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車,兩人坐在了座位上,澤井綠的目光還有些幽怨。
“小綠,你也想聽那種話嗎?”李學浩有些哭笑不得地小聲問道,澤井綠可能是被菅原莫妮卡和Tony之間的“恩愛”刺激到了,她大概也想體會下那種甜蜜的浪漫情話。
“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果然,澤井綠幽怨地看他一眼。
李學浩抓過她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上。情話他當然也會說,但為了特意去說,那就沒有什麽意義了,而且顯得很牽強。倒不如讓她親自感受下他跳動的心,這才是最直接的。
似乎意識到他這麽做的用意,澤井綠目光中的幽怨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喜,因為她覺得,這樣的行為比起甜蜜的情話一點也不差,甚至比情話要好多了。
兩人無聲勝有聲,氣氛很纏綿繾綣。
“小綠,回到橫濱,雙休日兩天時間你有什麽安排嗎?”前排的菅原莫妮卡忽然回過頭來大聲問道,不過因為靠背很高,所以她看不到後面的情形。
“我準備在家好好休息一下,莫妮卡前輩,你呢?”澤井綠從某人的胸前把手抽回去,她已經感受到了他最真摯的情意,這就足夠了。
“小綠,這樣可不行哦,作為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像禦宅族那樣整天待在家裡,簡直是對自己最大的犯罪。”菅原莫妮卡很不讚同她毫無計劃的宅家行為,“我準備利用有限的時間去東京銀座購物,你要一起嗎?”
“我還是不去了,莫妮卡前輩,我可能還要幫媽媽做事。”澤井綠委婉地拒絕了,難得雙休日可以跟某人在一起,她又怎麽可能會去東京。
“那真是可惜,銀座可是購物天堂,對每一個女孩子來說,那就是傳說中的聖地。”菅原莫妮卡滿是遺憾的語氣。
“沒錯,後面的女人,如果你一個人無聊的話,我可以代勞陪你去哦。”更前排突然響起一個比較囂張的男人聲音,接著又是哈哈一笑,是另外一個幸災樂禍看好戲的男人聲音。
菅原莫妮卡頓時氣急:“無恥的家夥,我沒有跟你說話。”她本來就脾氣不好,罵完之後又不解氣,準備站起身找前面的那個男人算帳,她身邊的Tony將她輕輕壓在座位上,站起身來,示意這件事交給他就可以了,現在可是展現男人高光的時刻了。
菅原莫妮卡見男友給自己出氣,心中甜蜜之余,也樂得看他教訓那個無恥的男人。
“前面的人,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立刻、馬上道歉,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Tony沉聲說道,以他高大結實的身材,自認還是很有威懾力的,站起來時,足足比高高的靠背還要高出一大截來。
“哦?你要對我不客氣?”前面的人也站了起來,並且轉過身,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的身材不高,頂多只有一米七五的樣子,留著中長的頭髮,劉海那裡卻故意染成了金黃色,整個人顯得很輕佻,是那種一看就是不良青年的類型。
Tony見對方比自己矮,語氣更加強勢了:“道歉!”
不良青年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懶洋洋地看著他:“原來是一個外國人啊。”接著又瞥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的菅原莫妮卡,芭比娃娃的精致面龐頓時讓他眼睛一亮,“沒想到居然還是個大美女,怎麽樣,我剛剛說的話可是認真的哦,如果一個人無聊,我可以陪你去銀座,正好我們也要回東京,想買什麽,我可以付錢哦。”他擺出一副不缺錢的態度,完全把Tony當成了空氣。
Tony本來並沒有多少生氣,
只是為女朋友出氣順便展示自己的男子漢氣概,現在則是真正的發怒了。“混蛋,我會讓你知道惹火我會有什麽後果!”說著,他已經握起了拳頭,擺出拳擊手的動作。
而不良青年根本就沒有半點懼色,甚至臉上還有些躍躍欲試,兩人之間的身材差距在他看來似乎根本夠不成阻礙。
眼見兩人真的有可能動手時,列車上的服務員慌慌張張地走了過來:“客人,你們這樣做,我會很為難的,請你們住手,這裡還有其他的客人。”
“你是擔心我們會影響到其他人嗎?”不良青年不屑地說道,接著不等服務員說話,他直接大聲叫了起來,“‘森本組’的男兒們,你們說,我會影響到你們嗎?”
“不會!”回答的是一群人,呼啦啦一下子站了起來, 整節車廂裡雖然沒有坐滿,但也有幾十個人,除了李學浩四個人外,其他人居然全是不良青年的同夥。
而且看他們一個個裸露在外的胳膊,幾乎都有紋身,或紋著龍、虎之類的,一看就知道這是個有組織的暴力團夥。
列車的服務員頓時被嚇住了,縮在一邊不敢說話。
Tony也是臉色一變,原以為對方最多只有兩個人,另一個是坐在他身邊的同伴,但是絕對沒有想過,幾乎整節車廂裡的人都是他的同夥,而且看上去都很不好惹。
“怎麽了,外國人,你不是想讓我道歉嗎?”不良青年得意又囂張地看著這個比他高大和強壯的外國人,他就喜歡這種盛氣凌人的快感。
Tony憋紅著臉,卻不敢說話,對方有那麽多人,就算他會一點點的拳擊,也不可能同時打倒那麽多人,所以如果惹火了對方,最終可能是他被狠揍一頓。這種時候,他當然懂得保護自己,哪怕受到一點侮辱,他也決定忍了。
“把這個女人讓給我,我就原諒你這次對我的不敬。”不良青年伸手在他臉上輕拍了三下,雖然不痛,但侮辱人的意思非常明顯,接著還要去摸菅原莫妮卡的臉,後者也被整節車廂裡的人嚇住了,表情恐懼,根本不敢反抗。
“夠了,原田。”眼見不良青年的手就要摸到她的臉上,一個聲音製止了他。
“是!”不良青年的身體頓時一直,伸出去的手馬上收了回來,似乎製止他的聲音帶著某種魔力,讓他不敢生出半點違背的意志來。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帶了一無框的近視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