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他怎麽樣了?這都五天了,怎麽還是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何大隊在醫生的辦公室裡問。 “他的身體現在沒什麽問題。”張醫生說。
“那他為什麽還不醒?”
“他畢竟是大腦受傷了,腦CT顯示他頭部有腫塊在壓迫腦神經。他是我見過的最幸運的戰士,也是求生意志最強的戰士,他剛送來的時候腦電波一直都有很劇烈的運動,這才是他能堅持到我們手術結束的根本所在。強烈的求生意志也是他蘇醒過來的保障。”
“他一直都是我最好的突擊隊員,沒有之一。但是為什麽現在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什麽時候能蘇醒過來?”
“他什麽時候能蘇醒,這個不好說,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一年。”
“那醫生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何大隊很是吃驚的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大腦是人體最神秘的部分,人類還不能準確的完全的了解大腦。更何況他的腦神經還被血塊壓迫著。不過你放心對於他腦子裡的血塊我們已經商量過了,等他頭部的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我們準備進行第二次手術,取出他腦子裡的血塊。”
“那謝謝張醫生了,有什麽情況請隨時給我打電話。”
“不用客氣,我們也希望我們的英雄早日醒來。”
“那我就先走了。”說著何大隊就站起身來伸出手。
“再見。”張醫生跟何大隊握了握手說道。
黑暗,無盡的黑暗。靈魂就像大海裡的無根浮萍在這個仿佛沒有盡頭的世界裡飄蕩,無所謂時間。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靈魂開始顫抖,開始害怕,害怕這無盡的黑暗,害怕這個沒有盡頭的世界。在這個沒有光亮和盡頭的世界裡,仿佛有什麽東西能隨時吞噬我的靈魂。
時間在一天天過去,我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張醫生們也在商量著再次手術的事情,而我的兄弟們也在焦急的等待。
在這個世界裡有好幾次靈魂都差點沉淪黑暗。我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是我再這樣下去,靈魂總有一天會沉淪,到那個時候我就一點蘇醒的希望都沒有了。我開始想我媽媽,想我從未見過的爸爸是什麽樣子,想和曉菲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想自己和兄弟們一起出生入死。
沒有時間的限制,也不知道這個情況會持續多久。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裡很突兀的出現了色彩,一個一個的彩色圓球,靈魂開始追逐著這些圓球。第一次追上一個小小的彩球,彩球很是突然的融入了我的靈魂,我感覺就像夏天吃了冰鎮西瓜一樣爽。於是我更加瘋狂的追逐它們,融入靈魂的彩球越來越多,靈魂感覺越來越清晰。
“明天給他手術,頭部的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張醫生吩咐到。
“嗯,好的。”助手應聲。
“對了,再給他做個腦CT。”
“現在就做。”
半個小時之後,腦CT結果出來了。“張醫生這個是結果。”助手說著把片子遞給張醫生。
“哎,我怎麽看著這個片子跟以前的有點不一樣了。去,把以前的所有片子都拿過來咱們對比一下。”
“好的張醫生。”說著就去辦公室拿以前的片子。
“張醫生,好像真的不一樣了。”
“嗯,是不一樣了,不對比還看不出來,從半個月前開始,他腦部的血塊在不停的縮小, 只是太輕微了,
不容易看出來。” “那咱們明天還做手術嗎?”助手問道。
“還做什麽,你沒看到血塊在自動的縮小嗎?照這個情況下去,兩個月後,血塊就消失的差不多了。”張醫生看了看助手說道,似乎是為助手問這個問題感到奇怪(也是啊,特麽的血塊都在自動縮小還做個屁的手術。)。
“你先回去吧,我去打個電話。”張醫生揮了揮手。
“何大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張醫生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是不是我的隊員醒了?”何大隊有點驚喜的問道。
“醒倒是沒醒,不過他腦子裡的血塊在自動的縮小,我們不準備再做手術了。”
“額,不做手術了?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不用再重新做手術了,血塊過段時間很可能會自己消失。”張醫生解釋了一下。
“真的?那張醫生你多費心了。”
“何大隊客氣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不管怎樣,反正謝謝你了,謝謝你這段時間對他的照顧。”
“我也沒做什麽,一直都有他做護士的女朋友在盡心的照顧他。”
“是,他女朋友是很稱職啊!”何大隊有點感慨。
“行了,我也沒有其他事情了,先這樣吧。”
“那好,再見張醫生!”
“再見!”說著張醫生就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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