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土屋恭子越走越遠,李學浩有些哭笑不得,怎麽現在的胖妞都喜歡那麽矮個瘦小的男生嗎?橫寺真一郎居然成了搶手貨。
記得之前綠色節的時候,就在車站的DVD店裡碰到了橫寺真一郎,那時他是和一個同樣噸位十足的女生在一起,名字叫做喜多和美。
對方比橫寺真一郎還要高,差不多高了十公分左右,而且光是胳膊就有他的大腿粗,從DVD店裡出去的時候橫寺真一郎還被她一隻手提了起來,那力量,簡直不是一般的女生可以辦到的。
現在又有一個噸位和身高跟喜多和美差不多的女生,還是柔道社的副部長,居然逆襲橫寺真一郎,難道胖的女生審美的標準都是一致的嗎?
李學浩搖了搖頭,將這種“可怕”的想法拋出腦外。
又在校門口等了一會,明月結花終於出來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明月結花提著書包,右臂胳膊上的風紀委員會袖章已經去掉了,接下來要去校外,戴著那個就不合時宜了。
“我也沒有等很久。”李學浩“違心”地說道。
“那麽走吧。”明月結花特意多看了他一眼,當先朝前走去。
李學浩跟在身後,兩人走出兩邊都是櫻花樹的水泥路,在路口明月結花攔了一輛出租車,因為那個畫展距離這邊並不近。
乘車抵達那個畫展,就在畫展門口下車。
明月結花付了帳,先一步下車去,李學浩本來準備付帳的,看她給了錢,他又把錢收回了儲物戒中。
這是一個小型的繪畫展覽,不需要門票,穿過旋轉的玻璃門,進入一個大廳裡面,大廳裡的空間空蕩蕩的,只有三面牆上掛滿了畫,其中大多數是素描,彩繪的只有寥寥幾張。
來欣賞畫的人並不是很多,包括李學浩、明月結花兩人,甚至連十個都不到。
也沒有專人來介紹畫,就這麽死板地掛在牆上,似乎畫展的老板並不準備以這個來賺錢。
除了大廳之外,裡面還有一個回廊,回廊兩旁同樣掛滿了畫,跟外面大廳不同,回廊裡的話多數的是彩繪,素描的反而很少。
李學浩進門時,當先用神識查看了下整個畫展,並沒有發現什麽太過異常的地方,唯有從四周牆上的素描和彩繪中感受到了邪氣的存在,但因為量很少,所以都不至於給人帶來傷害。
唯一的共同點是,每張畫上都有邪氣存在,這幾乎間接證明了,畫這些畫的人是導致畫作沾染上邪氣的罪魁禍首,因為只有他才會碰觸所有的畫,而遊客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結花姐,那個畫家現在在嗎?”李學浩沒有發現別的異常,收回神識問著身邊的明月結花。
明月結花看了一眼大廳中左角的位置,那裡擺著一張辦公桌,辦公桌後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正低頭看著什麽,完全沒興趣關注廳內的情況。
“那是畫家新田三郎的助手渡部五郎先生,不過新田三郎好像沒有在……”明月結花在大廳裡搜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畫展的主人。
“那我們先隨便看一下吧。”李學浩並沒有失望,剛剛他就已經用神識查看過了,整個畫展裡面除了他之外,剩下的都是普通人。既然只有普通人在,那麽那個失蹤了12年又神奇“復活”的新田三郎自然就不在了。
“嗯。”明月結花認可了他的提議。
兩人開始沿著大廳看了起來,李學浩發現,牆上的畫非常涇渭分明,素描的都是人物畫,彩繪的則是山水或植物畫,沒有一點雜亂。
而且看起來都是很普通正常的畫,沒有如明月結花買下的那張恐怖而又詭異的畫。
隨意地在大廳裡看過畫之後,李學浩瞄向了回廊裡的畫,和明月結花說了一聲,便一個人前往回廊裡面。
和外面大廳比起來,回廊裡的畫要少多了,其中彩繪居多,素描只有四五張的樣子。
不過雖然畫少,但是看的人卻比大廳內的人還要多,且全都是男人。
李學浩一眼就看明白了為什麽回廊內的畫比較受歡迎,因為這裡面的畫的尺度都非常大膽,通常都是裸露的女人。
哪怕彩繪裡的主要“角色”是植物或山水,但必定有一個人物肖像在裡面,都是沒穿衣服的那種。
也難怪這裡會受男人追捧了。
“咦?”李學浩目光忽然一凝,站在了一張素描畫前。
畫中是一個年輕女人,背景是在客廳裡面,客廳的擺設非常現代化,電視、沙發還有茶幾應有盡有,不過看起來顯得冷冰冰的,好像沒有一點生氣。
女人側躺在沙發上看書,也渾身什麽都沒有穿,作畫的人非常細心,連最隱私的細節都表現了出來,無論是胸還是小腹以下,每一點都盡可能地追求寫實,黑色的毛發用虛實相間的線條描出,看得人熱血沸騰不已。
當然,李學浩不是普通的少年人,他並非被這個吸引,真正吸引他的,是畫中的年輕女人……手上所拿的那本書。
一本攤開只能見到封面的書,封面上沒有任何字跡,而是一幅類似地圖的畫,看上去似乎只是一些隨手塗鴉的線條,顯得雜亂無章。
然而他卻看過這幅圖畫,就在不久之前,東京,文京區的酒店裡,當時鈴木姐妹帶著這幅畫找上門,邀請他去“尋寶”,用的就是這幅“地圖”。
盡管攤開的時候顯得雜亂無章,但是只要經過準確的對折,就會顯現出真正的“藏寶圖”來,這一點鈴木大小姐已經證實過了。
她的“藏寶圖”來源據說是其師父送給她的,而其師父是無意中從一個古董商販手裡買到的,現在一張相同的“地圖”卻出現在一本書的封面上面,更關鍵的是,畫這幅素描的人,肯定看過實物,否則根本就畫不出來清晰無誤的相同圖畫。
以李學浩的記憶,根本不會出錯,他對那個畫家更感興趣了。
“浩二,原來你喜歡這個嗎?”冷不丁的一個冷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原來因為在思考事情,連明月結花走到身後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