挹婁想到了暖雪。 真是解鈴系鈴,找一個“教官”,還用那麽麻煩幹啥?暖雪不就是現成的?讓暖雪教教艮朗、艮冉姐倆,不就OK了?
想到這裡,他對艮朗、艮冉說,“有了,他姨,等你們到了山洞後,我派人交給你們如何給我的兩個兄弟開蒙。”
“你不許說謊!”艮朗威脅著挹婁。
“不說謊,”挹婁嚴肅地回道,“我現在是個老爺們兒,不是小孩子了,怎麽可以撒謊撂屁兒的呢?”
艮冉在背後捅一下艮朗,讓她就此問題,不要再說了。
到了山洞,暖雪和系盧奇卡在洞口迎接他們。
挹婁很詫異地問,“你們怎麽知道我們來了?”
暖雪說,“我要麽覺著,你們要回來了嘛。”
走到近前,挹婁刮了系盧奇卡的臉蛋一下,“你怎這麽能睡?趕明個管依爾木汗(閻王)要個帖兒,你睡死得了。”
系盧奇卡是個粗獷、大方的人,但是,她沒想到挹婁會刮她的臉,瞬間,她的臉羞得通紅。
這麽一來,她就一下變得小家碧玉了,遮遮掩掩地說,“也不知是怎啦,要不是暖妹妹叫我,我還是不醒呢?”
“不是害喜了吧?”艮朗在她身旁一掃而過,刁刁地說了一句。
“哪裡呢,”系盧奇卡辯解,“人家還沒和他爹同房,何來之喜呀?”
“沒同房,何來‘他爹’呀?”艮朗伶牙俐齒,寸步不讓,本來已經走了過去,又返了回來,不失時機地利用系盧奇卡的句式,反詰她一句。
系盧奇卡尤其好性,“人家我們沃沮人就這麽個說法而已,妹妹勿多怪。”
艮冉扒拉艮朗一下,申斥她,“除了鬥嘴,你還能幹什麽?”
“本來嘛,”艮朗還一百個不服氣,“看她那話說的,讓人怎麽理解嘛?”
艮冉一撇嘴,“理解那個有何用?理解挹婁的啟蒙要緊。”
她們剛才鬥嘴,挹婁在一邊聽著,覺得蠻有意思的,這會兒聽艮冉如此說,才想起他在路途中對艮氏姐倆的許諾,他忙叫過暖雪,“你得把擺弄我的那一套,教教艮冉、艮朗姐倆,讓她們今天就給我的兩個兄弟開蒙。”
暖雪抬起衣袖,遮住自己的半邊臉,羞羞答答地回道,“那多不好意思?”
挹婁進逼住她,“你當她們說不好意思?”
暖雪點頭,“是呢。”
挹婁想想,“那你,對,我的,兩個兄弟去說!”
暖雪一看挹婁變了臉色,急了,就急忙說,“臣妾對兩個姐妹說去就是,大王勿要發火兒。”
挹婁“嘁”了一聲,一甩袖子,走了。
項羽為何兵敗垓下,刎別烏江?就是被女人的裙裾纏住了;對女人沒有些雷霆手段,怎能成就霸業?
你看看咱的挹婁,新婚就敢甩暖雪。
晚上,挹婁回到他們那個新房,只見暖雪一人在屋,挹婁就問系盧奇卡幹啥去了?暖雪說,她去張廣才大哥的房裡和艮冉姐說話呢。挹婁不免問道,“你教艮冉、艮朗了?”
暖雪隨意道,“教了教。”
挹婁反譏,“你倒挺快!”
“那個,就是一層薄膜,一捅就破。”說到這裡,暖雪又想起了什麽,“怎麽到最後,軟風和艮莉兩個妹妹沒來?不是說好要一起來的嗎?”
挹婁來了男子漢大丈夫的勁兒,“我沒讓她們來,家裡也有許多活計,娶阿什(妻子)為了什麽,
不就是為了家裡有人乾活兒嗎?都擠到這裡,把活計都推給我額呢(母親),哪行?” 挹婁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可是……
“那……”暖雪欲語還休。
“‘那’什麽?”挹婁追問。
暖雪羞羞的,半餉,說不出話來。
挹婁把隨手的什麽摔在被子上,斥責暖雪,“你這麽吞吞吐吐的,成何體統?”
暖雪趕忙解釋,“那她們不唧唧嗎?……都是阿什(妻子)呢……”
啊,挹婁明白了,暖雪說的是那個呀,就說,“唧唧啥?來之前,我都給她們了。”
“啊?”暖雪吃驚。
“那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不就那麽點兒事兒嗎?嘁!”挹婁一派毫不在意的樣子。
系盧奇卡回來了,她今天下午又去洗了一個澡,這是準備迎接挹婁呢。
中午,系盧奇卡向暖雪打聽挹婁昨天回來的情況,暖雪就說。
系盧奇卡很後悔,“昨晚我怎睡得那樣死?他爹回來我一點兒不知道。”
“他爹問了,我說你太累了。”
“哎,”系盧奇卡終於鼓起勇氣,“他爹對你那什麽沒有?”
暖雪受到天大的侮辱似的地說,“他見你睡了,就撲向了我……”
“……哎呀,對不起,暖妹妹,姐今後一定給你補償。”系盧奇卡說著,扳住了暖雪的雙肩。
暖雪一扭身子甩開了系盧奇卡的雙手,歎了一口氣,“可是,我也不是他的阿什(妻子)呀!後來我回南山屯,綺妍姐好生勸我……讓我嫁給他,你說一就這樣了,不嫁給他,還能怎樣?本來綺妍姐要我嫁給一個王爺的。”
系盧奇卡聽了這話,松了一口氣,但她好像欠暖雪多大人情似的。
……系盧奇卡又要暖雪和她去洗澡,暖雪拒絕,“折騰半宿,真是困哪,我不去了。”
系盧奇卡連忙說,“不去不去吧,你睡你睡,我去去就回。”
——系盧奇卡顯然洗的很好, 一身的清新味兒。
系盧奇卡看了挹婁一眼,對暖雪說,“暖妹妹,你睡吧,我替你……值班。”
暖雪體貼地問,“系姐姐,你用不用按摩了?”
系盧奇卡回道,“今兒晚上不用了,我的身子柔軟多了。”
暖雪仍是堅持,“我還是給姐姐按摩一下吧?”
“不必不必,好妹妹,你睡吧。也累一天了。”
在洞穴裡睡,沒有炕或者是床,就在石地上鋪上草簾子,在草簾子上再鋪上被褥,就那麽睡,所以,來回走動,都跨越彼此,系盧奇卡想越過暖雪到挹婁的身邊,誰知,暖雪伸腿絆了她一下,她一下就跌在被子上,暖雪挺起身來扶系盧奇卡,手指卻狠狠地頂在系盧奇卡的睡穴上。
暖雪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可是,早就被挹婁看去了,所以,當系盧奇卡又“呼呼”睡去的時候,挹婁看著暖雪說,“你好手段,把她弄得睡去了,你好獨霸我?”
暖雪一看被識破,她一甩發髻,“別把自己想的是香餑餑,其實我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願聞其詳。”挹婁一幅好奇的樣子。
“你想想你白天?那樣的不知節製,晚上又要搭上半個時辰,你還要命不要?”暖雪義正詞嚴。
挹婁想一想,“聽上去你是為了我好,就是不知你對我動手不?”
“今晚,”暖雪現出世俗村婦的樣子,“咱倆誰碰誰,誰是忘吧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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