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戀瓷醒過來之後便聞到頭髮上淡淡的玫瑰香。心情頓時美妙起來。很開心地去開工了。
她自然知道事情並沒有完全的結束。凌蕭徽被送走萬芳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就怕事情鬧大了影響到他們的訂婚宴。
今天去片場的路上倒是暢通無阻,余師看到她提前到還覺得奇怪。
“今天沒有記者跟著你嗎?”
左戀瓷淡淡一笑:“沒有。”一群烏合之眾,想必已經被凌蕭辰給壓下去了。
余師喜歡她身上這種恬淡的氣質,像是經歷過疾風驟雨後的大海,具有別樣的祥和。
“原定要拍半年的戲現在不過三四個月就快拍完了。”余師笑著看她:“我的戲份明天就殺青了,以後你在劇組要好好的呀!”
左戀瓷頗有一些舍不得,拉著她的手,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嬌道:“嗚嗚,倫家不讓你走嘛。”她這個樣子分明是在學周倩。余師樂不可支,對她說道:“你學倩倩學的還真像!下回我告訴她,讓她也瞧瞧自己平時是什麽樣子。”
“師師姐你就放我一馬吧,她要是知道我學她,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余師又笑了,她平時不太愛笑,所以笑起來才格外令人珍惜。
“不過也沒事兒呀,再過幾天就是我的訂婚宴,你一定要來。”左戀瓷已經發過請帖了,但還是強調了一遍。
“一定會去的。”
左戀瓷滿足地笑笑。能跟她一起拍戲實在是太好了。這部戲大家都拍得特別辛苦。真的可以說是早出晚歸披星戴月。能早點殺青也好。拍完這個電影,她自己都想休息幾天。
“聽說導演把最宏觀的一個鏡頭放在最後殺青之前拍。你們可以去草原上騎馬了。”余師有點羨慕地說:“我還從來沒有在草原上拍過騎馬的戲呢,一定會非常好玩。”
左戀瓷也躍躍欲試,她已經有好久沒有騎馬了。早就期待去一次,沒想到導演還真的有這樣的安排。
“其實我和小莊就是在草原上遇上葉導的。”左戀瓷笑著說:“當時我才剛入行,覺得像葉導這樣的大導演能找上我們證明我們還可以嘛,這才答應了。”
原來他們竟然有這樣的奇遇,她還以為葉導找上他們是因為製片人或者是凌總的關系。劇組的人也都是這麽說,不能否認,她也這麽認為。
聽到左戀瓷這麽真誠地跟她攤牌,她也回應了一句真誠的話:“葉導很擅長發掘人才。小瓷,你的舞台很大,所以,加油吧!”
“一起加油!”左戀瓷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如果說在拍這部戲之前,她和余師的關系是朋友的朋友,那麽拍過這部戲之後她們倆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朋友。
收工之後,左戀瓷才問小佩:“凌蕭辰有打電話過來嗎?”
小佩壞笑:“這才一天不見就已經如隔三秋了嗎?”
左戀瓷也不羞怯,直言道:“形單影隻的人不懂得相思啊。”
“那你就主動給凌總打一個唄。反正,他應該也會很想你。”
左戀瓷接過手機一看,只有一個未接來電,還是沈夢妝打過來的。她先給沈夢妝回了一個電話。
“昨天太忙,都沒時間關注微博。阿飛也沒有告訴我視頻這件事情。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沈夢妝的語速很快,但她還是聽明白了。於是回應道:“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你在國外就別操這麽多心了。”
“讓我怎麽能夠不操心呢?該死的林彤雲,她丫的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沈夢妝咆哮道。
左戀瓷回復道:“那個人你應該也知道,就是丁姐的未婚夫。
”“我去!我猜就是!可是丁姐也太大度了吧,居然還能讓她懷上孩子。懷上孩子也罷了,居然還能讓她跑出來興風作浪。”沈夢妝想起那日宴會時見過的雷厲風行的丁姐不像是這麽的良善之輩啊!不是聽說丁姐把她抓過去拍那種片子了麽……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都調查清楚了。凌蕭徽被凌蕭辰送到意大利,林彤雲也半瘋了,他們已經不足為懼。”
“真是活該!就是太便宜凌蕭徽了,只是被送出國。”沈夢妝頓了頓問道:“凌蕭辰是不是舍不得教訓他妹妹才把人送到意大利?”
“以後沒有他的允許,她都不能回國。”左戀瓷解釋了一句:“在古代,這就叫做流放。”
“以後流放記得流放到中東非洲這些地方好嗎?”得知已經無事,沈夢妝也不多說什麽了。
左戀瓷掛掉電話,搖搖頭。雖然沈夢妝成熟了很多,但有許多地方還跟小孩兒一樣。
小佩看她搖頭,便笑道:“一直覺得很奇怪,夢爺比你還要大些,可是你卻把她當小孩兒。”
“那是因為她幼稚,我成熟。”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人家這麽說了。左戀瓷的回復向來都是這麽的官方。
“你的確比同齡的女生要成熟得多。我指的不是智商而是情商。 ”小佩感歎,估計大多數女人活了大半輩子也不一定能夠如此練達人情。
左戀瓷只是淡淡地笑著,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繼續拿著手機給凌蕭辰打電話。聽到那邊有哭聲,左戀瓷的眉頭微微一皺:“你現在在哪裡?我過來接你。”
“不用了,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那邊的哭聲更大了,一個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著:“你不許走!把徽徽送回來你再走!你想走哪去就走哪去!”
凌蕭辰掛掉電話,轉過頭對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道:“想要凌蕭徽回來,這把這些東西都還回來。”
“這些都是我們的東西,憑什麽要交給你!”萬芳幾近瘋狂,叫得歇斯底裡。旁邊坐著的凌稷滿臉愁雲,他還沒有消化凌蕭辰拿出來的這些證據。他愛著的女人,居然把手伸到他兒子的公司,在後面搞了這麽多的小動作。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凌稷沉聲問她:“這些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不是,稷哥你聽我說,這些都是他公司的人主動給我們的,我想著這是兒子孝敬我的,我也就拿了,沒想到他現在居然不承認了!”
凌蕭辰露出冷笑:“我為何要孝敬你?你算個什麽東西?小時候趁老頭子不在往我身上倒冰水的事情你不記得了?把我推到玫瑰園裡被刺扎的事情你不記得了?要不要把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數給你聽?”
凌稷渾身一抖,看著凌蕭辰,嘴唇輕輕抖動著問:“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凌蕭辰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頭也不回地從這個家裡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