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小舒!”傲風那沾滿鮮血的手拔了出來,依舊面無表情。女孩的身體宛如落葉般倒了下去。張晨看著眼前這個雷厲風行的孤獨狙擊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感覺自己是不是來得有點多余了? “你來幹什麽?我不是讓你們保護總統的安全嗎?”他那鷹一般銳利的視線掃來,如刀刻般讓張晨心神震顫,淡淡開口。
“我們的精神力者探測到了狙擊手的位置,有她在的話,行動會受到限制。”張晨瞥了眼平躺在地上,一臉怨憤看著他的女狙擊手,直白的回答。然而,他話音未落,一把握著手槍的手穿過他的視線,輕輕扣動了扳機。
“你走吧,這裡交給我。”傲風解決掉那名女狙擊手後,單手捂著傷口,語氣不帶任何情感,“那個戴口罩的家夥很強,我懷疑你的手下不是他的對手。”他說著,從靈戒裡取出那把咖啡色狙擊槍,開始做著準備工作。
“那些不是我的手下,我們是同伴關系!”張晨微微皺眉,心中擔憂趙博遠他們的安慰,尤其是趙博遠,這是一個極度喜歡逞強的男人。上一次在莫尼維亞,就差點因為那火爆脾氣丟了性命。為了防止意外,他還是打算提前呼叫一下。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靈戒那一頭沒有任何回應,趙博遠、欣妍、趙博遠的聲音仿佛都在此刻變得異常安靜。出事了!他在心裡這樣想,不自覺的開始緊張起來。
“不管怎樣,在地下室,謝謝你救了我們。”離開之前,張晨簡短的表達了謝意,不管怎麽說,對方的出發點都是好的。
“這一次我們扯平了。”傲風淡淡開口,緊接著他慢慢趴下身來。傷口經過簡單包扎後已可以自由活動,面朝著克林姆林宮的方向,打開狙擊槍瞄準鏡觀望起來。
張晨聞言也是點了點頭,他現在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自己的三名夥伴身上。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樓,朝著來時的小路衝了過去。
天空不知不覺的暗淡下來,張晨看了看靈戒中任務的倒計時,還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三名夥伴的靈戒仍然沒有聲音傳來,他們難不成已經被口罩男給消滅了?不,不可能。一定是雙方交戰太激烈了,沒有閑暇理會他的呼喚才對。
張晨相信趙博遠,不,應該說他相信隊伍裡的每一個人。他們從未讓他失望過,是他們讓他知道了名為夥伴的力量!
等著我夥伴們!
張晨握緊了群頭,當他距離克林姆林宮正大門不到十米左右的地方,亞龍血脈再一次開啟,奔跑途中,堅實而光澤的龍鱗緩緩覆蓋著他的身體,背後那碩大的漆黑羽翼也在此刻噴薄而出,閃動著颶風飛逝而過。
他的眼睛被一抹能量光暈覆蓋,當那淡綠色的眼睛注意到閣樓上口罩男拎著生死未卜的趙博遠,步步逼近的一臉驚慌的總統時,一股無以言表的憤怒頓時席卷全身。
E級武器能量鐵拳緩緩出現,張晨幾乎是一瞬間就將其戴在了手上。拳頭之前蓄過力卻沒有使用,戴在他的手上散發著金黃色的恐怖能量波動,隱隱傳來的威壓甚至將周圍的空氣都扭曲的變了形。
閣樓上堆滿了特種士兵的屍體,趙博遠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他****著的上身處處遍布著驚心動魄的焦黑色,此時此刻正被口罩男拖拽著,一步步往孤零零的總統方向前行。
經過了亞龍血脈對於身體各方面素質的提升,張晨的洞察力也比原來要細致了很多,
一下子就在特種士兵的屍體中找到了欣妍以及劉偉強的身影。他們一動不動,看上去至少也是受了重傷。 唯一的三個夥伴都被眼前這個男人弄的生死未卜,張晨此刻的憤怒是可想而知的。他蹭的一下來到閣樓下的大理石台階上,巨大的羽翼煽動者帶著他一瞬間來到閣樓的正前方。也許是因為長久作戰帶來的疲勞,也許是將過多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個弱小的人類身上,當口罩男意識到自己身後的危機時,伴著一聲聲嘶力竭的怒吼,一道仿佛是來自地獄深處的黃金鐵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安靜了幾秒鍾。 口罩男的身影猶如一個皮球被甩出去幾十米遠,沿途飛揚的塵土好像有十幾輛大卡車奔馳在黃土高原時產生的景況。穿過數到立起的圍牆,最終深深的砸在附近一棟參天而立的建築大樓底層。
“呼….呼”張晨一邊喘著氣一邊將手裡的趙博遠輕輕放了下來,有些感慨的望著這一拳帶來的恐怖氣勢,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渾身上下席卷而來的疲憊感讓他不得不暫時放棄了追擊。
趙博遠仍舊沒有醒來,他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兩隻粗壯的手臂微微握緊。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一直在旁邊瞪大眼睛看著他的俄羅斯總統,那股子吃驚與慌張就像被拖欠了工資的農民工。
張晨突然感到有些好笑,堂堂一屆總統竟也會露出這樣與身份不符的表情,還真是叫人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當即開口道:“總統先生,現在你還覺得我們在小瞧政府的力量嗎?事實證明了一切。”
總統聽了張晨的話後,蒼老的臉上也是劃過一陣苦澀的笑意:“如果是放在前幾天,或者是前幾個小時,我是斷然不會相信的。現在,我相信了!”
就在張晨打算進一步說話的時候,突然一股極端危險的氣息順著他的眼角出現在閣樓上,緊接著,一股撲面而來的熾熱使他本能的抬起滿是龍鱗的手掌。
兩拳相交,力道上竟是在伯仲之間。張晨猛然轉身,就看到口罩男那籠罩在火焰中的恐怖身影正出現在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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