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男人從進來開始,目光準備地落在了季南川的身上。
然後,嘴角勾起一抹陰險邪佞的笑。
裴安安頓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人怎麽看都是心懷不軌啊!
他是針對季南川而來的嗎?
裴安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男人,然後看了身旁的季南川一眼。發現他正在跟那個男人對視著,危險地眯起了眼睛,臉上滿是防備和敵意。
裴安安拉了拉他的手臂,低聲問,“南川,你認識那個人?”
被她這麽一拉,季南川回過神來。目光回到她臉上時,就消失了剛才的冰冷,點了點頭說,“嗯,還真是冤家路窄。”
“啊?”裴安安怔了怔。
冤家?那個家夥……到底是誰啊?
季南川輕瞥那邊的男人一眼,冷冷地嘲諷道,“他是我大伯的兒子,叫丹尼爾。說起來,我還得叫他一聲堂哥呢。”
什麽?
裴安安又是一愣。
堂……堂哥?
這長相……相差得有點大啊。
而且,看他們剛才電光火石的,實在想象不到他們竟然是堂兄弟的關系,說是仇人還可信一點。
“南川,我之前怎麽沒聽你說過有這麽一個堂哥?”
“呵,又不是什麽討人喜歡的人,不提也罷。”季南川嗤笑著,聳了聳肩,“我沒料到他回來,但是,既然來了,那肯定就是想跟我作對的。”
裴安安又詫異地問,“為什麽?你們關系不好嗎?”
“當然不好。”季南川冷哼,“因為我父親是爺爺的小兒子,得到的寵愛自然多些。而且爺爺早年立下遺囑,說要把家產全給我父親,他們家更加不平衡了,兩家的關系自此變得水火不容。”
“啊?”
裴安安眨了眨眼睛,詫異地問,“你爺爺,為什麽偏愛你父親啊?”
長輩偏心的話,無論是誰,心裡都會不平衡的吧?
聽到她這麽問,季南川臉上的嘲諷意味更濃,“因為我父親比我那個大伯爭氣,我大伯是個吃喝嫖賭,不務正業的爛人,他這個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樣的人,家產留給他們的話,就算是座金窟,也會被他們敗光的吧?
太可怕了。
“你爺爺做得對。 ”裴安安點頭認同。
季南川笑了笑,雙手枕在腦後,“所以說啊,那個丹尼爾,就是想要跟我作對。”
“那怎麽辦?萬一戒指被他拍走了……”裴安安有些擔心。
“有我在呢,怎麽可能讓他輕易得手?”季南川揉了揉她的頭髮,目光堅定。
看著他對裴安安的親昵舉動,那邊的男人玩味一笑。
呵呵,他早就聽說,他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堂弟,喜歡一個女人好幾年。今日一見,發現長得還真是可愛呢……
原來季南川,喜歡的是這種類型,分明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小丫頭,跟那些嫵媚妖嬈的成熟女人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面。
難道說,這樣的小女生會讓季南川比較有保護欲嗎?居然還特地帶著她一起出席了。
事情……似乎變得更有意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