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虞這種漢室忠臣,心懷仁慈,如今心中就指望著漢室複興。天『籟小 『說劉辯是他唯一的希望,但老頭治理地方能行,但沒有氣魄,時常患得患失。又出了薛仁貴這檔子事兒,心中唯恐壞了劉辯的大事,故而想要卸下幽州牧的大任,換上有才能的人擔任。
薛仁貴深明大義,哪裡肯將這封請辭的書信轉交給劉辯?
莫說劉虞治理幽州勤政愛民,兢兢業業,將幽州治理的井井有條,一片繁榮。便是劉虞庸碌,但憑借著他在幽州的威信,他也絕不能離開啊。
關外異族,閻柔在其中威信十足,若然不是因為劉虞的善舉,沮授哪裡能爭取到一半的異族合作,與劉備平分秋色?
“使君,這封書信,請恕在下不能交給陛下,如今幽州正是多事之秋,周圍群敵環嗣,您一離開,百姓必定人心惶惶。而那些異族也會因為您的離開,跟咱們的合作不能長久!所以幽州萬萬離不開您啊!”薛仁貴拱手將劉虞離開的利害告訴劉虞。
“只是我才疏學淺,若是誤了陛下的大事,耽誤陛下中興大漢,我萬死難辭其疚啊!”劉虞苦澀的搖了搖頭。
薛仁貴沉吟片刻,笑道:“使君不必擔憂,幽州離不開您,但只需您坐鎮即可。我此次去洛陽向陛下解釋一番,求一位賢才來幫助您出謀劃策如何?只是這請辭之事,萬萬不可在提!”
劉虞聽此大喜:“若你果真能向陛下求來賢才,請辭之事我絕不在提!”
“幽州局勢越來越嚴峻,只有沮軍師一人恐怕獨木難支,陛下深明大義一定會答應的!”薛仁貴點了點頭笑道。
“那老夫就恭候佳音了!”劉虞親自送薛仁貴出城,拱手道別。
“保重!”
薛仁貴帶著張士貴與三百騎兵,押解鞠義入洛陽而去。薛仁貴先北上上谷郡,從上谷入並州雁門馬邑,在南下從上黨入河南洛陽。
饒是如此一路快馬加鞭也過了十余天才抵達了洛陽。一行幾百人未免引人注意,還特意扮做北地客商。
“想不到洛陽國都居然繁華至此?”洛陽城內,張士貴但見人來人往,無比繁華的景象驚歎道。
“薛大哥,你怎麽也如此新奇,你祖籍河東,難道沒有來過洛陽麽?”張士貴扭頭見薛仁貴也是一副驚訝的模樣,頓時笑問道。河東離洛陽不遠,也算的上天下大郡,張士貴還以為薛仁貴熟悉洛陽,不想也跟自己一樣好似第一次來國都。
薛仁貴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家境貧寒,也只有幼年來過一次,不過那個時候洛陽可沒有現在繁華,全賴天子治理有道啊!”
“原來如此!”張士貴點了點頭,又被洛陽的繁華所吸引。
一行人一邊領略著洛陽的繁華,一邊往專門的驛站而去,當下派人入宮通知劉辯,言薛仁貴已到。
厚德殿劉辯書房,劉辯坐在主位,下韋孝寬正向劉辯匯報錦衣衛的情況。
“陛下您打算攻略南陽,想要迅拿下,孫堅此人凶猛,若是他參與進入,南陽之戰必定曠日持久。錦衣衛暗中介入破壞他與袁術的關系,如今孫堅已經請求攻打揚州去了!”韋孝寬拱手道。
“孫堅攻打揚州?如此豈不是放虎歸山,助他崛起?”劉辯沉聲道。
韋孝寬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本想用離間計讓袁術殺了孫堅,只是孫堅此人也不笨,主動提出攻打揚州。只是孫堅糧草都被袁術掐者,他想脫離袁術?只怕難吧?”
劉辯搖了搖頭道:“孫堅遠比袁術難纏,若是他攻下一城半地,脫離袁術也不是不可能!”
“我錦衣衛繼續離間,給孫堅施加壓力!”
“揚州太遠,錦衣衛終究是鞭長莫及,若是實在難為便罷了,如今先拿下南陽要緊。就算孫堅他拿下揚州又如何?朕照樣滅了他!”劉辯劍眉一揚,寒聲道。
“微臣盡力而為!”韋孝寬點頭道。
便在此時,門外侍衛喊道:“陛下,薛仁貴已經抵達洛陽,請問您是否接見?”
“哦?薛仁貴來了?”劉辯笑了笑道:“明日升殿議事,召見薛仁貴!”
“且慢,陛下,不知您打算讓薛仁貴擔任何職?”韋孝寬疑惑道。
“此次擊退顏良大軍,數他功勞為最,朕打算讓他統帥幽州大軍如何?”
韋孝寬搖了搖頭:“曹將軍數立大功,也不過統帥關中大軍,薛仁貴畢竟從軍一年,雖然功勳著著,可冒然提升至此,甚至位在狄青等人之上,恐軍中無人心服啊!”
“這?幽州形式越來越嚴峻,若是無人統一指揮,只怕生亂。你可有什麽辦法給他高位而無人反對?”
韋孝寬沉思片刻道:“其實比出身,狄青曾經是洛陽校尉,樂進是白身來投,而潘鳳是冀州來投的將領,而薛仁貴是您的應夢賢臣,出身薛仁貴夠了。而功勞,薛仁貴此次的功勞足以媲美他們三人之前所有,只是這些功勞只夠讓他與狄青等人同位,更進一步恐怕不夠!”
“不過若是陛下您像提拔常遇春那樣,提拔薛仁貴又如何呢?”韋孝寬反問道。
“殿中考校?常遇春是統帥普通兵馬,殿內考校提拔薛仁貴的話,狄青等人只怕也不心服!”劉辯搖了搖頭道。
“陛下可記得科舉?”
“科舉?”陡然劉辯眼睛一亮道:“將你想法詳細說說!”
韋孝寬拱手道:“當初虞允文是洛陽科舉狀元,陛下提拔他為洛陽令,便是心高氣傲的郭奉孝也心服。陛下可以效仿科舉,開武舉,讓薛仁貴參加,若是薛仁貴能得武狀元,加上應夢賢臣與所立功勞,恐怕無人不會不服!而若是薛仁貴不能得狀元,陛下能得到比薛仁貴更強的人才,何樂而不為?”
劉辯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好辦法,如今正是十月,你與蔡公等人商議,於年關之時舉行武舉盛世,既能熱鬧,又能讓朕收獲天下豪傑!”
“臣遵旨!”韋孝寬點頭道。
“既然如此,朕就晚幾天接見薛仁貴,哦對了,將薛仁貴帶到那所宅子去,裡面有他做夢都想見的人!”劉辯笑道。
侍衛聽了拱手告辭,前去通知薛仁貴。侍衛來到驛館,薛仁貴等人已經等待良久。張士貴見人來到,興奮道:“是陛下要接見薛大哥嗎?”
“不是,陛下另有要事暫時不能接見你們,你們尚且要等待幾天,不過你們不是住在這裡,陛下給你們安排了住處!”侍衛搖了搖頭道。
“哈哈,你看你們期待這麽久,來了洛陽又如何?劉辯都不肯見你們!”這是,房屋內一人哈哈大笑道。卻是被捆在角落裡的鞠義處言嘲諷。
“住口!”薛仁貴輕喝一聲,向著侍衛拱手道:“不知陛下什麽時候能接見我們?”
“相比陛下接見你,你心裡只怕更著急一件事吧?你放心,陛下不會虧待你,只是現在有事脫不開身。不過陛下為你準備了一件禮物,你去了便知道了!”侍衛神秘笑道。
薛仁貴眉頭一凝,比見天子更重要的事?薛仁貴不明所以,拱手道:“還請帶路!”
“跟我來!”侍衛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薛仁貴離開。一行人轉眼來到一處宅子,宅子頗有氣派,價值不斐。
“這是陛下賞賜給你的,這幾天你們在此居住,裡面下人都有,我要回去複命了!”侍衛指著住宅,轉身離去。
“這是什麽回事?薛大哥陛下待你可真不錯,居然給你準備了宅子,也罷你就耐心等待幾天,陛下不會虧待你的!”張士貴出言道。
薛仁貴點了點頭,走上階梯,門口有下人駐守,見了薛仁貴道:“站住,這是薛府,你們是何人?”
“這位便是薛仁貴,你們的主人!”張士貴頓時叫道。
“什麽?原來是老爺,快快請進,你們快去通知夫人,就說老夫回來了!”
張士貴一臉羨慕,嘖嘖做聲:“薛大哥真是有福氣啊,不僅準備了宅子,連妻室陛下都給你準備了!”
薛仁貴隱約猜到了什麽,大步走進院落,沒走幾步,便遠遠見著一個白色宮裝女子向著自己跑來,薛仁貴頓時呆在當場,白衣女子跑到薛仁貴身邊,一把將其抱住:“相公,一年了我總算在見到你了!”
薛仁貴深深吸了口氣,不敢置信道:“娘子,在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不過你怎麽在這?”
“是陛下派人找到了我們,將我們接到了洛陽,還賞賜了宅子!”薛娘子見薛仁貴身後許多兵士,連忙離開薛仁貴的懷抱。
“是陛下?”薛仁貴驚訝道,旋即他反應過來了什麽,見妻子肚子平平,一年前離開的時候,可是怪胎數月啊。薛仁貴驚喜道:“孩子?咱們的孩子生了?”
“你都離開一年了, 孩子已經半歲了!”薛娘子白了薛仁貴一眼,正好她身後一個侍女走了過來,懷中抱著一個嬰兒。薛娘子接過孩子,將他遞到薛仁貴的身前道:“這就是咱們的孩子!”
薛仁貴接過,掀開衣服一看,孩子腿間一隻小鳥正衝他點頭,薛仁貴哈哈大笑:“男孩?娘子你給我生了個兒子,我薛家有後了!”
薛仁貴身後那些將卒也走上前來,孩子模樣可愛,十足的大胖小子。被眾人逗弄,咯咯笑著。
薛仁貴興奮過後,向薛娘子問道:“娘子,孩子大半歲了,可曾有名字!”
“等你這爹爹起名字還不知到什麽時候,陛下已經給孩子起過了!”薛娘子幽怨道。
薛仁貴大喜過望,天子為他兒子賜名,比接見他更讓他興奮,薛仁貴急不可耐道:“天子賜名?叫什麽?”
“姓薛名訥,草字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