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劉虞老賊我不去打你,你居然還敢攻略我右北平?以為有了潘鳳便能與我大軍抗衡了嗎?”公孫瓚聽了信使來報,不怒反笑道。
“主公,快快回師幽州,剿滅劉虞老賊!”
“劉虞老賊好大的膽子,趁著主公兵出冀州,他居然敢攻打右北平!”
“主公與我五千兵馬,我揮軍回師,便可大敗劉虞!”
公孫瓚麾下眾將紛紛叫嚷著,絲毫不將劉虞的兵馬放在眼裡。
“這應該是袁紹的圍魏救趙之計,袁紹之所以敢撤軍前往兗州,乃是因為他斷定我不敢繼續攻打冀州,這麽說,劉虞是袁紹的盟友?袁紹斷定劉虞攻打我軍後方,所以袁紹才敢堂而皇之撤軍!”公孫瓚面色鐵青,一種深深的挫敗感湧上心頭。
“真是欺人太甚,袁紹我要你好看!”公孫瓚拳頭緊握,原本以為當世,能與他匹敵的勢力寥寥無幾。不想碰到袁紹居然連戰連敗,如今到現在,袁紹居然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了。自己的兵馬在河間威脅,而袁紹居然對他不管不顧,留下鞠義五千兵馬守衛,便跑去兗州爭霸了。
“伯珪兄,幽州乃是重中之重,還是先回援幽州要緊!”一旁的劉備搖頭歎息道。
“能否集中兵力,先破了鞠義,趁著袁紹後方空虛,先破了冀州,在回援幽州呢?”公孫瓚很是不甘心,看向眾將提議道。
“這……”公孫瓚麾下眾將領一個個身體一頓,先前那對劉虞囂張氣焰蕩然無存,公孫瓚也看出了麾下將領畏懼鞠義如虎,談及鞠義將士便驚恐無比。剩下的兩萬兵馬是鞠義五千兵馬的四倍,但麾下這些將士被鞠義打的聞風喪膽,想靠他們反攻冀州,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罷了罷了,拔營啟程回幽州先解決了劉虞老賊的這個麻煩吧!”見眾將皆是一言不發,公孫瓚只能無奈的擺了擺手下令退軍回幽州,頗有些心灰意冷,英雄遲暮的味道。
袁紹南下兗州當日,公孫瓚便也放棄冀州河間,回師幽州。
行軍途中,公孫瓚越想越氣,卻是下令道:“河間往北便是幽州范陽,可謂劉虞老巢,我自領五千騎兵,突襲劉虞後方,你們率領步軍先回右北平!”
卻是一招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劉虞攻打公孫瓚後方迫使公孫瓚退出冀州的爭霸,而如今,公孫瓚卻欲攻打劉虞的後方,滅了劉虞。
“伯珪兄,那劉虞麾下,得了沮授相投,他智計過人,未嘗猜不到你會自河間北上突襲范陽,還是步步為營,先回右北平擊退其主力為妙吧!”劉備勸諫道。
“哼,就是猜到又如何?劉虞隻一階腐儒,麾下兵馬俱是不堪一擊,我有五千兵馬,他縱有十萬兵馬也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區區一計謀?”公孫瓚長槍一指,毫不在意道。
見公孫瓚態度堅決,劉備無可奈何道:“若是伯珪兄執意要去突襲范陽,那邊將我兄弟三人帶上,若遇不測,我等也好保護伯珪兄!”
公孫瓚看向劉備身後的關張二人,英武不凡,大喜道:“有賢兄弟三人同往,何愁幽州不定?”
於是公孫瓚臨時起意,浩浩蕩蕩帶著五千兵馬,向北而去,冀州河間郡北便是范陽郡,范陽郡治所便是涿縣,乃是劉虞的老巢。
幽州大致分為三股勢力,劉虞佔據冀州北方的代郡,上谷,范陽,燕國,漁陽等郡縣。這些地方乃是幽州的精華所在,人口大多在此,再加上劉虞施展仁政,經濟可謂發達。但是有利有弊,劉虞對待異族使用懷柔政策,麾下兵馬卻不強盛,當初劉虞手下有沒有軍事人才,佔據著最富庶的土地,擁有幽州最廣泛的人口,但軍事實力卻是最弱的。
而公孫瓚佔據向東北方向的右北平,遼西,昌黎等地,他常年與異族戰鬥,麾下兵馬強盛,故而在公孫瓚眼中,從未將劉虞放在眼裡,在他看來,劉虞只是他嘴邊的一塊肥肉,想什麽時候吃,便什麽時候吃。
而幽州最東邊,卻是遼東,樂浪等地,這些地方可謂苦寒之地,被公孫度佔據。但在公孫瓚的兵鋒之下,這個時候的公孫度卻是以公孫瓚為主。公孫瓚也難以對那苦寒之地打起興趣,故而任由公孫度默默發展。
河間郡與范陽郡相鄰,距離涿郡也不過百裡之遙,公孫瓚率領輕騎兵縱馬狂奔,趁著劉虞後方空虛之時,直接一戰將其摧毀。
范陽郡邊界,有一處地界名為伏龍山,因為兩邊山脈,皆像是匍匐的臥龍一般,因此得名。
這伏龍山,卻是自河間趕往涿縣的最近一條道路,雖然不是必經之路,但卻是最近的。
春回大地,萬物複蘇, 山脈兩邊,青蔥不絕,山脈中間,則夾著一條狹長的道路,大約五米左右的寬度,長度在一裡左右兩邊略顯坡度的山林中,樂進領著一萬兵馬再此等待。
“將軍,我等在此地已經等了兩天了,吃喝俱是在原地不得造成大動靜,這是何苦來由?狄青潘鳳將軍的人馬,在右北平前線殺敵,我等卻在此伏擊,依我看,那公孫瓚多半是不會來了!”樂進身邊,一個校尉埋怨道。
“休要多言,此乃軍令須做到令行禁止,不管公孫瓚來不來,我等也必須埋伏到聽到公孫瓚的消息為止!”
“若是埋伏不到公孫瓚便罷了,埋伏到了,便是大功一件。”樂進低聲呵斥道。
呵斥完畢,樂進又給將士寬慰道:“我自然知道這幾日埋伏辛苦,將士一動不動,但本將也是陪你們同甘共苦,待事後,本將為你們請功!”
“是,將軍!多謝將軍!”樂進身邊將士心下一暖,有這種同將將士同甘共苦的將跟他們一起,他們若是連這點苦都受不了,還是個爺?
這一萬幽州將士,在此已經埋伏了整整兩日,為了不驚動林中的飛鳥,走獸,引起公孫瓚的警覺,他們兩日不曾大動作的走動,吃喝拉撒俱是就地解決。
如今,兩日來的辛苦總算換來了回報,只見南方,一彪騎兵縱馬而來,走進這滿是埋伏的山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