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已經吃到苦頭,左戀瓷小聲問:“以後還敢不敢口不擇言了?”
凌蕭辰搖頭,一雙琥珀色的眼眸無辜地看著她,清澈得可以倒影出她的身影。
“以後你再瞎說話就不是喂你吃啞藥了……”
凌蕭辰點頭。左戀瓷這才拿出一粒解藥出來,“把解藥吃了。”
這確定是解藥?凌蕭辰把藥丸拿在鼻子上聞了聞,這藥還帶著一絲梔子花的香氣,確實像是解藥。——至少不會是毒藥。
左戀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想吃就算了,反正不需要這解藥你明天也能好。”
凌蕭辰直接把藥丟進嘴裡,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瞬間沁入他的身體,讓他覺得很舒服。
“這解藥還挺好吃的。”凌蕭辰說完以後才驚訝地發覺自己發出聲音了。他從來沒有覺得能說話也會讓他這麽激動。
“梔香丸,可以解很多種毒。”左戀瓷毫無表情地陳述,“就這一顆,要花六十一種藥材,五天才能完全做好。我希望以後一顆都不用浪費再你身上。”
“這怎麽能說是浪費呢?”凌蕭辰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我不介意你用這種方法來調教我。”
左戀瓷眼神一凌:“我剛有跟你說過不要瞎說話。”
凌蕭辰立刻在嘴邊做出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他們在這邊說什麽左夫人聽不到,倒是左夫人看到他們坐在一起跟金童玉女一般,心中微微一動,這兩個還真挺般配的。劉麗華說的那個范家老二人她也見過一兩次,說實話,孩子長得是不錯,倒是聽說他從來不做什麽正經事兒,換作以前就是走雞鬥狗的紈絝,可配不上我們小瓷兒。不像辰哥兒,從小到大都是好孩子,現在更是了不得,公司開得風聲水起。
左戀瓷看左夫人的眼睛越來越亮,心裡咯噔一下,今天出門又沒看黃歷……她現在的年齡還不到必須要找男朋友的時候吧?
“奶奶,我去看看爺爺他們,免得他們喝多了。”找個理由就要遁走。
左夫人看她如一陣風般跑了出去,搖搖頭,都是死老頭子的錯,把我文文靜靜的孫女都帶壞了。
左戀瓷出來的時候擦擦頭上的冷汗,到一臉錯愕的凌蕭辰,白了他一眼。
“我沒招你啊?”
左戀瓷哼了一聲沒有理他。卻暗暗腹誹:你都一把年紀了,早該交女朋友了吧?
兩個老首長顯然在酒桌之上達成了某種默契,看到他們一起過來,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來得正好,我們來殺幾盤。”
凌蕭辰笑道:“前些日子的軍事演習,聽說藍軍輸了?”
提到這個兩位首長的臉色頗為不渝。凌首長更是火冒三丈:“別提了,這場演習兩方力量懸殊,藍軍能堅持下來已經不錯了。”
“聽說藍軍的總部控制台被人黑了?”
凌蕭辰笑得不懷好意。
凌振海皺眉:“這些都是軍事機密,誰告訴你的?”
“沒人告訴我。”凌蕭辰咧嘴一笑:“我也參加了這場演習。”
“你參加了?我怎麽不知道?”凌振海暴喝一聲:“你是紅軍那邊的?”
凌蕭辰眨了眨大眼睛:“首長英明。”
“那黑掉我們總部指揮台的人也是你?”
“這個只能怪藍軍指揮部的防禦做得太差……”
凌振海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好啊,自己的親孫子竟然黑了他一把,讓他們在這次演習中丟了大臉。
左勁松心裡也憋著一口氣:“你不是退伍了麽,怎麽還能參加軍事演習?”
“我們公司跟陸首長的部隊有合作,幫他們研發了一款防禦軟件,
就是防止指揮台被侵入。如果一旦有人想要入侵指揮系統,系統會自動開啟防禦和進攻模式。所以也不能完全算是我主觀上想去黑藍軍的指揮台。”“你這個臭小子,有這種好東西不知道先拿過來給老子用!”
凌蕭辰很無賴:“這不是怕人家說您這是徇私麽。這不,我主動坦白,就是想讓您也能早點用上這個防禦體統。”
凌振海仍然很生氣,一雙眼睛鼓得像銅鈴:“你這混小子,只知道做生意,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連你爺爺都坑!”
“老凌!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在商言商嘛!”凌蕭辰仍然氣定神閑地坐在椅子上,像是絲毫感覺不到凌振海的怒火。
左戀瓷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說,心下卻明白過來,這個防禦系統就是之前學院與他們公司合作開發的那個項目。 沒有想到他竟然用在軍事防禦方面。轉過頭來又覺得這樣的生意也只有他能做。也算他神通廣大,能參與到軍事演習,還一舉幫紅軍取得勝利,這下他的防禦系統就不愁賣不出去了。
這一招“大義滅親”實在是漂亮。不過顯然兩位首長不這麽認為,本是二對二的棋局較量,現在變成三對一,殺到最後凌蕭辰都快崩潰了。“你們這也太違背棋道精神了。”
凌振海冷哼一聲:“我們違背棋道精神?你怎麽不說你違背了做孫子的精神?”
凌蕭辰閉嘴,行行行,當我什麽都沒說,我認輸行不行?
什麽?不行?凌蕭辰痛苦地接受三人的碾壓,簡直生無可戀。
“自作孽不可活。”左戀瓷捧著茶杯,看著桌上的棋局,這簡直就是鈍刀子割肉,明明可以殺得他片甲不留,卻偏偏留著他慢慢玩。
凌夫人過來看了一眼,狠狠地瞪了一眼凌振海。就沒有見過這樣當祖父的。
“小瓷兒,過來。”凌夫人走過來,手上拿著一件華麗的衣服。
左戀瓷乖乖地走過去,“馮奶奶,又有什麽好東西給我。”
“我這裡有兩張朋友送的歌劇票,可是晚上三缺一,沒辦法去了。你和辰哥兒一起去。”
左戀瓷滿臉黑線。“這麽高大上的東東真的不適合我。”
凌夫人掐了她的小臉一把:“這東西就是聽個意思。禮服我都準備好了。”
左戀瓷一腦門的黑線,這根本就是有預謀的吧?
凌夫人把手中的禮裙展開,華麗麗地閃瞎了她的眼睛。這哪裡是去聽歌劇,是去演歌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