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門,提著行李箱走進去,一群人就迎了出來,她們可能都聽到了開門聲。
千葉小百合、間島由貴、瓜生麻衣、水橋涼子以及年齡最小的水橋香智子,一個不落。
“大哥哥,你回來了。”穿得像個小公主一樣的水橋香智子邁著小短腿最先跑過來,張開雙手,要跳到他身上。
李學浩連忙放下行李,一把將她抱起:“是的,我回來了,小公主,有想我嗎?”
“想!”水橋香智子將嬌小的身體縮在他懷裡,努力拱了拱。
李學浩抱著她,看向了千葉小百合幾人:“小百合、由貴、麻衣姐,涼子老師,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千葉小百合四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給你們帶了禮物。”李學浩一手抱著水橋香智子,一手提著行李箱走進去。
“是什麽禮物?很貴重的珠寶項鏈嗎?”瓜生麻衣雙眼放光地盯著他的行李箱,恨不得直接去搶過來。
李學浩白了她一眼:“是東京的一些特產,還有零食什麽的。”
“零食,我要,我要……”被他抱在懷裡的水橋香智子高興地叫了起來,她最喜歡零食了。
瓜生麻衣並沒有失望,她剛剛那樣說只是開玩笑的,想也知道不可能是貴重的珠寶之類,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還是我來吧,膩醬,哇,好重!”看上去某人提著很輕松,誰知道接過之後差點沒把她整個人拉垮,連忙放在地上,用手推著。
水橋香智子也掙扎著要從懷中下去,李學浩放下她,小女孩一把撲到了行李箱前。
瓜生麻衣乾淨利落地打開行李箱,裡面的東西也露了出來,有手帕、玩偶、陶瓷器、折扇之類的紀念品,零食也各種各樣,都是東京的特產,類似薯條三兄弟、家的華夫棒、泉屋家的餅乾等。
“這是我的,這是我的……”瓜生麻衣開始挑揀起來,每拿起一樣東西就抱在懷裡,水橋香智子也加入了挑揀的行列,只是手比較小,拿不了太多東西。
千葉小百合和水橋涼子都很淡定,兩人只是站在一旁看著,間島由貴雙手握緊又張開,想要去“搶”,但是又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等到瓜生麻衣和水橋香智子都挑揀過後,行李箱裡還有很多東西,兩人顯然都考慮到了別人,知道不能全部拿完。
“聽說細谷夫人感冒了?”見千葉小百合、水橋涼子和間島由貴終於開始挑選禮物,李學浩主動挑起了話題。
“嗯,我和麻衣已經過去看望過了。”千葉小百合一邊拿起一方手帕比劃了一下,一邊說道。
“我也準備去看望一下。”李學浩趁機說道。
“去吧,膩醬,順便再買點菜回來,冰箱裡就快空了。”瓜生麻衣撕開一包薯條三兄弟,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上吃了起來。
“好的。”李學浩答應下來,先上樓換了衣服,然後才出門。
到了隔壁的細谷家門口,他按了按門鈴。
很快,一個腳步聲傳來,門被打開。
一身居家服的細谷千夏探出頭來,見到他很意外,同時眼裡又閃過一絲驚喜:“真中君,你從東京回來了?”
“是的,你媽媽呢?”李學浩看了看她身後。
“媽媽身體不好,正在房間裡休息。”細谷千夏說道,一邊把他讓了進來,給他準備換穿的拖鞋。
李學浩穿好拖鞋,把手中的袋子遞上:“這是我從東京帶回來的一些特產。”行李箱裡的禮物是給家裡的千葉小百合幾人準備的,但他的儲物戒裡還有沒拿出來的東京特產,是為其他人準備的,比如細谷夫人、山本綾音還有鈴木美娜子和二藤院一等孤兒院一乾人。
“是給我的嗎?”細谷千夏愣了一下,接過來有些高興地問道。
“……你的,還有你媽媽的。”李學浩遲疑了一下,說道。
“哦。”細谷千夏將禮物袋抱在懷裡。
“對了,你媽媽沒有去醫院嗎?”李學浩詢問道。
“已經去過了,剛剛吃完藥。”細谷千夏說道。
“那就好。”李學浩安心不少,經過空空的客廳時,忽然說道,“藥兒小姐和彩虹小姐沒在?”神識之中,並沒有察覺到李藥兒和萬彩虹的氣息。
“她們出去了,說是去見一位從中國來的朋友。”細谷千夏回答道。
“嗯。”李學浩點點頭,“我想去看一下你媽媽。”
“就在樓上。”細谷千夏本來想帶路的,忽而想到什麽,停下腳步,“你自己上去吧。”她知道某人以前被叫來幫過忙,所以知道房間的位置。
李學浩也不客氣,從樓梯上去。
穿過並不長的走廊,很快在一間緊閉的房門前停下,細谷夫人的房間,他當然熟悉了。
先是敲了敲門,沒有得到回應,用神識感知了一下,發現細谷夫人已經睡著了,他輕輕地轉動門把手,推門走進去。
床上,細谷夫人眉頭緊皺,臉色蒼白,呼吸聲有些急促,給人的感覺哪怕在睡夢中她仍然很難受。
李學浩連忙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比常人的溫度要高一點,確實是感冒了,而且還在發燒中。
似乎在睡夢中感受到了額頭上的異樣,細谷夫人蹙了蹙眉頭,眼睛突然睜開。
“真、真中君?”見到把手放在自己額頭上的人,她很驚訝,也很驚喜。
“我回來了。”李學浩低聲說道,見她要起身,連忙按住她,“不要動,很快就好。”
“什、什麽?”細谷繪理子一時之間不明白他這麽說的用意。
李學浩不說話,直接透過掌心接觸的額頭,一道靈氣輸入進去。
細谷夫人很聽話,並沒有亂動。
引領著那股靈氣,李學浩讓它遊走遍她的全身,只見短短時間內,細谷夫人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急促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
“我……這是怎麽了?好像好了很多?”細谷繪理子馬上就感受到了身體上的變化,原先沉重無力還帶著一股惡心感的難受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輕松、舒暢的感覺,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是的,你已經好了。”李學浩松開手。
細谷夫人一把坐了起來,她試著甩了甩頭,之前這樣做一定會頭疼的,但是現在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了,她驚訝地看著他:“是你把我的病治好了嗎?真中君。”她現在總算明白剛剛他說那句話的意思了,讓她不要動,是為了給她治病。
“嗯。”李學浩輕輕點頭。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但是細谷繪理子並不是那種好奇心非常重的女人,身體好起來的感覺真是太好了:“我要打個電話給店長,下午就去上班。”
“剛剛好起來,還是休息一天吧。”李學浩連忙阻止她,雖然她身體沒有問題了,而且比平時的狀態還要好,但既然都請假了,就不要浪費這個休息的時間了,“我見過澤井夫人,她讓我告訴你,好好休息,不用那麽急去上班。”
“可是……”細谷繪理子還在猶豫,她不是安於享受的人。
李學浩一把握住她的手:“聽我的。”
“好、好的……”細谷繪理子頓時紅了臉,真中君說的一切都是對的。兩人雖然連最親密的行為都做過了,但是每次有肌膚之親的時候她還是顯得很害羞。
李學浩正要更進一步時,突然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頓時松開手,同時說道:“千夏來了。”
“啊!”細谷繪理子低低地驚呼一聲,心虛地連忙躺下。
沒多久,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媽媽?真中君?”
“進來吧。”李學浩代羞於見人的細谷夫人說道。
門被推開,細谷千夏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
見到房間裡的兩人並沒有什麽異樣,細谷千夏似乎松了一口氣,一邊走過來說道:“這是藥兒小姐告訴我的,生病的人要喝煮的白粥。”
“確實,這樣有益身體健康。”李學浩附和道。
“媽媽,早餐你還沒有吃。”細谷千夏把粥端到床邊,李學浩站起身,將位置讓給了她。
“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細谷繪理子臉上還帶著些紅暈,卻不得不強作鎮定,坐起來接過了女兒手上的白粥。
“媽媽,粥還很燙,要吹涼了再吃。”細谷千夏叮囑道。
“嗯。”細谷繪理子都不敢去看女兒,借著喝粥的機會低頭。
有個大電燈泡在這裡,李學浩知道沒有機會做什麽,提出了告辭:“那麽我先走了,有什麽事,千夏,你可以去那邊找我。”
“好的,真中君。”細谷千夏矜持地點點頭。
李學浩離開了房間,從樓上下去,走出門時,恰好見到李藥兒和萬彩虹從外面走進庭院裡,兩人都是平常的打扮,李藥兒牛仔褲加短袖T恤,簡簡單單,素顏朝天,但看上去卻一點也不遜色於那些靠無數化妝品堆疊出來的人造美女。
萬彩虹打扮就比較清涼一些,短褲加T恤,幾近一米八的個子,一雙大長腿展露無遺,同樣素顏朝天的她有著堪比千葉小百合那樣精致到極點的妖豔面容。
兩人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不過一個清純,一個魅惑。
“真中,你回來了?”見到他時,李藥兒和萬彩虹都有些吃驚,估計想不到會在這裡撞到他。
“嗯,剛回來不久。”李學浩看著兩人,“聽千夏說,你們去見了一位從中國來的朋友?”
“是的,一個有段時間沒見的朋友,他來日本旅遊,不過我們可沒空招呼他,帶他去酒店住下之後,我們就回來了。”李藥兒說起那位朋友,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對了,真中,聽說你暑假要去多國旅遊是嗎?”一旁的萬彩虹問道。
“計劃可能會去三個國家。”李學浩點點頭,他暑假要出國旅遊的事,現在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們呢?暑假不回國嗎?”
“在這裡住習慣了,還真的不怎麽想挪窩。”李藥兒接過話茬,三人都是用普通話交談的,“不過我和彩虹已經決定了,反正暑假沒有什麽事,也準備出國旅遊,然後再回國,說起來,我們的第一站就是美國,你也是吧?”
“嗯。”李學浩心中有些異樣,不確定對方是臨時起意,還是真的早有計劃。
“你什麽時候出發?”
“明天。”
“可惜我們不是明天,預計後天去美國。”李藥兒似乎想說什麽,但是身邊的萬彩虹卻搶先說道,回過神之後,李藥兒也附和道,“確實很遺憾,不然就可以和你一起出發了。”
李學浩笑笑,又和她們說了幾句話,他就告辭離開了。
李藥兒和萬彩虹目送他出了庭院,她們也進了房子裡,在客廳中沒有看到人,倒是樓上有說話聲傳來,兩人直接上樓。
聲音是從細谷夫人的房間裡傳出的,因為門半開著,兩人沒有什麽顧忌。
“夫人,我們回來了。”走進去時,正好見到細谷夫人把空碗遞給了女兒細谷千夏,李藥兒關心地問道,“您好點了嗎?”
“已經好多了。 ”細谷繪理子吃了一碗粥,原先的饑餓感也消了大半,加上臉色紅潤,神采奕奕,根本就不像個病人。
李藥兒和萬彩虹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這何止是好多了,簡直已經完全康復了——不,是比康復的狀態還要好。
“那就好,夫人您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李藥兒暗中扯了一把身邊萬彩虹,後者會意,兩人禮貌地退出了房間。
“發現了嗎?”來到樓下,李藥兒似乎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嗯。”萬彩虹卻知道她指的是什麽,點點頭。
“真奢侈啊!”李藥兒感慨了一句。
“用靈氣治療感冒,暴殄天物。”萬彩虹撇撇嘴,語氣裡又有些羨慕,似乎恨不得那個感冒的人就是她,兩人都清楚是誰出的手,剛剛就在門口碰到他,那家夥是有“前科”的,之前還用靈氣做過巧克力餅乾,對他來說,靈氣好像是不值錢的東西,想拿來幹什麽就拿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