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左坤就從樓上走下來。看他的樣子也知道是被拒之門外了。
左戀瓷看他那個樣子微微歎息了一聲,安慰了兩句,就進廚房拜托幫傭阿姨給他做一晚面條。
晚上,左社左乾回家,左坤留下來。
沒有了其他人,父女倆有些尷尬。
“閨女,今兒這事吧,老爸必須向你道個歉,是你劉阿姨不對,這麽多年都轉不過這個彎來。”
“爸,你不用向我道歉。你永遠是我爸!”左戀瓷是真的沒有多難過,於是笑著調侃道:“你還是想想今天晚上睡哪裡吧?”
“嘿,沒大沒小,都敢調侃你老爸了!”左坤搖搖頭。
氣氛緩和了許多,兩人交流了一下影視方面的想法,談到電影,左坤就比較興奮,恨不得就這麽聊一晚上。
“對了,你回來之後跟你媽聯系沒?”
“給她打過電話了,她在橫店拍戲呢。”左戀瓷也想找個機會過去看看她。
左坤點點頭,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問出口,撓撓自己的腦袋:“那啥,我去看看你奶奶,你早點休息。”
“哦。”左戀瓷答應了一聲,還有些疑惑,難道媚姐出什麽事情了嗎?於是飛快地跑到自己房間,打開電腦,查了一下媚姐最近的一些八卦新聞。
還好自己現在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水,要不然電腦屏幕不保。“澳門賭王暗戀的女人!”通篇稿子看完,她都快被知音體的小編弄瘋了。連找了幾篇,內容都差不多,澳門賭王公開表示自己暗戀一個女人十幾年,多次被拒仍癡心不改,希望這次告白能成功。根據曾先生給出描述,媒體猜測這個女人就是媚姐。
難道左父剛才想要問的是這個?左戀瓷搖搖頭,撥通了媚姐的電話。
“媚姐,收工沒有?”
“快了吧。”媚姐的聲音聽起來略有些疲憊。
左戀瓷聽到她那邊鬧哄哄的,卻不像是片場準備時的那種吵鬧。
“怎麽片場這麽熱鬧呀?有人過去探班啊?”
媚姐頓了一下,歎了一口氣:“嗯,有人來探班。那什麽,北京現在挺冷的吧?出去的時候一定要穿暖一點。”
“哦,好的。”左戀瓷感覺到媚姐有一點緊張,便脫口而出:“該不會是曾先生過去探班吧?”
“你都知道了?”媚姐又歎了一口氣:“這個回頭再跟你聊,我先過去應付一下。早點睡,拜拜。”
“拜拜。”
看來這件事情是真的了。左戀瓷查了一下曾先生的資料。便連連搖頭。說什麽暗戀十多年,這也沒耽誤他到處留情嘛。這男人,不太可靠啊。難怪媚姐會拒絕。
左戀瓷倒是還挺希望她早點找個伴,不過媚姐自己也說了她對戀愛結婚都沒有什麽欲望。難道媚姐對左父還余情未了?
外面正在下雪,她穿上大衣,捧了一杯清茶,走了出去。
不過幾個小時,雪已經鋪了厚厚一層。雪花還在“簌簌”地下著,落在她的發上,落在她的肩上,落在她手中冒著熱氣的茶杯裡。
“出來看雪?”
左戀瓷一抬頭,就看到凌蕭辰帶笑的眼睛。
“嗯,一起走走?”
佳人邀約,豈有不從之理?凌蕭辰欣然同意。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暖手袋,放到她的
第一場雪總會讓人覺得新奇,就算是很冷,也還是有一些人出來看雪。其中,這一對最惹人注意。
“家裡的事情怎麽樣了?”
“大伯二伯說讓她把她名下的樣了會所關掉。估計這會兒正肉疼呢。”
凌蕭辰嘴角彎彎:“的確會肉痛。那個會所很賺錢。
”“她那個會所開了幾年了,伯父們怎麽現在才提這事,是不是你動了什麽手腳?”
“過獎過獎。”
左戀瓷滿頭黑線,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
沉默了片刻,凌蕭辰問:“不難過嗎?”
“這有什麽好難過的?”
“我家一脈單傳,人口簡單,所以,你要不要來我家?”
左戀瓷停在原地,看著凌蕭辰:“為什麽是我?”
“嗯?”
“為什麽是我?”左戀瓷又輕輕地問了一句。
凌蕭辰一瞬間眼神正經了些:“你讓我覺得女人這種生物也挺有趣的。”
這算是什麽回答?左戀瓷看他如此認真地樣子實在有一點無語。默默地朝前走。
“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了,我爸挺不待見我的。我常常在想,我活著其實挺沒意思的。你也知道我爸後面又娶了一個,那個女人你見過吧, 又貪又蠢,她的女兒也是。”
左戀瓷點點頭,他那個後媽,她見過一次,長得挺漂亮的,一臉精明相,但是看凌蕭徽就知道了,精明的只有長相而已。
“那個女人總想生個兒子還想把我趕走,她乾的蠢事簡直罄竹難書。”
罄竹難書還能這麽用?左戀瓷覺得自己的關注點很奇怪。
“後來遇到的女人都跟她們差不多,就覺得女人都挺沒意思的。直到遇到你。”
“我竟無言以對!”左戀瓷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當初自己問過承光帝同樣的問題,桃花林下,花瓣飛舞,他說:“只有你足以與我相配!”當時的她,應該是很感動的吧。舉國上下,誰人不知辰賢王的才能,能與他相配,已經算是很高的評價了。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左戀瓷手中的茶水已經涼了,凌蕭辰自然而然地將手伸過去把茶杯拿過來,她將手放進口袋,把暖手寶捧在手心,他這個人有時候還挺貼心的。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卻並不見一絲尷尬。氣氛靜謐平和。
凌蕭辰把她送回家之後看到她房間的燈亮起來這才慢慢地朝自己家走去。心情甚好的樣子。
左戀瓷站在窗前,撩起窗簾的一角,看著他的背影,歎了一口氣,白霧在玻璃窗上結成了冰花。
“你不該對我這麽好。”
凌蕭辰回到家中,凌首長和凌夫人還在客廳看電視,看到他回來,露出曖昧的笑意。
“那丫頭怎麽樣了?”
“還好。”
凌夫人笑著點點頭:“那就好,免得有人晚上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