眾多的築基之光,本土修如何表情,他們便是如何。
“呵呵哈哈哈!”鮮血光幕中的吉冬放聲大笑,“小鬼,看來你就是他們的頭目了……你家師父從來沒有告訴過你麽,一名煉丹滅殺幾十築基,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你說的是同一個世界,水平相同的金丹與築基,當了那麽多年船夫你沒有發現嗎,同樣的修為,我們的力量比你們這些本土修士要強大得多。”
中品綠晶,兌換下品晶一百比一,“啪”的脆響,綠晶破碎,濃濃的生命綠色氣息流入葉開的鼻孔、耳孔、眼孔,使得平靜的、已有三百五十丈寬度的紅土忌仙基綻放光彩。
“只是個築基初期便敢這般囂張,真是不知死活!”血吉冬觀其修為,露出不屑的表情。
“我在凝氣初期砍過凝氣巔峰,凝氣五六便砍過築基境,到了凝氣十層我砍過築基後期,現在,雖然你是個非常弱小的金丹初期,我要砍!”
紅土仙基的氣息盡數施放出來,來到藥王內谷後,葉開很久沒有這麽痛快了,一名內谷修士對戰四十多名鎮仙修,眾人很有信心獲得勝利,葉開vs金丹吉冬,他一樣有信心戰之一戰!
“二位,二位!……”飛舟之外的花滿堂終於堅持不住了。
“穆小友,你若在此動手,就不能參加煉妖大會了!”花滿樓對葉開喊道。
“上使,這位小友雖是外來,但也是煉妖商會的好朋友,我們煉妖商會從來都是不對朋友下手的!”
語罷,花滿堂摸出了一枚淡金顏色的菱方木牌,“這是由總會頒發,老頭子尚未來及交到小友手上的身份銘牌,冷靜些,二位都冷靜些!”
由於身在藥王內谷,葉開不確定他身邊的一切是人是幻,總之他們不是鎮仙之靈,不是梁國三河鎮,也不是趙國問劍宗,所以在此他的殺性遠大於從前。
不過花滿堂所說沒錯,對面的金丹血人出自煉妖總會,以葉開對內谷的了解,一名金丹真人的死必定會引起大震,如此一來,葉開再想獲得那根同樣出身於煉妖商會的往生仙藤,難度數倍增長。
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最好,葉開不退縮,至於戰與不戰,看吉冬吧。
“你說什麽?”吉冬已然決定滅了囂張的葉開,但四十多名外界築基在此,他的意志也不是多麽的果斷。
“花滿堂, 你知道偽造商會之物是死罪。”吉冬說道。
“上使,這枚代表了商會尊貴朋友身份的銘牌決計是真,此牌乃是分會長親自申請!”花滿堂的表情看不出絲毫的作假。
“而且……”他閉上了口,靈力傳音,把一個有關葉開的秘密告訴了吉冬。
“有這回事?”吉冬聞言,周身血色盡消,其氣息也從無限煞氣恢復到了最初。
“千真萬確。”
再次得到花滿堂的肯定,吉冬不由得重新打量了葉開一番,“小輩,老夫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方法在我煉妖商會達到了五百萬晶石的交易額,既然你擁有了初等商會貴賓的身份,老夫今天不殺你,但必須給你一個教訓。”
語罷,吉冬升起了一分血色元力,凝於食指,相隔虛空點向葉開,點出一滴血。
此時葉開也將紅土的氣息收斂了起來,對這一點,他並不在乎,而是咬破手指,同樣點出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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