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山小姐顫抖地走了過來,目光一直看著二藤司,伸出的雙手也不可控制地抖動著,這是內心極度激動緊張..lā
二藤司似乎知道她要做什麽,顯得很乖巧,都不用李學浩吩咐她就配合起丸山小姐的動作。
隨著背後的衣服被拉起來,李學浩也有點好奇地看了過去,他猜想,二藤司的背後可能有什麽特殊的胎記之類的東西。
果然,衣服被拉起之後,可以看到在背部正中間的位置,有一朵像櫻花一樣的圖案,櫻花很微小,大約只有大拇指的指甲蓋那麽大,但卻清晰異常,栩栩如生,就好像有人刻意紋上去的一樣。
然而那不是紋的,李學浩看得很清楚,那應該是用某種不易消失的藥水畫上去的,他不清楚二藤司的背上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猜想難道當初把她扔到二藤孤兒院門口的人,還準備把她找回去嗎?否則做上這種“標記”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其實這也算是多此一舉,以二藤司當初腦袋巨大的特征,哪怕沒有這個“標記”,要找回去也不困難吧。
他在這裡想著,看到這個櫻花“標記”的丸山小姐已經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聲來,雙眼眼眶也跟著紅了。..
“丸山小姐?”不止李學浩看到了她的失態,旁邊的女生和司機也看到了,兩人心中很疑惑,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
尤其是女生,見到丸山小姐的這種表情,她心中隱隱地有了一些猜測,可是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對、對不起……是我失禮了。”從激動中回過神來,丸山小姐擦了擦眼眶,刻意裝出被風沙襲眼的樣子,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呃,你的名字是?”現在才想起來不知道怎麽稱呼。
“我叫真中浩二。”李學浩介紹道。
“真中君。”丸山小姐鄭重地向他鞠了一躬,又看了一眼二藤司,“真中君和這個孩子的關系是?”
“兄妹。”李學浩回答得言簡意賅,不過又補充了一句,“盡管不是有血緣關系的那一種。”
二藤司緊緊地牽著他的手,將身體靠在他的腿上,像是證實了這種關系。
丸山小姐看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真中君想見夫人是嗎?我可以代為安排。”
“那就麻煩你了,丸山小姐。”李學浩客氣地說道。
旁邊的女生卻有些擔心:“丸山小姐,媽媽的身體……”
“大小姐,夫人的身體我很了解,請放心。”丸山小姐示意她不用那麽擔心,身為經常照顧在夫人身邊的人,她對夫人的健康程度有著準確的預判。
“那麽好吧。”女生見她說得鄭重,知道她不會拿媽媽的健康問題開玩笑,便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專注地看起了二藤司。
二藤司被看得有些害羞,抓緊了某人的手。
“請跟我來。”丸山小姐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在前面帶路。
李學浩和二藤司跟在她後面,之後是女生,然後是那個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司機。
一行幾人走過長長的莊園平坦大道,來到別了墅前,接著又走近了別墅裡。
歐式風格的別墅非常奢華,內部的擺設也同樣不凡,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清晰得可以照見人的影子。
巨大的吊燈由水晶組成,柔和的金色光芒一點也不刺眼,卻能將巨大的客廳照得纖毫畢現。
“夫人的房間在二樓。”丸山小姐當先做了介紹,又帶著李學浩二人向樓上去。
女生放下書包,也跟著上了二樓,至於那個司機,則沒有跟上去,畢竟在家裡,大小姐就不需要他寸步不離地保護了。
二樓的房間有很多,李學浩牽著二藤司的手,期間經過不少的房間,終於在走廊盡頭的第二間房門前停下。
房間門口是兩扇帶有精致花紋的木門,大氣之余也讓人賞心悅目。
門是虛掩著的,用手輕輕一推就可以推開。不過丸山小姐先敲了敲門,等到裡面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請進。”她才領著李學浩二人走進去。
精致的木門裡面,是一個巨大的臥室。
裡面的布置也是歐式的,無論是床還是家具,似乎主人非常欣賞歐式的擺設。
房間中央是一張寬大的床,床上半躺著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的女人,穿著一襲普通的居家服,靠在床頭的她,手上捧著一本書,正在專心地看著。
李學浩一行人進來時,她也沒有抬頭看上一眼,並不是因為冷淡,更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
而且李學浩還注意到了一點特別的地方,在中間的大床旁邊,擺著一張小小的嬰兒床,看得出來,嬰兒床收拾得很整齊,裡面不止有小小的嬰兒被子,還有枕頭,玩具之類,一應俱全,似乎經常有人打理這張嬰兒床。
“丸山,唯回來了嗎?”或許是想到剛剛吩咐女管家去做的事,床上的女人問了一句,只是眼睛仍盯著手上的書,並沒有抬頭。
“是的,夫人,大小姐回來了,還有……”丸山小姐估計在考慮著怎麽措辭才不會刺激到她。
“還有什麽?”女人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還是沒有抬頭。
“夫人,是、是……”丸山小姐臨到頭來,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動了,反而說不下去。
“嗯?”女人終於察覺到了異常,抬起頭,向這邊看了過來。
她發現,房間內並不只有女兒和女管家,還有一個陌生的少年以及……突然,她的目光頓住了,直直地看著那個在陌生少年腳下的小女孩,她的長相……
“丸山,那是……”女人的聲音不可抑製地顫抖了起來,比起剛剛見到二藤司時的丸山小姐似乎還要激動一點,手上的書掉地上了也不自知。
“夫人,這位客人……真中君他想拜訪您。”丸山小姐強忍著說出內幕的衝動,介紹起某人。
女人卻完全沒有聽她在說什麽,一瞬不瞬地盯著二藤司,整個人就像石化了一樣:“丸山,告訴我,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