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蒸排骨,凌蕭辰給念柏使了個“吃夠了就快走”的表情。念柏恍然大悟,原來辰哥對瓷姐……
“念楊,去幫辰哥把盤子送回去。”
“好嘞。”念楊馬上把盤子拿起來就跑,念柏在後面追:“你慢點兒,小心把盤子摔了!”
兩人都走了,左戀瓷才驚覺自己跟凌蕭辰單獨在一起。立刻彈起來:“出來半天了,也該回家了。”
“坐下,有話跟你說。”凌蕭辰一副大老板的樣子,伸出手在空中點兩下。
“說什麽?”左戀瓷猶豫地坐下來。
凌蕭辰微微一笑:“你那麽緊張做什麽?包裡不是藏著毒藥麽?”
左戀瓷眼神凌厲:“你還想試試。”
“不必,我不是受虐狂。我是跟你談談工作的事情。”凌蕭辰正兒八經地說。
左戀瓷這才坐了下來。
“下周公司周年紀念日,有一個宴會,你準備準備,到時候和菲菲姐一起合唱一首歌兒。”
凌蕭辰平靜語音似乎在說著一件特別普通的事情。但是左戀瓷知道,這特別不簡單。
“這不太好吧?”左戀瓷道:“公司這樣做意圖是不是太明顯了?”
凌蕭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公司什麽意圖?我怎麽不知道?”
被他這麽反問一句,左戀瓷覺得剛剛吃的蒸排骨都消化不了,默默地回復了一個字:“哦。”
“你別看菲菲姐人很酷的樣子,其實她很平易近人的。”
左戀瓷把他的話記住,然後問:“上回參加天使之翼的慈善晚會,菲菲姐說要約我打牌,是不是你……”故意省略掉後面的“搞的鬼”三個字。
“這個真不是我說的。也許是小德子在她面前提過,她這個人啊,就這麽點兒愛好。”
左戀瓷心裡轉了一個圈兒,范嘉德那個死孩子確實有可能到處給她做宣傳,“他這都出去好幾個月了,怎麽連一點信兒也沒有?”
凌蕭辰聽到她問起那個二貨的情況,忍不住就生氣:“算了,別提他了,鬧心。”
左戀瓷心裡咯噔一下:“怎麽了?他又捅婁子了?”
“你知道他是去幹什麽?”凌蕭辰看著她,眼中很是驚異。
左戀瓷被他的目光看得頗有幾分心虛。“知道……”
“你知道他去幹什麽才給他那塊玉玨?”
左戀瓷糾正:“是玉壁……”
凌蕭辰的語氣變得嚴厲:“你知道他愛胡鬧,也不多勸勸他,還助紂為虐!”
左戀瓷聽他這樣說就知道范嘉德是出事了。“誰助紂為虐了?我這不是勸說不了才只能出此下策,只求保住他的命就好。他出什麽事了?”
凌蕭辰想到范嘉德此時還能躺在某市的醫院裡,還真得謝謝眼前之人。
“跟他一起去的三個人全都撲街了……就剩他一個。”
左戀瓷聽了以後,心中一慌,頭暈暈乎乎的,死了三個……死了三個……
“不過,他們也真是該死,好好的營生不做,偏偏要去盜墓。”
左戀瓷看了他一眼:“范嘉德在哪裡?”
“還在醫院躺著呢!可能是吸入了一些有毒的氣體,現在是四肢無力,只能在床上躺著。”
“四肢無力?”左戀瓷焦急地問:“還有沒有其他的症狀?比如口眼不協調,心律不齊之類的?”
“這兩個症狀都有。”凌蕭辰當然不會以為她只是隨便地猜測出范嘉德的病狀。“你知道他這是什麽病?”
“不是病,是中毒。”左戀瓷的心提了起來,這毒,只有左氏嫡系血脈才知道製作方法。也只有左氏嫡系才知道如何能解。
凌蕭辰眼中迸發出強烈的火花:“你有解藥?”
左戀瓷搖頭:“這種毒很難解,
要製作解藥需要很多珍惜藥材。”“他已經住院兩周了,醫生還查不出來他的病因。”本來是要轉院到北京這邊,但是他身體特別虛弱,不好轉院,只能請北京的專家過去會診。
“你把需要的藥材都寫下來,我去幫你找?”凌蕭辰道,“他的時間不多了。”
左戀瓷也知道事情的嚴重,這種毒最終會侵蝕掉人身上所有的肌肉細胞,最終讓人慢慢死去。
“那好,記住,我要原藥,不要加工過的!”左戀瓷從包裡拿出筆記本,一溜煙寫了幾十種藥材,遞過去交給他。“越快越好,我做解藥還需要幾天的時間。”
凌蕭辰拿到紙,看了一眼,他雖然不吃中藥,卻也認得幾個名貴的藥材。比如何首烏,比如百年老參……
“哦, 他現在在哪裡?在解藥做出來之前,他可以泡一泡藥浴對解毒也有幫助。”
“z市。”
左戀瓷立刻給小佩打電話:“幫我定下午去z市的飛機票。”
凌蕭辰看她對范嘉德這麽上心,心裡又有些不適。“下午我跟你一起過去。”
左戀瓷點點頭。估計這會兒他也是被當成大熊貓被家裡的人看管著,她自己過去恐怕都見不到范嘉德的面。
“我還要回去準備一些東西。”左戀瓷道:“這件事就先別跟夢夢說了。”
左戀瓷轉身回到左家,在左夫人耳邊輕輕地說:“奶奶,我一個朋友出了意外,現在在醫院裡躺著,我得去看看人家。”
“小瓷,跟奶奶說什麽悄悄話呢?”劉夫人已經不哭了,看來已經跟大家達成了協議,現在是滿面的春風得意。
左夫人就看不慣她這樣的輕狂樣兒,幫左戀瓷回答:“她有事兒,就不在家裡吃午餐了。”
“什麽事比家庭聚會還要重要?”言下之意,就是左戀瓷不把親人放在眼裡。
左戀瓷淡淡一笑:“確實有急事,希望各位伯伯伯娘不要介意。”
“這有什麽好介意的,下回大伯做東,再聚一次。”何況,這次算什麽家庭聚會?頂多算個家庭開會罷了!會都開玩了,可不就得早些散了麽。
左坤對這個妻子很無奈,只能歎一口氣,對左戀瓷道:“乖寶,你有事就快去吧。”
劉女士一看家裡人都向著左戀瓷,心裡又是酸酸澀澀的,幾乎又要落淚了。
左戀瓷見狀,在她眼淚要落下之前,跟大家告辭,像兔子一樣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