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溫一語道破孫堅的軟肋,就將黃蓋給鎮住了,劉伯溫雖是戰敗的一方,卻憑借著這個製勝的法寶因而盛氣凌人,孫堅軍卻還無可奈何。ranw?enw?w?w?.?
劉伯溫如此猖狂,將黃蓋氣胡子顫抖,黃蓋拳頭緊握,強自壓下心中的怒氣,做了個請的手勢,沉聲道:“請隨我來!”
此時宜春城四面皆被孫堅兵馬包圍,他想要離開根本是千難萬難,只有佯裝獻上降表,與孫堅虛與委蛇,讓他將城外的重兵撤走。趁著這個空隙,劉伯溫才能帶著一些兵馬突圍而出。
黃蓋帶著劉伯溫來到自家大營門口,早有士卒通報孫堅,孫堅得了消息,著實高興了一把,親自出營迎接。
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按照他的實力,老早便能滅了劉繇,一直圍城就是想要劉繇投降。只要劉繇投降,那他手底下的揚州便名正言順,至於劉辯封他為豫州刺史的難處,他也可以以治理揚州為名而不去赴任,不管劉辯如何對付他,他需要的只是名正言順的坐擁揚州。
眼下是因為廬江,九江兩郡剛剛拿下,名不正言不順的話,百姓會對他抗拒,若是在過得幾年,他手底下的百姓在他的治理下過上了太平日子,忘卻了漢家恩澤,劉辯在利用這大義來對付他就不起作用。
孫堅親自出營來迎接,卻見劉伯溫高舉降表慢悠悠的策馬而來,後面裴俊手持一杆長槍跟著,兩匹馬咯噔,咯噔的的踏著步子,好不悠閑愜意。
孫堅臉色一沉,這趾高氣揚的模樣,哪裡是投降的樣子,這分明是朝廷來的使者,視察屬下的高官啊。但孫堅也無可奈何,只要劉繇投降就好,在大的代價,他也承受的起,在過得幾年,只要揚州的民心穩定下來,劉繇還不是任由他蹂躪?
想到這裡孫堅心中冷笑,讓他現在猖狂又如何,到時候千倍百倍還回去。孫堅於是拉起笑臉走上前來衝著馬上的劉伯溫拱手道:“哈哈,先生終於來了,真是讓在下好等啊。”
至於其他話孫堅也沒多說,兩方心知就行,反正各有齷齪也無法嚴明,劉伯溫翻身下馬,笑著拱手道:“豈敢,豈敢!”
孫堅拉著劉伯溫進了大營請劉伯溫就坐,劉伯溫獻上降表,孫堅看了降表很是高興,向著劉伯溫詢問道:“不知貴軍何時出城投降啊。”
劉伯溫笑著搖了搖頭道:“投降好說,只看將軍誠意!”
“誠意?”孫堅一愣撫須笑道:“我自然是誠意十足,只要劉公肯出城投降,上書朝廷將揚州刺史之位與我,我便表他為豫章太守,下輩子安樂無窮。”
豫章太守,孫堅這可是下了大手筆了,他想要的只是劉繇上書朝廷,名真言順的坐擁揚州。
聽了孫堅的話,劉伯溫笑道:“孫將軍說的這件事也是輕而易舉,我家大人只需要動動筆就行了。只是我家大人如何能夠相信您呢?”
“這……”孫堅也有些犯難,空口白話確實容易,而孫堅也確實是空口白話,眼下他是權宜之計穩住劉繇,日後揚州穩了他肯定要對劉繇下手的。但要讓劉繇相信,可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了。
“劉繇欲若何?”孫堅沉聲問道。
劉伯溫冷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我家主公戰敗無話可說,你我兩方會發展成今日的局面也不必多說。我家主公說了,他也不指望日後平安渡過余生,只是有一子劉尚還在城中侍奉左右。主公希望為劉家留下一份香火,所以還請孫將軍撤掉北門兵馬,讓我家公子安然離去,隨後我家主公便會開城投降!”
帶劉尚離開也不是劉伯溫亂說,劉繇確實有一個兒子在宜春城,劉伯溫要逃離揚州,的確是要帶上此人的。
“劉尚……”孫堅心中沉吟道:“劉尚不過一庸才,走了也沒有大礙,不過這劉伯溫卻膽色過人,我卻不能讓他逃了去。”
孫堅點了點頭道:“可以,我讓他離開,不過僅限他一人,隨從數人,你卻不能離開!”
“我自然不會離開,不過將軍要將兵馬撤出宜春數裡之外,我要看著我家公子安然離開,將軍中途不得派人追擊!”劉伯溫同時也提出條件。
“我給你五個時辰,我兵馬退出十裡之外,五個時辰之內,我軍不會出動,待到五個時辰之後,還請劉公出城投降!”孫堅沉吟一番說道。
“成交!”劉伯溫點了點頭,也不廢話當即起身道:“我回城與主公商議!”
“我送先生!”孫堅也跟著起身,將劉伯溫送出軍營,劉伯溫走後,孫堅便下令兵馬撤出十裡之外,等待劉尚的離去。
劉伯溫帶著裴俊返回宜春,登城眺望,只見孫堅大軍徐徐後退,待退到十裡之外以後,便按兵不動。劉伯溫所在方向是北門,裴俊跟在劉伯溫身後,看著劉伯溫臉色凝重。
“軍師,你先前許諾孫堅,只有公子攜帶幾個隨從離開,可如今跟我們一起出城的有三百人。孫堅必定會追趕我們的,如今豫章四周,西邊是荊州,北邊是廬江,想要去天子治下,非得經過這其中之一不可。若是孫堅大軍追擊,我僅能保軍師無憂,但這三百兵馬,卻是個累贅啊,我們如何逃脫得了呢?”裴俊擔憂道。
若是孫堅追擊的話,裴俊有信心帶著劉伯溫殺出重圍,但帶著這三百兵馬,就沒那麽容易了。此去天子治下長途跋涉,帶著這三百人只會是招搖過市,若江東軍圍追堵截,根本就走不掉。
劉伯溫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放心,我自然有辦法帶著他們離開。孫堅已經撤退十裡了,我們準備一番出城去吧!”
“諾!”
二人下了城頭,在城門下騎上戰馬,城門打開三百騎兵奔騰而出向著北方而去。孫堅營寨處,看著三百騎兵堂而皇之的離開,孫堅的臉都氣綠了。孫堅大怒當即縱馬衝向宜春城下破口大罵道:“劉伯溫何在,何敢背棄約定?不守信諾?”
罵了半天,卻不見劉伯溫出來,孫堅哪裡能不知道剛才的騎兵當中,就有劉伯溫的存在。孫堅又喊劉繇出城相見,劉繇早就並重,是經不得戰馬顛簸的,孫堅卻不怕劉繇逃了,又喊了一陣,但劉繇卻也不出來。
孫堅此時犯了難處,這投降到底還算不算了?若是追擊,破壞了投降的事情,若是不追吧,又擔心劉繇根本沒有投降的意思,白白將劉尚,劉伯溫放跑,那就虧本了。
正在孫堅猶豫不決之時,身後一好大威猛的壯漢沉聲道:“主公,讓我讓率輕騎追擊吧,就算劉繇不願意投降,我拿下劉尚,也可逼迫劉繇投降。”
此人正是蕭摩柯,歷史中南陳第一猛將,如今效力於孫堅麾下,聽了蕭摩柯的提議,孫堅點了點頭道:“不錯,你便率領百十輕騎前去追擊劉尚,務必給我生擒劉伯溫,劉尚二人。”
“諾!”蕭摩柯拱手領命,當即點起一百騎兵,前往追擊劉伯溫。
劉伯溫這邊,出了宜春之後縱馬狂奔向北而去,行軍不過三十裡,便來到一個狹隘的山林,山道狹窄,兩側山林茂密。劉伯溫便道:“此地我早就瞧上了,早在孫堅兵馬未到之時我便派人在此地囤積了滾石,裴俊,你帶著兩百人下馬埋伏兩側山林,另外一百騎兵帶著戰馬繼續向前,留下馬蹄印!”
“原來軍師早有準備,料到了這一天!”裴俊大喜,當即指揮著人馬前往兩側設下埋伏。
不過多時蕭摩柯也率兵趕到,三百人敢伏擊,蕭摩柯怎麽也想不到的,因此此地未曾勘察他便要率兵衝過。埋伏在山林中的劉伯溫見來人不是孫堅,不由得歎了口氣,裴俊便道:“傳說蕭摩柯乃江東第一猛將,我早就想會他一會,軍師,我且去與他一戰,若是將他擊敗,孫堅必定來追!”
“蕭摩柯凶猛,你哪裡是他的對手?”
裴俊笑道:“這可不一定,我繞過前方去騎戰馬,軍師且等待片刻,若我被殺,軍師在放箭不遲!”
說著裴俊身子飛快掠過,跑到山林前方,跳下山路騎過戰馬向著蕭摩柯的方向衝來。蕭摩柯剛剛縱馬趕到山道中間,正撞著裴俊,裴俊大喝道:“蕭摩柯,可敢與我一戰?”
蕭摩柯不識得裴俊,卻認得他穿的衣服,隻冷笑道:“無名小卒,也敢攔我?”
蕭摩柯二話不說,隻使長刀一橫縱馬急掠向前,若是一般人,怕是要被長刀一切兩半。但裴俊卻怡然不懼,刀到身前,他猛的往馬背上一趟,躲過之後猛的起身,身子一擰,手中長槍卻朝著蕭摩柯後心點去。
蕭摩柯嚇了一跳,長刀連忙向後一晃,打開裴俊刺來的長槍。一個回合下來,二人卻是有守有攻,不分勝負。
山林中的劉伯溫本來對裴俊不抱什麽希望了,劉繇手底下的將領在蕭摩柯手裡沒一個走的了一個回合,卻不想裴俊卻鬥了個不分勝負。雖然只知道回合,但劉伯溫卻看出來了,裴俊沒有吃虧。
“原本以為裴俊只是膽氣過人, 卻不想有真本事傍身,卻能早些發掘此人就好了!”劉伯溫心下歎息。
“咦,有意思,你叫什麽名字?”一刀被裴俊躲過,同時裴俊還來了一手漂亮的回馬槍,著實讓蕭摩柯刮目相看。蕭摩柯輕咦一聲,詢問著裴俊的姓名。
“記住,今日殺你之人姓裴名俊字元朗!”裴俊冷喝道。
“裴元朗,你武藝不錯,何必跟著劉繇?你速速讓開道路,我向主公保舉你做大將,跟著主公建功立業!”蕭摩柯見裴俊武藝不凡,卻是起了愛才之心。
“哈哈哈,我裴俊生於大漢,尚知忠義二字,孫文台這等野心勃勃之輩,也想讓我投靠?不如你跟我一起投靠陛下,我也保管你名留青史!”裴俊哈哈大笑道。
蕭摩柯神色一冷,縱馬向裴俊衝去:“不識抬舉,找死!”
裴俊冷冷一笑,抖了個槍花也衝向裴俊,南陳第一猛將vs曲阿無名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