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也不是乾慈善事業的,打下了地盤,該收錢也是得收錢,頂多不能像於通海做的那麽絕,講就是盜亦有道。 船是我王禹從於通海的手裡搶來的,沒有從你們這些漁民的手裡搶,相反你們還少被盤剝,就算不敢老子,也不至於戳老子的脊梁骨。
海邊的眾人聽了王禹的話之後,有那機靈了,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好家夥,人家乾掉於通海,根本就不是因為於通海得罪的事情,那是早就做好準備了,怪只能怪於通海自己不開眼,給人家找了借口。當然,就算於通海不上前找王禹麻煩,王禹也得上去找於通海的麻煩,總不能白跑這一趟。
漁民承受了於通海不少的盤剝,吃夠了苦頭,漁船被搶,花錢租船出海忍了,打上來的魚還要低價賣給於通海,同樣也認了。現在王禹到來,雖然還是盤剝,但起碼比於通海強多了,打上來用不著低價出售了。
於通海的那些爪牙們,現在都已經嚇破了膽。在海邊蹲坑的,紛紛逃了,負責看管攤位收魚的,現在也不敢出聲,悄悄地拿起攤位上還有的錢,就往遠處走。
王禹全當沒看到,畢竟用不著將這些嘍囉也斬盡殺絕。
有個漁民,壯起膽子大聲問道:“這位大哥,照你的話說,我現在打上來的魚,用不著再賣給你們,直接就可以跟收魚的客商交易了?”
“可以!”王禹大聲說道。
“謝謝大哥!”這漁民因為排在後面,現在船上的魚還沒賣給攤位呢,一聽王禹的話,激動的不得了,馬上就去找周邊收魚的客商談去了。
而那些已經把魚賣給客商的漁民們,則是懊惱不已,紛紛問王禹,能不能把自己剛剛賣出去的魚給收回來。
王禹登時沒好氣地叫道:“你哪來那麽多廢話呀!都已經賣給老子了,你還想收回去!但凡已經賣出去的魚,全都是老子的,老子正愁今晚不知道吃什麽菜呢,現在正好!晚上吃魚!”
從這天開始,王禹就徹底接管了海邊的買賣,成為新的漁霸。
但是當漁霸靠租船賺錢,其實沒多少錢,主要還得是靠盤剝漁民,低價收魚才能賺到錢。特別是王禹手下養了這麽多人,若是光租船,都得餓死。
王禹已經把話說出去,總不能再出爾反爾,再者說,靠盤剝漁民賺到的那點錢,算得了什麽呀。
他沒把這個營生當成什麽大事業,就是眼下沒落腳的地方,暫時棲身罷了。他給手下人這些人訂了工資,每人每月一兩銀子,相當於當兵的收入。除此之外,還施行了一些規章制度,招募了一些海邊的青壯年,並讓劉長河帶著這些人練功夫。
按照王禹的意思,還得找機會繼續搶。前兩天做的買賣,一次是別人惹到了他,一次是沒有辦法,可是作為盜門的傳人,要是不去搶,實在是丟師父的名頭。
“啪!”“啪!”“啪!”……
錦州城內的一間暗室裡面,此刻綁著一個漢子,漢子著上身,此刻被打的是血肉模糊。
在漢子對面,有一個黑衣人正手拿皮鞭,一旁還有一張桌子,桌旁坐著三個人,正是那陰沉男子和葉三娘、祝鶴揚。
“別打了……饒了我吧……”漢子有氣無力地說道。
“停。”聽到漢子這麽說,陰沉男人淡淡地說了一聲。
黑衣人停下手下,不再去打。
陰沉男子看向被綁著的漢子,冷冷地說道:“我現在隻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如實回答,
我可以放過你。” “什麽問題……”漢子又是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們押運的這些藥材是誰的貨呀?”陰沉男子問道。
“我們只是管事的招募來的,根本不知道老板是誰……”漢子無力地說道。
“你們管事的在哪?”陰沉男子又問。
“我也不知道……好像已經死了……”漢子答道。
“那這些貨是從哪裡運來的?要送到什麽地方去?”陰沉男子問道。
“從山西來的,具體送到哪裡,我也不知道……”漢子如實說道。
“那你還知道什麽?”陰沉男子的聲音變的十分森冷,“你要是說不出我想要的東西,我保證你會生不如死!”
“我真的只知道這些……”漢子都好哭了。
“打死為止!”陰沉男子站了起來,直接朝暗室外面走去。
葉三娘和祝鶴揚連忙起身跟上,而拿鞭子的黑衣人又開始繼續動手,用鞭子在漢子的身上狠抽,不管漢子如何叫喚,都是沒用。
三人出了暗室,葉三娘說道:“大人,那幾個活口說的都一樣,看來他們是真的不知道。”
“我也沒有想到,這夥人竟然如此狡猾。”陰沉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都怪王禹那小子,把所有知道詳情的人都給殺了,只剩下這麽幾個廢物!”葉三娘氣鼓鼓地說道。
“他那個時候大敵當前,咱們事先又沒有交代,他自然是隻管殺人了。他不殺死對方,對方就得殺死他,哪怕咱們有話,殺紅眼的時候,怕是也管不了了。這事不能怪他。”陰沉男人說道。
見老大都替王禹說話,葉三娘也不能再說什麽,只能說道:“大人,本以為能夠從這裡找到線索,可是現在線索又斷了,咱們下一步該怎麽辦呀?”
“遼陽現在已經算是抵禦女真人的邊境,如果是有人想要帶貨去和女真人交易,肯定要去遼陽。我看這樣吧,咱們明天就出發去遼陽,看能不能在那裡查到些什麽。”陰沉男子說道。
王禹拿下了海邊地盤,一切事務都是交給對這裡比較熟悉的李大頭來打理。一時間,李大頭是風光無限。
這小子沒啥文化,大字不識幾個,卻能拿著算盤在海邊收取租船的費用,活脫脫的像是一個帳房先生。
到此租船的漁民們,一見到李大頭都得叫一聲好聽的。連帶著李滿船一家也是水漲船高。
李大頭本來不讓父親和弟弟繼續出海打漁了,可是李滿船是個倔脾氣,仍是要繼續出海。他去海邊上船,當然不會有人管他收錢。
王禹的日子十分清閑,不是練武,就是和秦雙玩耍,偶爾和兩個大美人花前月下,吃點水果,賞賞月亮。
這天王禹練完武,出了一身的汗,躺在椅子上消汗。豔魅兒給他扇風,阿景為他水果,而小丫頭秦雙還沒忘了上次王禹變戲法的事兒,在後面纏著王禹,希望大哥哥再變一次戲法。
王禹的眼睛左右瞧了瞧,登時就把二女嚇了一跳,阿景趕緊雙手抱胸,豔魅兒的臉通紅,瞪了妹妹一眼,說道:“變什麽變呀,你趕緊看書去,晚上考你寫字,要是寫不出來,就打你手心!”
“大哥哥,姐姐又欺負我。”秦雙立刻在王禹面前撒嬌。
王禹笑呵呵地說道:“小雙兒很乖的,先去看書,等看完之後,哥哥再教你變戲法。”
“那哥哥說話算數。”秦雙撒嬌地說道。
“算數。”王禹笑道。
正說話的功夫,王亮從外面急三火四地跑了進來,一進門就嚷嚷道:“大哥,不好了。”
“什麽事呀?”王禹淡定地問道。
“剛剛海邊來了艘貨船,撞翻了才出海的漁船。等貨船靠岸,咱們的人讓他們賠償,不想船上下來一大票人,把咱們的人給打了。”王亮趕緊說道。
“哎呦臥槽,竟然還有人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王禹直接站了起來,說道:“去通知各家兄弟一聲,跟我到海邊瞧瞧去!我倒要看看,誰這麽大的膽子!”
王禹現在也是典型的惡霸習氣。正應了那句話,乾一行像一行,現在成為漁霸,就得有點漁霸的意思。
豔魅兒和阿景知道王禹要出去辦事,也沒二話,拉著秦雙回屋看書。
上次雷虎走後,王禹的手下剩下七十人, 後來在海邊招募了些精壯青年,人手已經過百。
不過王禹這次出門,沒有一下子把人都帶上,他吩咐了吳大錘、宋三刀、劉長河幾句,隻帶著吳三錘、吳四錘並幾個兄弟直奔海邊。
沒一刻來到海邊,果見海邊亂糟糟的。漁民們都退出老遠,李大頭幾個小兄弟被好頓揍,鼻青臉腫的,見王禹帶人過來,立刻跑過去。
“老大,你來了,他們人好凶。”李大頭直接說道。
說完這話,他還朝王禹眨了眨眼,意思是說,老大您怎麽帶了這麽兩個人過來了,也太少了。
王禹只是淡淡一笑,直接從李大頭身邊走過,吳三錘、吳四錘跟在後面,李大頭隻好硬著頭皮跟上。
貨船已經靠岸,正有人往下搬運貨物,瞧那個意思,似乎根本沒把王禹這條地頭蛇放在眼裡。
他們看到就這麽幾個人過來,該乾活的繼續乾活,只有一個穿著褡褳的壯漢,帶著十幾個拿著棒子的漢子走了過來。
壯漢大馬金刀的擋在王禹面前,大聲叫道:“小子,過來幹什麽呀?”
王禹淡淡一笑,說道:“這位兄弟,海邊的碼頭是我的地盤,這裡的漁船和人都是我的,聽說你們撞壞了我的漁船,還打傷了我的人,總要有個說法吧。”
“哈哈哈哈……”壯漢咧嘴大笑,叫囂著說道:“幾個臭漁霸還敢訛老子!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過江龍是好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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