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與顏良大戰約一百五十回合,顏良銳氣盡去。情況便變得岌岌可危起來,終於羅士信手起一槍,刺於顏良右肩,顏良心下駭然,心知自己氣勢已去,若是再戰便性命不保。
顏良虛晃一槍拔馬而走,袁紹陣營之中,逢紀連忙勸諫道:”主公快下令揮軍掩殺過去,一來接應顏良將軍,二來探探青州軍虛實,看看他們兵馬作戰實力如何。“
袁紹點了點頭,拔出佩劍下令道:”全軍出擊,給我殺!“
四萬袁軍出動,接應回顏良,另一邊文醜與張郃也分別棄了太史慈與林衝返回本陣之中。
“給我殺!”顏良大喝一聲,手中長刀一揚,再次拔馬反殺過去,顏良,文醜,張郃三將為先鋒帶著四萬大軍便直奔羅士信等人而去。
袁紹兵馬還未出動之時,營門之上的陳慶之便對林仁肇說道:”將軍,你親自率領兵馬廝殺與袁軍殺上一陣,我在此指揮接應!‘
“好!”林仁肇點了點頭下了營寨,營門下早有兵馬嚴陣以待,林仁肇帶著三萬兵馬殺出,接應回羅士信三人,兩軍便在營寨下廝殺起來。
短兵相接,喊殺聲震天,刀光劍影間兩軍將士以性命相搏。青州軍中,有羅士信,太史慈,林衝,林仁肇等數員猛將把住陣腳,袁軍人數雖多,但若論單兵作戰能力,青州軍出於苦寒,這幾年來對抗黃巾,有林仁肇這個知兵之人訓練兵馬,其作戰能力卻遠遠比袁紹手下世家子弟訓練的兵馬要強悍得多。
而青州軍這邊,還有陳慶之,徐庶二人指揮,兩軍在營寨下廝殺小半個時辰,陳慶之便下令兵馬返回營寨之中。袁軍本想一股作氣攻入營寨,但營門之上早已經被陳慶之布置了弓箭手,袁軍追來,營門之上箭矢如雨,便將袁軍擊退了。
袁紹兵馬退後十裡安營扎寨,派人清點傷亡,士卒答曰:”我軍傷亡三千余。“
“青州軍呢?又傷亡多少?“袁紹沉聲問道。
“根據戰場之上屍體的數量來看,青州的兵馬傷亡恐怕只有兩千不到。”士卒回答道。
“兩千?我軍四萬對付他們三萬,我軍傷亡三千,他們才傷亡兩千不到?你們是幹什麽吃的?“袁紹勃然大怒道。
眾將盡皆漠然無語,大帳之內針落可聞,良久之後,袁紹才問道:”他們兵馬在此安營下寨,攔住我軍東進之路,咱們現在該當如何啊?“
眾將一個個無話可說,若是平時他們必定一個個叫囂著要殲滅青州軍,可先前他們在青州軍之下卻一點便宜也沒有佔到,卻是沒有底氣說這種話了。袁紹看向逢紀與許攸道:”你們呢,有何破敵之策?‘
“主公,雖然如今青州軍看上去與我軍實力相差不多,但這其中卻有天壤之別。“許攸拱手說道。
“天壤之別?今日我軍鬥將失利,廝殺也沒有佔到便宜,你何敢說他們實力與我軍相差天壤之別啊?”袁紹眉頭一挑道。
“確實,青州猛將多,將士凶猛,可這些兵馬又有多少?他們只有四萬。青州人少,他們兵馬難以練成,這四萬兵馬他們是死一個少一個!若是損失過多,那可是傷筋動骨的。反觀主公,有冀州支撐,些許損失短時間便補充回來了。如此差距,豈不是天壤之別嗎?”許攸反問道。
袁紹冷哼一聲道:“照你這麽說,難不成我與他硬拚不成?五萬兵馬雖然不多,但若是拚光了,對我同樣同樣傷筋動骨。”
許攸連忙解釋道:“攸並非此意,我的意思是青州實力不足,他們兵馬盡出,每日消耗的糧草他們支撐得起嗎?要不了幾天,他們就會因糧草耗盡而支撐不下去的。”
袁紹撫須道:“若說糧草,我有整個冀州支撐,雖是勞師出征但後方與冀州連接,糧草可以源源不斷送到,便是支持一年半載也不成問題。而青州?他們只有三郡之地,百姓稀少貧窮,恐怕連出征的糧草都沒有多少吧?”
許攸一拍手掌道:“正是此理啊,主公,咱們眼前的危機還不止是糧草不足,他們四萬兵馬盡出,便是秘密訓練了其他兵馬,也定然不多。一旦他被咱們牽製住,趙匡胤可會放過到嘴的肥肉?”
“你是說趙匡胤會出兵與我爭奪青州?”袁紹神色一冷道。
“主公勿憂,趙匡胤若進攻青州後方,這四萬兵馬自然會放棄咱們回軍救援,主公在趁勝追擊,其戰果怎麽都比趙匡胤大吧?”逢紀連忙說道。
袁紹冷哼一聲道:“若是趙匡胤敢出兵與我爭奪青州,我必讓他有來無回。不過照你們這麽說,我現在當務之急是拖,拖到他們兵馬糧草不濟,拖到他們山窮水盡。”
“不止是要與他們拖延,還要每日出兵與他們作戰,消耗他們的實力。並且樂安尚未收取,主公可先出兵五千收取樂安。待他們糧草用盡,自然兵敗!”許攸拱手說道。
見兩個謀臣終於說了些有用的東西,袁紹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容:“也好,便多拖延幾日,顏良,文醜,張郃你們三人每日輪流領軍五千叫陣,打擊他們的士氣,消耗他們的實力。”
“諾!”三人拱手領命,接下來幾天,顏良,文醜等人每日輪流叫陣,不過青州營寨中隻每日高掛免戰牌,袁軍每日叫陣,五天內只有一場應戰。並且還都是羅士信出陣,幾次下來,顏良,文醜,張郃三人分別敗在羅士信手中。
袁紹是想借此打壓青州軍士氣,消耗他們的實力。可羅士信每逢五戰遍勝一場,卻又能振奮青州軍士氣。如此數次過去,時間也過了二十多天,兩方兵馬雖然都傷亡不大,卻也不小。
這一日袁紹大帳之中,袁紹升帳議事,袁紹道:“如今兩軍對峙二十余日,青州軍中,糧草也該耗盡了吧?爾等探報可探知北海三郡情況了?”
“這……啟稟主公,日前我軍斥候發現有兵馬押送糧草入青州軍寨,千余人押送,少說也有數萬石。”
“前往北海的探報也已經返回,孔融麾下還秘密訓練了三萬兵馬,陳兵於兗州邊境,防備趙匡胤!”
袁紹臉色一變,冷哼道:“哼,對峙二十余日,居然是如此結果?”
“主公,青州秘密訓練三萬兵馬,有明面上四萬兵馬,他們都已經是非常吃緊了,如今居然另有三萬,他們陳兵兗州邊境防備趙匡胤,如此更是要花費大量的糧草錢財,而這裡又有四萬大軍抵禦我青州大軍。兩線作戰便是我冀州也難以支撐,他們三郡之地,支撐四萬大軍兩線駐守,怎麽可能?”許攸冷笑道。
“你是說他們外強中乾?”袁紹眼中精芒一閃。
“不錯,他們兩線兵馬作戰,以青州的實力勉強只能支撐一方。其中有一方必定是虛張聲勢!而斥候探報青州大營日前調來數萬石糧草,到底是誰虛張聲勢,便顯而易見了。”
袁紹沉聲道:“虛張聲勢?難道在等幾天不成?”
“主公在等五日,五日之後青州軍必定難以支撐,到時候主公可領軍出擊。”逢紀勸諫道。
“也罷,我便在等五天,五天之後盡起大軍出擊青州大寨!”
以青州的實力,支撐兩線七萬大軍作戰當然是不可能的。眼下青州大營確實是外強中乾,糧草不多,不過袁紹還是低估了青州的實力,有虞允文這些年治理地方,又剿滅許多的黃巾巢穴,青州並沒有袁紹想象中的那麽孱弱。
日前押運過來的糧草,其中許多確實是冒充的,但這糧草不是許攸猜測的能夠支撐五天,而是十天!並且虞允文還在後方籌備糧草,便是在支撐一段時間也是可以辦到的。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袁紹早已經是忍耐不住了,一大清早便率軍出征,在營門前叫陣。許攸自信對袁紹道:“主公放心,他們糧草不足,士卒腹中饑餓,無力作戰,定然是不敢與我大軍爭鋒的。”
然而好似上天要打許攸的臉一般,袁紹大軍趕到,營寨大門之內,羅士信,太史慈等將領著一彪兵馬而出,士卒一個個都身材挺拔,模樣孔武有力,絲毫沒有饑餓無力感。
“袁紹,你屢敗屢戰,我都佩服你的勇氣了,怎麽?今日是要鬥將還是鬥陣啊?”營門之上林仁肇哈哈大笑道。
袁紹臉色頓時鐵青,怒目看向許攸逢紀二人:“糧草不足?他們兵馬如此威勢?這是無糧草可食的模樣?”
“主公不要被他們的假象所欺騙了,他們肯定是挑選了這些飽食之士出來迷惑咱們,其余士兵定然已經饑餓無力了!”許攸連忙辯解道。
“哈哈,袁紹,你是想等我大軍斷糧嗎?我只能說你想多了,我軍中糧草多的吃不完,來啊,給我送些給袁本初!讓袁紹繼續跟我軍耗下去,是看趙匡胤先攻入青州,還是薛仁貴先打入冀州!”林仁肇一聲令下,頓時營寨上許多士卒將糧草拋下,好似這些糧草他絲毫不放在心上一般。
“主公莫要被他哄騙,他越是這樣,便越是說明他心虛!北方有重兵防備幽州,還有劉備牽製,他們根本不敢出兵冀州的。”逢紀見林仁肇如此,也是篤定青州軍外強中乾。
陳慶之設計虛虛實實,卻成功將袁紹哄住了,眼下袁紹根本分辨不出青州軍的實力了。
然而許攸所言的青州軍饑餓無力的場景並沒有出現,羅士信太史慈帶著兵馬殺出,其後青州軍也一個個從營寨之中殺出。黑壓壓一片數萬人,哪裡有什麽饑餓無力,無法作戰的情況?
兩軍再次殺到一處,袁紹這邊顏良文醜,也被太史慈,羅士信捉單放對。青州軍也與袁軍勢均力敵,廝殺聲震天。
袁紹在中軍中見此情形大怒:“河北上將,如此名氣幾個無名之輩也不是對手,一次兩次便也罷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財於敵手!”
細數之下,顏良文醜敗於無名之輩,已經有好幾次的情況,與公孫瓚交手時在關羽手下吃虧,與趙匡胤交戰時在許褚手下,在幽州時敗在薛仁貴手上,如今在青州又是敗北?
聲威赫赫的河北上將,數次敗於無名之輩,這讓袁紹如何不氣?袁紹又看向許攸,逢紀二人道:“還有你們二人,乃是當世名士,卻屢屢獻計失敗,我要你們何用,要你們何用啊?”
便在袁紹大發雷霆之時,打西邊一彪人馬殺來,雖然一個個身無戰甲,但卻個個凶悍。當先一將模樣更是凶猛,手持一杆長槍,衝入戰場之上。
“袁公莫慌,秦瓊秦叔寶前來助你破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