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的鐵門上了鎖,鐵絲網上還有“立入禁止”的字樣。
不過這難不倒李學浩,他假裝看了看鎖,其實暗中已經把鎖打開了,然後才裝出現在才發現的樣子:“這鎖並沒有鎖上。”
聽貓奈奈子探頭看了看,見到鎖的鎖舌果然只是旋轉到鎖孔上面,並沒有接入,這樣只要輕輕扭動一下就可以打開了。
“我們進去吧。”
推開鐵門,聽貓奈奈子當先走進去,李學浩隨後跟上。
走進大廈裡面,首先是一個空間開闊的大堂,光滑的大理石地板,金黃色的柱子,顯得非常奢華大氣。
不過因為已經被“廢置”了,所以少了很多的生氣,地上還算乾淨,沒有灰塵鋪地,只不過散落了一些報紙碎屑。
怎一看,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的樣子,李學浩卻知道,這些只是偽裝而已,地上沒有灰塵就是明證之一,因為怕留下明顯的腳印。至於報紙碎屑等垃圾,那是特意散落在地,造成這裡被廢棄的假象。
“我們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嗎?”聽貓奈奈子打量了一眼整個大堂內的環境,似乎打算找一個比較乾淨的地方。
“還是去上面吧,找一個比較小的房間。”李學浩因為知道這裡有人出入,雖然現在沒人,但晚上如果有人回來,肯定會經過大堂,那樣就是一起“遭遇戰”了。如果可能的話,他並不想把聽貓奈奈子拉下水。
“電梯已經不能用了。”聽貓奈奈子看了眼大堂裡面那兩部緊閉的電梯,皺了皺眉說道。
“去二樓吧,找一個辦公室,比在這裡要好多了。”李學浩知道電梯是可以使用的,根據他之前神識所感知到的情況,最頂樓的第13層才是那些人的“自留地”,如果沒有電梯的話,無論上還是下都不方便。
“嗯。”既然只是上二樓,聽貓奈奈子也沒有意見了。
兩人從大堂右邊的安全樓梯上去,轉過彎之後,就已經到了第二層。和底層的大堂不同,二樓已經有寫字間的雛形了,不過這裡還不是真正的辦公地點,更像是水電、安保的地方。
相比起一樓,二樓要乾淨得多,報紙碎屑什麽的,幾乎就沒有,看得聽貓奈奈子帶著疑惑問道:“這裡,有人來過嗎?”顯然,連她也察覺到了異樣,如果沒人經常來的話,似乎保持不了這樣乾淨的程度。
“可能經常有工作人員來清理,所以看不到什麽痕跡吧。”李學浩隨意“猜測”著,其實他知道,二樓能保持這麽乾淨,是因為那些人大概覺得沒有必要再偽裝,畢竟有恐怖的傳說在外,一些好奇心比較重的人在看到一樓被廢棄的假象時,早就跑了,也不會特意上到二樓來查看狀況。
“是這樣?”聽貓奈奈子卻很懷疑,因為如果真有工作人員經常來打掃,為什麽一樓會那麽雜亂?如此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浩二,這裡面真的有幽靈嗎?”說話的同時,精致可愛的臉上帶著一絲期待和恐懼,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雜糅在一起,矛盾又古怪。
“至少我現在還沒有發現,可能要到深夜了才會出來吧。”李學浩半真半假地說道,所謂的“幽靈”,不過是那些因為某種目的而特意殘忍殺人的人。
“如果‘砍頭幽靈’出現,你能對付它嗎?”聽貓奈奈子倒不是特別擔心,她對某人很有信心,否則也不會找他來“保駕護航”了。
“我想是沒有問題的。”李學浩謙虛地說道,“砍頭幽靈”是外界對“吸血鬼大廈”裡那個幽靈的特別稱呼,因為每次“它”殺完人後,都會把頭給砍下藏起來,所以才有“砍頭幽靈”這一稱號。
“那麽,今天晚上,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聽貓奈奈子說得很理所當然,正好走到一個房間門前,她停了下來,轉了轉門把手,竟然可以推開。
之前一連試了好幾間都沒有把門打開,這一間卻沒有鎖。
推開門之後,發現裡面似乎是一個會客室,有沙發和茶幾,甚至茶幾上還有泡茶的茶杯和茶壺,就好像主人搬離這棟大廈太過匆忙,忘記了收拾這裡,所以一直保留著原本的樣子。
“我們就留在這裡吧。”聽貓奈奈子很滿意這個房間,抱著背包走了進去,身形嬌小的她抱著一個巨大的背包,顯得有些滑稽。
李學浩並沒有幫忙,一來是因為背包重量不大,二來是聽貓奈奈子根本就沒有讓他幫忙的意思。
“嗯。”他對這個房間也很滿意,起碼有沙發可以臨時休息一下。
聽貓奈奈子開始往外拿東西,將背包打開,首先取出的是一整張的床鋪,因為事先卷好的,只需要拿出來再重新鋪到地板上就可以了。
床鋪並不大,是根據她的身材大小設計的,目測只有一米七的長度,僅夠她一個人睡的。
拿了床鋪出來之後, 她又從裡面取出別的東西,毛巾、枕頭、手機、零食、水……一個手電筒,外加兩個充電寶。
看得出來,她做了充足的準備,就算不睡覺,也有打發時間的事情可以做。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房間內有些幽暗,聽貓奈奈子將手電筒打開,是那種強光手電,她將燈光對準白色的牆壁,因為反射的關系,房間內一掃之前的陰暗,顯得明亮起來。
“浩二,等一下你就在沙發上休息,我睡這裡。”聽貓奈奈子指了指她腳下的床鋪,她把床鋪在距離沙發較遠的地方,正好靠著牆角下,做出一種防備的姿態。
李學浩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聽貓奈奈子這麽做很正常,畢竟他是一個熱血沸騰的少年,而她又是一個可愛的少女,盡管平時露出來的氣勢很強,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防備之心,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表現。
“那麽,接下來,我們做什麽?”聽貓奈奈子看著他,現在時間還早,幽靈沒有出來,也沒有睡意,兩人總不能這樣乾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