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個胡人殺手紛紛咬舌自盡,青年男子察看一番後看著黃舞蝶驚訝道:“姑娘,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惹上朝廷的錦衣衛?”
青年男子心知錦衣衛聽命於大漢天子,雖然手段不甚光明,但那是針對惡人的。因此青年男子對黃舞蝶也用上了質問的口氣。
黃舞蝶秀眉微蹙,冷笑道道:“這顯然不是錦衣衛,我讓他說是誰派來的,他自說無話可說卻又自稱是錦衣衛。明顯是自相矛盾,顯然是要將身份嫁禍給錦衣衛。”
青年男子不熟悉事情的經過,但細思之下覺得黃舞蝶說的很有道理。突然他耳朵一動笑道:“不錯,這夥人應該不是錦衣衛,不過你的仇人可真不少,這附近還有一批人,你沒發覺嗎?”
黃舞蝶陡然一驚,疑惑的看著四周道:“還有人?”
青年男子點了點頭,從一邊的戰馬上取下弓箭,彎弓搭箭朝著一個地方瞄準,朗聲道:“朋友,不要藏頭露尾了,出來吧。”
遠處暗中藏著錦衣衛這才走了出來,一共十來個暗中保護黃舞蝶的,但只出來了一人。警惕的看著青年男子,走到黃舞蝶身邊,拿出一張紙條遞給黃舞蝶。黃舞蝶接果紙條一看,書信中是劉辯的筆跡:“黃姑娘,錦衣衛發現有北方蒙古殺手欲對你不利,意圖殺你而使黃敘癲狂從與朕為敵。因此朕派遣錦衣衛暗中保護於你,還望勿怪。”
“先前本欲出手,但見姑娘能夠解決便沒有出來,還請勿怪!”錦衣衛不到危急時刻也不便現身,如今被人發現,錦衣衛便向黃舞蝶解釋起來,以免黃舞蝶心生芥蒂。
黃舞蝶心中沉吟道:“陛下對弟弟極好,若是要存心利用,只怕早就動手了,否則怎麽會教導弟弟向善。更何況他知道我們姐弟的實力,自然不會用遣殺手暗殺這種低劣的手段,看來的確是胡人的詭計。”
黃舞蝶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們先走吧!”
黃舞蝶心知錦衣衛有自己的任務,接受了劉辯保護她們姐弟的命令就不會離開,因此也沒有為難他們。,而是讓他們繼續暗中保護。而那青年警惕的看著錦衣衛,見黃舞蝶居然放他們離開,胡疑道:“姑娘?”
“他們是我的朋友,還請壯士不要為難!”黃舞蝶看著青年男子鄭重道。
青年男子看著錦衣衛離去的方向,怏怏不樂的收回弓箭,他明顯感覺那個方向不止一人。今日他碰到這樁事,還與錦衣衛有些關系,受其嶽父盡忠報國的影響,青年男子不自覺想要知道這其中的原委。
“姑娘,你到底是什麽人,如何與錦衣衛扯上關系,還請告知。”青年男子向著黃舞蝶拱手問道。
黃舞蝶自然不會如此輕率將身份說出來,而是好奇的看著年輕男子與那手持擂鼓甕金錘的少年冷笑道:“雖然你幫我解決那些對手,但沒有你我也能對付。你我素不相識便詢問我的身份不覺得唐突嗎?在詢問我身份之前,你不應該告訴我你的身份嗎?”
男子聽後略顯尷尬,自知失禮拱手笑道:“在下張憲冀州人士,這位乃是我的妻弟,名叫嶽雲!”
“冀州人士,為什麽會跑來荊州長沙?”黃舞蝶疑惑道。
“妻弟頑劣成性,私自外出,嶽父命我外出尋找,我倆一路遊歷,行至襄陽時便發現這夥人鬼鬼祟祟。所以我們跟蹤至此,方有今日之事。”張憲拱手回答道。
黃舞蝶看著嶽雲,神色一陣古怪,還真是頑劣,居然從冀州一路玩到了荊州。這麽點年紀,居然用弟弟一般大小的鐵錘,看樣子心知還算正常。黃舞蝶見嶽雲與黃敘有些相似之處,心生好感,笑道:“原來是這樣,不過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打了些獵物,不如去我家中在慢慢詳談如何?”
張憲正好對此事頗感興趣,當即點頭答應下來,一邊的嶽雲也興致勃勃,不過他對黃舞蝶的身份不感興趣,而是對黃敘感興趣。
黃舞蝶向著遠處林子張望,嬌聲大喝道:“弟弟,咱們該回家了!”
不過一會,遠處密林一陣顫動,黃敘奔跑而出,瘦弱的背上,居然還扛著一頭花斑大虎。黃舞蝶在這邊呆了這麽久,黃敘還沒有察覺,原來是碰到一頭老虎了,打虎去了。
“弟弟你沒事吧!”黃舞蝶見黃敘居然背著一頭老虎回來,嚇了一跳連忙走上前去察看黃敘有沒有受傷。黃敘一把丟下老虎,被黃舞蝶翻翻轉轉,好在黃敘衣服只是有些凌亂,並未受傷。
黃敘理了理衣服笑道:“我能有什麽事,這大蟲撲過來,被我一腳就踢死了。”
一邊的張憲聽了臉色微微一抽,他也有力搏猛虎的能力,但似黃敘說的這般一腳便踢死,是萬萬辦不到的。這黃敘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更是骨瘦如柴,居然有這麽大的本事?
“小孩別胡吹大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不想嶽雲衝著黃敘叫喊道。
“誰是小孩,小爺今年都十八了,比你可大多了,你要是不信,便讓我來踢一腳,看我能不能一腳踢死你。”嶽雲不客氣,黃敘便也不講禮了,衝著嶽雲破口大罵。
“來來,我看你能不能一腳踢死我!”嶽雲放下手裡的一對擂鼓甕金錘,衝著黃敘走去。
“姐姐,他叫我踢死他,那我可踢!”黃敘見嶽雲如此囂張,衝著黃舞蝶叮囑一聲便向著嶽雲衝去。
“弟弟不要!”黃舞蝶深知黃敘實力,雖然嶽雲也拿著這麽一對大錘,但卻不一定是真的。黃舞蝶唯恐黃敘傷了他,便要喊住黃敘。另一邊張憲見嶽雲主動惹事,沉聲大喝道:“雲弟,不得放肆還不快回來?”
只可惜嶽雲存心想與黃敘較量,根本就喊不回來,而黃敘更是一根筋,兩人速度極快,頃刻間便撞到了一起。黃敘雖然心智不全,但練武卻極有天分,當年就是黃忠看黃敘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因此傷了本源才落下病根。這幾年在洛陽他每日與士兵較量,雖然靠力氣取勝,但耳濡目染之下,擒拿,格鬥等近身手段也是信手拈來。
嶽雲叫他一腳踢死他,黃敘便真的用腳,衝到嶽雲身邊,抬起一腳便衝著嶽雲一腳踹去。極速間夾雜起霍霍風聲,對面的嶽雲神色一凝,眼中滿是興奮之色,也抬起一腳衝著黃敘踢去。
兩人兩條腿在空中撞在一起,隨後兩人各自一陣踉蹌向後倒退數步。
黃敘站住身子,尷尬的摸了摸腦袋,看著嶽雲眼中滿是好奇:“怎麽一腳踢不死你?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踢了。”
“別啊,我還沒打過癮呢!”嶽雲見黃敘不打了,連忙追了上去。
“雲弟,不得無禮還不回來?”張憲連忙喊住嶽雲,嶽雲怏怏不樂回到張憲身後,張憲向黃舞蝶告罪道:“舍弟無禮,還請見諒。”
“不礙事,舍弟也有些衝動了!”黃舞蝶略顯驚訝的看著嶽雲,這家夥居然與黃敘在對拚中居然不落下風?
天色將黑,黃舞蝶帶著張憲嶽雲回到山下家中,幾人在院中圍了堆篝火,坐在一起烤著今日打到的獵物。
黃敘與嶽雲坐在一起,嶽雲堆黃敘頗為好奇,對著黃敘問東問西:“你說你十八歲了,怎麽看樣子不像啊,還有啊,你那對錘是真的還是假的啊,你拿的動嗎,別抱著給我看看啊。”
黃敘聽得聒噪不已,衝著嶽雲罵道:“你自己不是有錘子嗎,幹嘛要看我的?”
嶽雲眼珠子一轉道:“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把我的給你看,你把你的給我看,咱們交換一下。”
黃敘看著嶽雲手裡的擂鼓甕金錘,金晃晃的比自己的好看多了,點了點頭道:“好啊!”
黃敘說罷,將鐵錘往嶽雲面前一放,便去拿嶽雲身邊的擂鼓甕金錘。嶽雲拿起黃敘的镔鐵大錘往手裡一掂量,心下駭然驚呼道:“這鐵錘足有七百斤了吧?”
“七百斤?你是冀州人士,還不知道天子已經重新取用度量衡,原來是七百斤,現在只有三百斤!”一邊的黃舞蝶看著嶽雲說道。
劉辯重新取用的度量衡,是後世所用的,一斤五百克,三國時代,一斤相當於後世的220克左右,劉辯重新取用度量衡後,就完全按照後世的標準衡量。黃敘手裡的镔鐵大錘,足足有後世三百斤之重。
嶽雲摸了摸腦袋道:“冀州沒用天子所換度量,我還不知道呢。”
黃舞蝶點了點頭,衝著一邊把玩擂鼓甕金錘的黃敘問道:“弟弟,你手裡的錘有多重?”
黃敘放下擂鼓甕金錘道:“不好玩,反正沒有我的重,就樣子好看一點,回頭我讓姐夫給我的錘刷層金就好看了。”
一邊張憲說道:“若按照陛下所用度量,這對擂鼓甕金錘,應該是240斤吧!不過舍弟年紀還好,家中還有多余玄鐵,日後力氣增長,還可加之增加重量。”
嶽雲來自宋朝,宋朝年間一斤為630克左右,比後世一斤還多些分量。根據演義記載,嶽雲所用擂鼓甕金錘為300斤,換算成後世的重量便是370斤左右。不要眼下嶽雲不過十五歲,還未成長到巔峰,所用兵器只有240斤。不過嶽雲家中還有玄鐵材料,日後力氣增長,還可在加。
而演義中的李元霸,那就更加了不得了,他所用擂鼓甕金錘重四百斤。隋唐一斤有660克,比宋朝分量還要足。四百斤換算成後世的重量,便有530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