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水橋香智子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年紀還小,很多事情無法組織語言描述清楚。不過就算知道她可以聽懂一隻“小狗”說的話,家裡的人都沒有太過驚奇,似乎有些認為是理所當然。
吃過晚餐,李學浩陪著幾人看電視,到了九點多鍾,他就回房間睡覺了。
當然,這麽早他怎麽可能睡得著?今晚,他要去白井公寓那裡住,這是前天就答應了鈴木美娜子的。
在房間裡布置好一切,鎖上門,他從窗戶跳了出去,禦劍飛行。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就在白井公寓附近沒人的地方落下,接下來用步行的就可以了。
走到白井公寓樓下,一男一女正站在門口這裡,面對著需要密碼才能進去的玻璃門,兩人猶豫不決。
李學浩隨意看了一眼,男的三十多歲,一身看起來就很昂貴的休閑服,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五官雖然普通了些,但勝在氣勢沉穩、可靠。
至於那個女人,二十多歲,長相和男的有些像,不過她的五官並不顯得普通,反而因為是女性的關系更加柔和,帶著一種嫵媚的精致感。
男的一直在打電話,不過好像沒人接,氣得他沉穩的臉上都帶上了濃濃的怒意,差點把手機摔了。
李學浩走過來時,兩人聽到腳步聲,有些驚喜地轉過頭來。
“你好。”雖然看到是個少年,但少年是向著白井公寓走來的,這給了他們希望,其中那沉穩男人主動打起了招呼。
“你好。”李學浩也禮貌地回應,大致猜到了對方跟他打招呼的原因。
果然,只聽那沉穩男人問道:“請問,你是這裡的住戶嗎?”
“是的。”李學浩點點頭。
“我們也是,我們剛剛從東京來橫濱,不知道這裡的密碼,你可以帶我們進去嗎?”沉穩男人請托道。
李學浩沒有立即答應,倒不是懷疑對方說的話,而是心中好奇,眼前的一男一女可不是普通人,他們是陰陽師,而且實力都不弱,他們來這裡有什麽目的?
一般陰陽師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如果不是出於某種目的,恐怕更多的是一動不如一靜。
“請放心,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並不是壞人。”沉穩男人見少年沉默以對,以為是懷疑他說的話,又補充了一句。
“嗯,請跟我來。”李學浩點了下頭,對方確實不是壞人,兩人身上雖然有煞氣,但沒有一點血腥氣,這樣的舉手之勞他還是樂意幫忙的。
輸入密碼打開玻璃門走了進去,保安已經認識他了,經過解釋之後,公寓的保安對於一男一女也沒有進行阻止,讓他們跟著一起進來。
三人進入電梯裡,沉穩男人因為承他的情,主動站在電梯的門口問道:“你是幾樓?”大概是想幫他按。
“21樓。”李學浩說道。
“咦。”沉穩男人微微一怔,那個始終沒有說話的年輕女人也有些驚訝,第一次開口道,“真巧,我們也是21樓。”
“我是21樓B。”李學浩也沒想到會這麽巧,居然都在同一樓層。
“我們是21樓C。”沉穩男人笑著說道。
“那確實很巧。”李學浩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已經有些正視起來,兩個陰陽師,就和鈴木姐妹住在同一層,這點真的是巧合嗎?
“既然是鄰居,我想我們有必要認識一下,我是安倍武,這是我妹妹,安倍優花。”沉穩男人介紹道。
“我是真中浩二。”李學浩同樣介紹了自己,同時“安倍”這個姓氏已經讓他想開了,不久前他接觸的唯一一個姓安倍的人就是安倍龜山,
難道眼前兩人跟他有關?仔細感知了一下對方體內的役力,果然跟安倍龜山的役力如出一轍,還有一點可以更加證明他們的身份,就是兩人身上都有禦獸丸,不過他們沒有戴在手指上,而是放在口袋裡。之所以確定是禦獸丸,是因為禦獸丸裡的那種他至今還沒有弄清楚是什麽東西的黑色物質,根據安倍龜山的記憶,只知道是叫“天神煙”,據記載,是安倍家的始祖陰陽師安倍晴明流傳下來的。但安倍晴明是怎麽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學浩一邊想著,一邊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很快,電梯就抵達了21樓。
隨著電梯門打開,一個少女就站在電梯外面,她似乎正準備下樓,不過見到電梯內的三個人時,她一驚之下,連忙後退了一步。
“真中?”少女頗為意外和驚喜地看著電梯內的某個人。
“亞裡沙,你是在等我嗎?”李學浩走了出去,準備下樓的人赫然是鈴木亞裡沙。
安倍兄妹也走出了電梯,兩人友善地對鈴木亞裡沙點了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姐姐已經在等著你了。”鈴木亞裡沙有些臉紅,本來就是姐姐讓她下去看真中有沒有來,沒想到就在電梯口碰到了。
“嗯,我們走吧。”李學浩知道她大概是在陌生人面前有些放不開,跟安倍兄妹示意了一下,和鈴木亞裡沙一起離開。
目送少年少女走遠,安倍武正準備回自己的公寓,身邊的安倍優花突然頓住了身形,鼻翼在空氣中扇動著,尤其是剛剛某個少女站過的地方。
“優花?”安倍武疑惑地看著她,一般妹妹會有這樣的表現,表示她發現了什麽。
“我聞到了昨天晚上那個女孩的味道。”安倍優花神情鄭重,盯著剛剛那少年少女離開的方向。
“你是說幼稚園裡的……”安倍武也是神情一肅。
“沒錯。”安倍優花肯定地點了點頭,目光一直看著遠處,“那個少女,就是帶走白虎的人。”
“你確定嗎?優花。”因為事關重大,安倍武又問了一遍,那個少女既然連白虎都能打敗,他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否則等待他們的可能就是跟安倍龜山一樣的下場,徹底地變成一個毫無理性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