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仿佛周身的建築在火焰強大的衝擊力面前已變得搖搖欲墜。透過那扇窗戶,他看到位於酒店附近的幾座小型建築被灼燒成了灰燼。而在引力天賦的極力引導下,蘊含著恐怖能量的火焰光圈才沒有殃及到酒店本身,只不過,兩種能量相互碰撞產生的衝擊卻是通過房屋的震顫準確無誤的傳達出來,讓他吃了一驚。 張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被紫色光芒覆蓋的雙手,眼神中流露出不可置信。在他看來,自己對於引力天賦的操控能力還處於最初始階段,想要利用它來躲避子彈、弓箭什麽的還有可能,他還從未想過要用它來阻擋像眼前這樣猶如洪水般蜂擁而至的龐大能量。眼看著他竟然成功的抵消了部分火焰散射的能量,張晨感到有些喜出望外。
他回想起之前自體內散發的一股澄澈清爽的感覺,心中了然,這或許正是趙博遠曾經所說關於天賦進化的機遇吧,他的身體在危難的時刻激發了天賦的潛能,這才致使引力天賦的功效產生了質的飛躍。
就在這個時候,趙博遠一把撞開張晨的房門,當他瞪大了眼睛愣愣看著張晨仍舊散發著紫色光芒的雙手,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問他:“張晨,這….剛剛那個巨大的紫色光圈是你造的?”仿佛連他也不相信才擁有天賦沒幾天的張晨能夠使出堪比高品階技能的進攻。
張晨點了點頭,“剛才好像天賦莫名奇妙的進化了,然後就發動了。”他雲淡風輕的答道,一臉無知的表情看的趙博遠有些無語。他自從擁有火焰天賦到現在都還沒有碰到過能夠進化天賦的機會,雖然大大小小的生死攸關場面也經歷了不少,到頭來卻沒能贏得幸運女神的青睞,反觀張晨,他不僅獲得天賦的時間要晚一些,經歷的電梯任務也更少,卻還能先他一步進化了天賦,這讓趙博遠比較起來難免心生頹敗。
不過幸運的是那朵恐怖的火蓮被吸收了部分能量,由於張晨那一下子的反擊,這才使得酒店得以完好無損的保存了下來。便是有些感慨道:“那朵火蓮不知道是被誰放出來的,那威力看上去實在太恐怖了,我想釋放著的實力至少也足以排在紅色通緝榜前十了吧。他娘的,這幾天攻防戰是怎麽,以往雖然也處處充滿危險,可還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接連出現榜單上的人物吧,難到他們已經爛大街了嗎?”他一邊感慨著,一邊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
就在這時,兩人注視的窗外不遠處天際,一道模糊的人影輪廓緩緩的浮現。她隱藏於戰火熏烤的昏暗色雲霧當中,纖細而苗條的身材在微風之中顯得有些弱不禁風,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張晨無法看清她的容貌,只知道對方身上似乎套著一件火紅色的長袍,這一瞬間,某個熟悉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張晨急著想要辨別那個人是否如他心中所想,就在這一刻,他感到仿佛來自那道倩影的注視,還來不及做出其它反應,模糊的人影便是微微轉身,一頭柔順的長發披散在紅袍上,眨眼間便是從天空中消失了。
“沒想到,能夠製造如此驚人破壞力的家夥竟然會是個女人,我想她即便不屬於亞裔區也不可能籍籍無名之輩吧,唉,也不知道像我這樣的什麽時候才能釋放出那樣強大的火蓮來啊。”趙博遠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發紅的雙手,突然他注意到了張晨在一旁若有所思的低著頭想些什麽,便好奇地問他:
“有什麽發現嗎?”這個時候,欣妍傲風劉偉強也在相差無幾的時間裡感到,
他們臉上無疑是一致顯得如釋重負,原本已經陷入絕望的處境中求得了一絲生的希望,就連向來不喜形於色的傲風也是松了口氣。當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張晨做的以後,感激、羨慕、敬佩再次充斥著三人的眼球,欣妍最先開口說話,這個戴眼鏡的女大學生雖然仍舊用不冷不熱的口氣跟他說話,可那一顰一簇之間淡淡的溫柔足以表明她已不再向兩人搭乘比賽浮靈那樣斤斤計較了,這讓張晨心頭不由得一寬。 “張晨哥,也就是說你的天賦在剛才的緊急情況下得到進化了?那你的身體有沒有什麽特殊的變化?”欣妍用平靜的語氣問道,眼神自始自終卻看著窗外。
張晨感到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似乎除了感覺身體有一陣涼爽的氣息湧過,其它地方都沒什麽變化,老實說,那會我也被嚇壞了,哪還顧得上去感受身體的變化,我的視線裡只有那一朵火蓮,我當時想,不管怎麽樣,一定要去拚一下,你看,我現在背上的汗都沒乾。”他說著,轉過身將背上濕淋淋的衣衫露給他們看。
“確實是這樣,我當時進化天賦的時候也有過類似的體驗。不過當時我心中所想跟隊長差不多,情況太過危險,早已無暇顧及身體各方面相較起來微不足道的反應了。”傲風是三個人當中唯一沒有因為張晨的進化天賦而表現得過於激動的人,他的實力在隊伍中可以說是最強,經歷過天賦的進化也就不足為奇了,便不動聲色的解釋道。
張晨看了傲風一眼,這個臉上富有滄桑感的年輕軍人正盯著他,說不出有種什麽樣的感覺,他很不喜歡被這樣一直盯著,就主動開口,將他心中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
“我在阻止掉火蓮的能量光圈後,從離這裡不遠處的天空上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趙博遠也看到了,我想,不用我說你們也能猜測到我心中暗指的是誰吧?”他的這一席富有暗示性的話語說完,三人的表情同時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變化。顯然他們都是想到了在參加攻防戰之前的那個下午,張晨提到了他在夜晚酒吧大廈樓頂遇到了那個女人的事情,當時具趙博遠的分析那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紅色通緝榜上排在前十的女殺手玫瑰,而那個女人,據張晨描述,穿的就是一襲紅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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