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點多的時間,其實並不晚。
但這裡是小區,比不是那些熱鬧的街道,路上並沒有什麽行人。
李學浩追蹤著那抹黑煙也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兩旁是一幢幢的民居,中間是只能並排容下兩輛汽車通過的道路。
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路燈,路燈並不幽暗,反而顯得極為清晰。只有當那抹黑煙輕輕掠過的時候,才會讓燈光帶有那麽幾分朦朧色彩。
終於在一幢民居前面,李學浩截住了那抹黑煙,原本它可能是想進入這棟房子的,但被他快了一步。
將那抹輕煙抓在手上,黑煙團成一個圓形,不斷在手掌間劇烈翻滾波動著,似乎在哀求他,不要將它消滅了。
李學浩瞳孔已經恢復正常,原先冷酷無情的眸光也有了感情色彩。
但他知道,如果就這麽放過這團黑煙,它之後又會慢慢壯大,然後再去一個個害人,最後又恢復成為之前的那個白骨鬼影,甚至如果它沒有天敵的話,可能很多年過去,會變得比現在更加強大。
放過它?那是不可能的!
靈氣一瞬間從手掌中透出,一下子衝擊在翻滾的黑煙上,黑煙沒有任何波動,瞬間就消失了,徹底的從天地之間被抹去痕跡。
轉過身,李學浩準備離開,然而身形忽地一頓,剛剛好像看到了什麽熟悉的東西?
側頭看了看門牆,果然發現了“明月”字樣。
難道這裡是明月結花的家?
看著眼前的這棟房子,李學浩不得不這麽懷疑,因為之前那個白骨鬼影說過對明月結花下了殺死咒的,那麽它急急地逃到這裡來也不是沒有原因,很有可能就是想拿明月結花威脅他。
想到那個白骨鬼影所說的“殺死咒”,李學浩心中也有些擔心,之前他沒在意,一是因為進入那種狀態,理智已經大於感情,二是認為以自身的實力,完全可以把那什麽“殺死咒”給解掉。
盡管一般只要把下咒者滅了,咒語就會不起作用。但那白骨鬼影畢竟已經三番兩次出乎他的意料,也許有什麽特殊的手段使那“殺死咒”繼續起作用也不一定。
這麽一想,李學浩隱隱地不安起來,他決定到明月結花家裡“拜訪”一下,如果察覺到她身上不對勁,順手也可以幫她解決了。
不過在這之前,要先回公園去取回自己的東西,雖然那裡沒人,但現在白骨鬼影已經被他清除了,公園的環境很快會恢復正常,說不定恰好就有人經過,然後撿走了。
用時不長,李學浩返回那座公園。
所幸的是東西還在,仍然在那架秋千旁邊。
此時公園裡面的溫度已經稍稍升高,夜寒露重的現象也漸漸趨於正常,想必再過不久,這裡就完全可以像公園外面那樣了。
拎著自己的大號紙袋,李學浩按照記憶,重新回到明月家門口。
門前也有一個小院子,不過看起來比他去過的細谷家要大得多,旁邊還有個車庫,顯示著明月家的家庭生活水準並不低。
李學浩稍稍遲疑了下,便上前去按了按門鈴。
很快裡面響起一陣腳步聲,接著門被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大約一米七多的樣子,長相雖然普通了點,不過人卻很精神。
穿著普通的居家服,長褲加短袖圓領t恤,手上握著電視的遙控器,顯然他剛剛在看著電視,聽到門鈴聲,連這個都忘了放下便急急地趕過來開門。
“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了。”李學浩鞠了一躬,看對方跟明月結花有幾分相像的樣子,猜測著可能是明月結花的哥哥。
“你是?”青年眼裡有對陌生人的警惕,何況是在夜晚的時候,也幸好李學浩長得不像個壞人,而且臉嫩年紀小,不然怎然見到一個高大的陌生人在這個時間段上門來,估計早就把門死死地關緊了。
“請問明月學姐在家嗎?我是她學園裡的後輩,我叫真中浩二。”李學浩彬彬有禮地自我介紹道。
“是結花的後輩嗎?”青年有些吃驚,又瞄到了他手上提著的禮品袋,眼裡好奇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但仍禮貌地說道,“結花她就在家裡,您請進。”
“真是打擾了!”李學浩有些不好意思。
換好拖鞋,跟著青年走上式台,原以為他會帶自己去見明月結花,卻見他轉身走進客廳裡,然後對他說道:“結花在二樓自己的房間裡,從這裡上去,左拐的第二間, 你自己上去找她就可以了。”
“謝謝。”李學浩禮貌道謝,人家可能是要看電視,所以才沒空帶他上樓吧。
青年果然又回客廳裡看電視了,等李學浩上了樓,似乎才意識到,身為主人好像有點失禮了,客人上門來拜訪也不招待一下,有些說不過去。
又起身進了廚房裡。
李學浩拎著大號紙袋上到二樓,找到左邊第二個房間,輕輕地敲了敲門。 》≠miào》≠bi》≠gé》≠,
“進來。”門裡傳來明月結花的聲音,顯得有些慵懶。
李學浩推門而入,房間並不大,但卻很有一種溫馨感。讓他感覺好奇的是,明明有著某種重口味的偏好,但是在房間裡卻看不出有這種偏好的傾向。
牆壁上沒有那種恐怖詭異的圖畫,擺設和一些小物件也都是可愛風格的,想必可能是家裡人的反對,所以才沒有出現那些東西,她才經常借故去禮品包裝店那裡欣賞的吧。
在房間臨窗的一邊,擺放著一張可愛的單人床,墊單和被子都是粉紅色的,非常的有少女風格。
在床邊,是一張書桌,桌上有筆記本電腦、台燈以及堆成一摞整齊的書。
此時的明月結花正坐在書桌前,仍然是那身清涼的打扮,但卻是光著腳的,一隻腳還曲起來踩在了椅子上,低著頭,雙手在那隻腳上做著什麽,因為角度的關系,李學浩看得並不清楚。
然而因為其中一隻腳曲起來放在椅子上,另一隻腳卻自然地垂落在地的關系,短裙被掀了起來,又露出了那件看起來頗具神秘色彩的紫色胖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