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代小姐要去我那桌坐坐嗎?基本上都是整片東亞有頭有臉的人。”齊東勝一眼掃過陳凡後,竟然真不搭理他,繼續殷切的拉著雪代沙道。“我早就想一見北庭川大師的風采,到時候還要勞煩雪代小姐代為引薦呢。
他這話一出,連雪代沙都有些愣住了。
“齊先生,北庭川已經死了。”雪代沙無奈笑道。
“什麽?”齊東勝聞言大驚失色。“北庭川大師乃是日國四大劍道大師之一,誰能殺死他?”
齊東勝一邊快速說著,眼底閃過一絲失望與陰霾。
陳凡在旁邊冷眼旁觀,發現齊東勝似乎真不認識他。而且好像對日國最近一段時間最重大的新聞,似乎了解不太多般。
雪代沙猶豫的掃了一眼陳凡,才含含糊糊的道:“齊先生難道不知道最近日國發生的一件大事嗎?我們雪代家也受到了一些牽連,所以北庭川大師才會死去。”
“日國最近的大事?”齊東勝微微一愣,眉頭漸漸皺起來道:“難道是陳北玄大師與日國劍聖武宮弘一的一戰?據說他們兩人將東京鐵塔都打斷了。我當時在東京,還托林泰林館主想宴請一下這位大強者,可惜人家理都未理我。”
說到這,齊東勝不由長長歎一口氣。
齊東勝來日國已經有近十天了。這十天以來,他四處奔走拜訪各個日國劍道大師或武道宗師的山門,想要請一位大師出山,對付楊擒虎。結果這十天中,陳凡正好在攪風攪雨。搞得整個日國武道界雞犬不寧,焦頭爛額。那些劍道大師哪還有功夫去理會他啊。
齊東勝一邊解釋,一邊苦笑道:
“我本以為,北庭川大師是最後的依靠。沒想到連他都離開了,這是天要亡我東勝集團嗎?”
說著,齊東勝搖頭感歎,一臉悲色。
雪代沙和陳凡面面相覷,看這模樣,齊東勝似真不知道陳凡的消息啊。否則他為何還要來日國請大師回國內去抵抗楊擒虎呢?
天榜第一宗師,東亞第一人的一句話,還抵不上區區一個日國劍道大師嗎?
“齊先生,齊王孫不是回家了嗎?他難道沒和您說什麽?”雪代沙在旁邊,輕輕試探道。
“說起這件事,我還差點忘記了。王孫回來前,我就已經到日國來了。雪代小姐,不知道您看我兒子怎麽樣?只要您點頭,這門婚約,我們齊家不會反悔的。”齊東勝如同抓住一支救命的稻草般,緊張的看向雪代沙。
盡管雪代沙是他心中最壞的選項。
可是在已經拜訪過所有日國宗師,請不動一位出山的齊東勝看來。現在只能抓住雪代沙了。只是北庭川死去,雪代家還能不能庇護東勝集團,齊東勝保持深深的懷疑。
雪代沙心中好笑,正想開口時。酒會正式開始了。
齊東勝只能無奈的對兩人舉了舉杯子,約好酒會後再一起聊,然後退回自己的座位上。
等齊東勝走後,雪代沙轉過頭來看向陳凡:“少爺,看來齊王孫沒把您的消息告訴給齊東勝啊。否則他不應該對您這副態度。”
“也可能是告訴了,齊東勝沒信。”陳凡輕輕搖頭道。齊東勝這等人,一看就是梟雄人物。他怎麽可能把身家性命壓在兒子一句話和舍友身上。況且在齊王孫回家前,齊東勝就到了日國。兩人也沒碰面的機會,齊東勝有這表現,不足為奇。
“算了,不管他,看演出吧。”
陳凡懶得再去理會,帶著雪代沙坐到了前排。
遊輪官方組織的酒會非常用心,不但請了許多小明星來,甚至有一個韓國的三線女團。
盡管大部分人聽不懂她們在唱什麽。單單看那十幾條又白又嫩,肆意揮舞的大長腿,就值回票價了。“到了到了,這個節目過後就是宮徵羽出場了。”
“我是專門衝著宮徵羽來的,否則這種遊輪酒會我早就參加膩了。”
“憑宮徵羽的嗓音和容貌,她遲早有一天會爆火的啊。”
台下議論紛紛,一片熱烈,終於到了宮徵羽出場了。
只見燈光全部熄滅,周圍黑洞洞一片。然後一道光柱猛的在舞台上亮起。光柱之中,俏生生站著一位穿著古典宮廷拖地長裙的絕色女子。
女子頭髮高高挽起,臉上雖然還能看出三分稚嫩,但已經顯露出無窮魅力。宛如昆侖雪山上的蓮花般,皎潔盛開。
“這就是宮徵羽嗎?上一世,我還挺喜歡她幾首歌的。”
陳凡坐在台下,靜靜的聽著宮徵羽演唱的成名作‘輪回’。
“千年前的回眸。”
“終於換的這一世的相戀。”
....
“數千年後,我回到這裡,隻為再見你容顏依舊。”
這一首輪回,並不算多麽出眾的歌曲,但配上宮徵羽的絕世容貌與婉轉嗓音,頓時唱出悠悠時光,千年愛戀的味道。讓人不得不為之歎服。
果然,她一曲歌罷,下面掌聲如雷鳴一般。許多人在高喊著,再來一曲。
宮徵羽在台上,面帶淡笑,眼底閃過一絲絲得意。
她雖然出道不久,但卻如同坐著火箭般上升,一時風頭無量,甚至超過了不少老前輩。頓時圈子裡面許多人都在排擠她,但沒想到宮徵羽越壓越紅了,而且要大紅大紫的節奏。
陳凡坐在台下,卻不由自主的眉頭微微皺起。
因為他發現,宮徵羽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氣息很類似於曾經雲芊芊身上那串佛珠。陳凡四下打量,果然在宮徵羽雪白的脖頸上發現一串佛珠。
‘難道又是那個骷髏寺的法器?’陳凡搖頭暗歎。‘娛樂圈水真深啊,連一個小丫頭都要陷害。若沒人點出來的話,恐怕這宮徵羽很快就會跌落巔峰,事業走下坡路,然後逐漸消失吧。”
陳凡想起上一世,宮徵羽果然漸漸泯然於眾人了,估計就是這串佛珠的問題。
不過陳凡又不是好好先生,兩人無親無故,陳凡也不會強行去出頭。
正在宮徵羽矜持著,想要唱第二首時,餐廳門口的大門轟然被撞開,魚貫而入一排黑衣壯漢。這些黑衣壯漢足有上百人,一路走過來,無比彪悍。有敢擋路的,直接一把推開,桌子椅子全部掀翻在地。
“你們是什麽人?”
有人怒視這群黑衣壯漢道。
“富海辦事,不相乾的閃開。”那些黑衣壯漢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那人還想再問,就迅速被身邊臉色大變的同伴給拉住了。一邊拉一邊訓斥道:“你不要命啦,那可是富海的人。整條通往韓國、日國的航線,誰不知道富海集團的大名?敢在這裡違背富海的命令,說不準紛紛鍾扔下海去喂鯊魚。”
被同伴一訓斥,那人也迅速反應過來,頓時臉色一片慘白,再不敢言。
有遊輪經理趕緊上前,但那些黑衣壯漢絲毫不理會。一路橫衝直撞到了齊東勝面前。當頭一位,板著臉躬身道:“齊爺,海爺有請。”
“哼,他丁富海要請我,就讓他親自來,你算什麽東西?”齊東勝坐在那,一拍桌子,滿臉冷笑道。
他身後的兩個精銳保鏢,也都紛紛上前一步,眼中精光四射。
這群黑衣壯漢正面色一冷,想要動手時,門口忽然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
“齊東勝啊齊東勝,你沒想到自己被我逮到吧。還想去日國搬救兵,你以為只有你在日國有人嗎?老子和你一樣玩日國外貿的好不好。”
只見一個手中握著一對玉球,大肚便便,一襲唐裝,氣焰滔天的男子走了進來。在男子身後,還跟著一位濃眉大眼,國字臉, 布衣布鞋,背著雙手的中年人。
兩人一入內。
周圍上百名黑衣壯漢齊齊躬身道:
“恭迎海爺,楊爺。”
足足近百名壯漢一同躬身,那氣勢何等浩大。大廳內的富豪們都被震的滿臉蒼白,便是台上的宮徵羽也為之失色。
而齊東勝在看見唐裝男子,還依舊保持著冷峻神色。但等到看見男子背後的布衣中年人時,頓時再維持不住鎮定,駭然道:
“楊擒虎?”
“不錯,正是虎爺。”布衣中年人不答,丁富海已經得意洋洋的笑道:“齊東勝,虎爺多少次放出話來,讓你去給他賠禮道歉。你不聽,還想去日國找劍道大師。現在勞動虎爺親自來了,你還有好果子吃嗎?”
齊東勝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
他身後的兩個保鏢,也如臨大敵,身上肌肉緊繃,眼底不由現出一絲絕望。
這可是楊擒虎啊,華夏天榜位列第十二的化境宗師,威震東北邊陲,曾經赤手空拳,和俄羅斯邊境的特種部隊在西伯利亞雪原中搏鬥過,甚至連殺二三十位俄國特種兵的存在。他們兩只是區區內勁武者,連巔峰都沒有,哪敢招惹這樣的武道宗師。
楊擒虎負著手,一步一步踏來,從容不迫的道:“齊東勝,你與富海之間的恩怨,我不想管。只要你今天答應,東勝集團從東北撤走一切勢力,永不再踏入東北,並且賠償100億元,我就做主放你回去,如何?”
齊東勝一言不發,心如墜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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