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蕭辰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警惕,身手還如此敏捷。低聲說:“瓷兒,是我。”
熟悉的聲音,清冷而溫柔。左戀瓷皺著眉,啞聲問道:“你怎麽來了?”邊說邊跟他隔開一點距離。
“順路來看看你。”凌蕭辰停頓了一下,知道自己說了蠢話。
左戀瓷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句廢話,也就沒有追究他的答案有多不靠譜。
凌蕭辰把背包拿下來,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都是你愛吃的,趕緊的吃點兒。”
本還想矜持一下下的,可是顯然自己的胃不想讓她拒絕,適時地打起鼓來。此時繼續拒絕她覺得不僅對不起自己的五髒廟還顯得矯情吧。
左戀瓷將零食全部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堆積如小山的零食讓她直咽口水。她把零食分成三份,然後對凌蕭辰說:“可以勞駕把這些送到小莊和杜星宇那裡嗎?”
“放心,嚴莊那裡已經派人送過去了。”他自動忽略了杜星宇的存在,“你快點吃吧,多吃點。”
她挑了一袋五香牛肉干就拆開了,問道香噴噴的五香牛肉,咽了一口口水。用手掰了一塊放進嘴裡,然後又掰了一大塊放進嘴裡。凌蕭辰看她吃得急,又從包裡掏出水壺,從裡面倒出一杯牛奶:“來,喝點牛奶。”
“謝謝。”左戀瓷滿足地籲了一口氣,她算是明白了,自己是真離不開零食,不過是一塊五香牛肉干就能勾出這段時間所有的委屈。
凌蕭辰很想看看她的樣子,但也知道不能打草驚蛇,等她吃到第五袋牛肉干時,他立刻阻止了:“別光吃肉啊,吃點其他的,我記得還有蒸蛋糕。”說著便找了一袋,拆開之後伸到她的嘴邊,淡淡的奶香味讓人食欲大增,順嘴咬了一口。
“嗯,是果子家的蒸蛋糕啊,好懷念。”左戀瓷把蛋糕從他手上拿過來,三口兩口就將蛋糕吃完,肚子也飽了。滿是遺憾地撫摸著零食小山,真想把它們抱在懷裡,可是,彭景每天都會來打掃房間啊,她藏一個瓷片就已經夠不容易的了,零食是絕對藏不住的。
“這些你都帶走,這裡不能放的。”那戀戀不舍地委屈語氣,實在讓人心都化成了水。
“沒事,我明天再送過來,你還想吃什麽?”
額,左戀瓷吃飽之後,腦細胞活動顯然比不上餓的時候,現在隻想睡覺。
“不用了吧。要是被人發現就不好了。”她打著哈欠又去刷了一次牙。
凌蕭辰沒好氣地看著她,真是個白眼兒狼,吃完就不認帳了。
“真不要了?”凌蕭辰將零食全部都塞回到背包裡,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左戀瓷刷完牙回來,看他還坐在床上,又打了個哈欠:“你是自己在這兒坐會兒,還是現在就走?”
“你睡吧,我坐會兒就走。”
左戀瓷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你在這兒我還能安心睡覺嗎?
“那我陪你聊會兒天吧。”她太了解對方的個性,就算是自己現在請他離開,他也不會走。正好自己也想了解一下張航的狀況,靠在床上,跟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航航的事情還要麻煩凌總多多上心了。”
航航,凌總。這差別也太大了!凌蕭辰抿抿嘴唇,覺得有點委屈。
“沈夢妝處理得很好。”即便心中稍微有一點不滿,但是他還是舍不得為難她。
她又打了個哈欠:“那就好。”
畢竟是吃人家的嘴軟,她還是問了一句:“你身體怎麽樣?最近還有發過病嗎?”
“沒發過病,可能真的是佛珠起了作用。”他的心突然砰砰亂跳起來,剛剛那點兒小情緒立刻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那就好,六道金剛咒也要經常念。”她的眼皮越來越重,頭也慢慢地垂了下去,心有余而力不足,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後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凌蕭辰將她放平,感覺她應該是瘦了些。頓時就覺得心疼得不行。“唉,”隻覺得她傻得可以,過來受這份罪。歎息一聲,還是靜靜地坐在原地,直到聽到門外有來人的腳步聲,這才迅速地拿著東西順著繩子滑了下去。動作敏捷而瀟灑,下去之後將繩子收好這才發了信號,告訴其他人小心撤退。
彭景輕輕地開門,在左戀瓷的耳邊輕聲喚道:“大小姐,起床了!”
左戀瓷立刻睜開眼睛,做賊心虛地四處張望了片刻,沒有看到凌蕭辰的身影這才放心了。於是按部就班地起床,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的被零食蠱惑,都忘了問他怎麽過來的,也不知道這會兒他住在哪裡。
在窗口眺望了一會兒,並沒有看到他來過的痕跡。說不感動是假的,此刻的心情複雜難言。
出門時看到嚴莊,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輕輕一笑。給嚴莊送零食的人是張鵬,張鵬如天神一般降臨,等他吃飽了之後,像特工一樣從窗台跳下去,動作矯捷如獵豹,然後消失在月光下的小樹林,嚴莊看得眼睛都直了,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瓷姐姐,你說他們晚上還來麽?”趁身邊沒有人,嚴莊在她耳邊小聲地問,心裡滿滿地期待,除了期待零食,他還想再見見偶像啊!沒錯,現在張鵬已經成了他的偶像。
左戀瓷有點不確定,心裡也很矛盾:“不知道,可能會來。”
這只是她的猜測,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裡來,應該不會輕易地離開吧。而且,那一大袋零食還沒有吃完不是麽。
這一天,左戀瓷和嚴莊格外地拚命,不管是秦教官的“隨意插播表情跑操”還是狄戈的“千錘百煉演技”課程,他們都比平時還要認真得多,杜星宇在他們身邊簡直壓力山大。
下午的“全靠自己舞蹈課”,冷雨兮進到練功房就看到他們已經在做基本功訓練,冷淡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點,“開始吧。”
經過昨天左戀瓷的指導,他們的進步很大,已經跳得有模有樣了,不管是是動作的標準度還是投入的感情都讓這支舞能看了。
只是能看了,這種程度也就勉強及格。冷雨兮也沒有說讓他們不要來上課的話。
冷雨兮早就知道,自己的舞蹈生涯已經到頭了。自己的身體狀態早就比不上巔峰時候。就算用了藥也不過是垂死掙扎。她看著左戀瓷,若有所思。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