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隨著一聲悶哼,一道身影從交戰的中心點被擊飛而出。
黑白兩色的服飾,顯示了她的主人是植芝英美裡。
倒飛而出的她沒有絲毫慌亂,人在半空中,雙手一展凌空倒翻九十度後,雙腳率先落地,穩穩地站住。
不過雖說穩住了身形,但身上看去卻很狼狽,不說上衣道服被扯開,露出了大半雪白的肌膚和一小半豐滿的圓隆,原本扎在腦後的圓髻也散開了,黑長的頭髮直垂而下,而且因為扎過的關系,頭髮顯得有些彎曲,就好像特意燙成了大波浪型。
雖說少了原先的那股幹練和凌厲,卻多了幾分成熟妖媚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她並不是那種絕美的女人,但混雜著凌厲和妖媚,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糅雜在一起,誘惑得讓人想直接把她撲倒在床上。
現場所有的男學員都自動轉開了頭去,就連身為兒子的馬臉男生也不例外。
狂暴的“龍卷風”終於停下,李學浩現出身形來,他的身上看不出什麽變化,至少保持得非常平整,就好像剛剛他沒有動過手一樣。
“你贏了,現在提你的要求吧。”植芝英美裡稍微收拾了下自己凌亂的衣服,她拿得起放得下,沒有任何不甘心,畢竟經過剛剛的交戰,她已經知道,不是對面少年的對手。但她並不失落,相反還非常亢奮,至少以後如果手癢想找人痛痛快快地大打一場的話,就有了一個非常適合的對象。
“媽媽”李學浩還沒開口,遠處的馬臉男生已經叫了起來,怎麽能令那個他看不順眼的混蛋提什麽要求!而且,他也生怕對方提出什麽不正當的要求來。
“閉嘴!”植芝英美裡朝兒子冷冷看了一眼,嚇得他身體不自覺地一縮,顯然他非常懼怕這個一言不合就“開戰”的暴力母親。
“我想問他一個問題。”李學浩原本對提什麽要求不感興趣,不過馬臉男生的插嘴進來,倒讓他想到了一件事。
“請問。”植芝英美裡代兒子答應了下來,此時她已經沒有先前那樣的冷漠了,原先是覺得這個少年說話不可靠,但現在她很清楚,這樣強大的實力,確實沒有人可以教出來,都是靠自己領悟的。
就比如她的“氣”,也沒有人教,是根據前人的描述自己領悟摸索出來,只是對面的少年實在太過年輕,十幾歲的年紀能達到這種程度,真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麽樣。
李學浩看著一臉陰沉的馬臉男生,當然不會顧及他是否被母親“出賣”的悲慘心情,淡淡地問道:“黑澤花子的寵物皮皮是不是你殺死的?”
這話一出口,馬臉男生臉色瞬間就變了,這樣隱秘的事情……他怎麽會知道的?
接著變了臉色的是黑澤花子,只見她眼睛瞬間就紅了,凶狠的目光直直地刺了過去:“混蛋,是你殺了我的皮皮。”
馬臉男生立刻就慌了,原本有點心機的他在突然被人揭出這個秘密,心神巨震之下連連解釋道:“不,不是我,我只是……是,是我殺了它,但是它當時非常痛苦,所以我是不忍心看它再受痛苦才殺死它的……”
“混蛋!我要殺了你!”聽到他親口承認,黑澤花子瞬間就“狂化”了,暴躁地準備衝過去。
“冷靜。”李學浩抓住了她的一條胳膊,並不是擔心她真的會上去把對方殺了,而是他聽出來,馬臉男生說的似乎有什麽隱情。仔細看他的面相,長得雖然醜,但也不是大奸大惡之徒,的確,從他身上的淡淡血腥氣來看,確實是殺過小動物,但說不定真的是有什麽隱情在其中。
黑澤花子雖然沒有衝上前去,卻仍惡狠狠地盯著馬臉男生,恨不得咬下他的一塊肉。
被這樣凶狠的目光盯著,馬臉男生頭皮發麻地繼續說道:“我,我本來只是打算教訓教訓你,誰讓你在學園裡那麽高傲的……我也不想的,都怪那個家夥,是他提議抓了你的寵物狗,還、還、還用火燒它,我是看它太痛苦了,所以才殺了它,那個家夥就把它用刀切成兩半,我,我不是故意的……”
斷斷續續的話,但總算能讓人聽懂個大概。
黑澤花子表面上已經冷靜下來,但心裡的狂暴估計就只有她自己清楚,咬著牙齒問道:“那個混蛋是誰?”
“是矢野堅,一切都是他提議的,上周他給你送過一封Loveletter,但是被你拒絕了,所以他就抓了你的寵物……”
“是那個混蛋,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得知真正的凶手是誰,黑澤花子再也忍不下來,但臨離開之前,她凶狠留下了一句話,“別以為說出來我會放過你!”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也顧不上她剛剛看到的那令人震驚的神奇武技,隻想找仇人報仇。
李學浩也追了出去,他和她的“因果”還沒有解決,自然不能放任黑澤花子一個人走掉。
目送兩個少年男女消失在門口的方向,植芝英美裡走到兒子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雖然兩者的身高差不多,但她的眼神就是高高的俯視姿態。
“媽媽……”植芝晴彥有些膽戰心驚, 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你認識他嗎?”植芝英美裡問道。
“呃……什麽?”植芝晴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剛剛和我對決的那個小子,你認識嗎?”植芝英美裡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不,不認識!”植芝晴彥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連忙搖頭道。
“不認識?”植芝英美裡皺了皺眉,然後像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喂,我給你找一個年輕的繼父,你有什麽意見嗎?”
“不行!絕對不能是那個家夥!”植芝晴彥立刻大叫道,似乎知道他媽媽要給他找的繼父是誰一樣。
植芝英美裡目光冷冷一閃:“我決定的事情,誰也無法更改,更不用說你是我的兒子!”說完,揮了揮袖子,大踏步地離開了,留下現場一片狼藉交給手下的學員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