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四人跟隨總統來到舉辦公演的莫斯科大劇院,這裡的外圍建築經過改動已是站滿了等待演講的群眾,他們眼看著總統的車隊到來,紛紛撐開雙手振臂高呼,迎接平安歸來的老總統。 總統車隊在駛進劇院後停了下來,我們不畏強暴、有勇有謀的總統先生下車後,立即受到了圍觀群眾的熱切擁戴。他本人則是維持著淡淡的笑容,在一乾警衛的簇擁下朝著正中央的演講台走去。
演講的過程是單調而無趣的,對於涉及民生、政治、經濟發展一類的問題張晨向來不怎麽關心,在他眼中,有時間在那裡滔滔不絕大談闊論國家大勢走向,不如老老實實做分內的事,最起碼不至於一無所獲。典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那些狂熱的俄羅斯公民顯然並不這樣認為,熱情的歡呼聲早已掩蓋了從可憐的小話筒裡傳出的聲音,此時此刻,總統在說什麽已經不重要了,他今天的出現已是最好的演講方式。
一個小時後,當一身勁裝的總統先生再次邀請張晨四人來到大劇院的禮堂,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筆挺的軍人,準確來說是兩個,還有一個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小姑娘,黑黑的卷發,兩隻手牽著軍人的手掌,好奇的打量著他們。
“這位就是我跟你們提到的人物,俄羅斯特戰隊首席指揮官,同時也是黑鷹狙擊部隊中最出色的狙擊手,已經跟在我身邊十年了……傲風,這四人你應該見過了,他們救了我的命!”總統先生在一旁做著介紹,在看向傲風的時候,眼神裡不自覺流露出讚許的目光。
“你好。”張晨微微一笑,伸出一隻手。高高的鼻梁,如同老鷹一般深邃的瞳孔,那典型的黃種人臉型已是讓他心中的猜想證實了大半,宛如老鍾一般挺直的健碩身姿,軍人特有的威嚴、沉著氣質在後者身上得到完美詮釋。
那被叫做傲風的二十多歲男人點了點頭,卻沒有伸出手,沉聲道:“我不習慣與不認識的人握手!”
張晨也不生氣,不著痕跡的縮回手。他的視線瞟向傲風一旁的小女孩,只見小姑娘天真的回望著他,不一會,朝他做了個可愛的鬼臉,惹得身後三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張晨啞然。突然,無意間看向女孩潔白稚嫩透著股奶氣的小手上,那裡有一枚淡黃色戒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微弱的光照下熠熠生輝。
那是血色之都的靈戒!毫無疑問,這兩人也來自血色之都,而就目前來看,他們的目的好像跟張晨他們一樣,也是在暗中保護總統先生的安全。哼,什麽俄羅斯首席指揮官,還不是電梯系統扣上的大帽子!
可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既然這一次任務模式是團隊競爭型,張晨他們被分為保護一方,那麽另外一邊執行刺殺任務的人是來自血色之都這一點不難推測。可是為什麽會多出一支隊伍呢?
難道是系統判定他們這邊實力太弱,才加入了另一支隊伍綜合雙方差距?張晨百思不得其解,他回頭看向趙博遠三人,後者也是一臉不可思議。隨著這第三方勢力的出現,仿佛整個事件都變的撲朔迷離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在暗中打量著對方的張晨注意到傲風臉部微微一動,刀刻一般的眼神從他們四人身上一閃即逝,近而低頭貼近總統的耳朵小聲說了些什麽。
總統先生微微一笑,開口道:“我想我的部下們已經在門外焦頭爛額了吧,傲風,這裡就交給你了,好好招待客人,我得出去應付那些該死的記者了。
” 軍人模樣的男人無聲點頭。迎著天花板晶瑩的燈光,總統落寞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禮堂盡頭…….
“傲風?血色之都?”等到總統的身影完全消失,張晨這才皺著眉頭問那個在他眼裡自始自終沒怎麽笑過的男人。
“嗯,跟你們一樣。”他仍舊是面無表情的點頭,字裡行間給人一種沉悶感。突然他那冰冷的視線掃過面前的張晨,越向後方的趙博遠,聲音嘶啞:“最後一下,你不該上的。你擋住了我的目標,我可以擊中要害部位。”
趙博遠想要反駁,卻被張晨適時攔了下來。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的是這次任務的機制。傲風兄弟,你也發現了吧,你與我們分屬不同隊伍,卻同時執行了相同的任務,是因為我們單方面實力不足以達到系統平衡的緣故嗎?”
傲風的臉色再次沉了下去,眼神中卻是劃過一抹嘲弄,說道:“平衡?我可不這麽認為。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對方就只有被你們乾掉的兩人加上精神力天賦者這三個人吧。”他說著,掀起迷彩外套,露出讓人驚豔的八塊腹肌以及貼近胸腔一道觸目驚心的彈痕。
“哥!”小女孩傷心的抬起頭,望著那嶄新的傷口,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沒事的。”
傲風勉強的露出一個不怎麽好看的笑容,安慰的摸著女孩的頭。緊接著,轉身對張晨說:“這兩天我一直都在與‘零’中的另外一名狙擊手交戰,這就是他的傑作。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類似這樣的殺手不止一個。”
他特有的低沉聲音搭配上胸腹部那道嶄新的傷口讓張晨聯想到輾轉於站場上的孤膽英雄形象, 驚訝之余,卻聽到一旁欣妍肯定的回答:
“不可能,兩天時間裡我一直都在用精神力感應周圍環境,若是對方真有這樣強大的人接近總統先生,或者說接近克林姆林宮,我早就感應到了,可事實上根本沒有,一個大點的能量光團都沒有,包括你的…….”
張晨聞言點了點頭,事實確實是這樣。在見識到傲風那鬼斧神工般的狙擊技術以及鐵血軍人的氣質後,對於此人的實力他心中已是有了大致的判斷,至少跟趙博遠處在一個數量級上,若是雙方拉開距離,應該說趙博遠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種實力的人在欣妍的感知下是不可能被忽略的,傲風也好,那個隱藏於未知的另外一名狙擊手也好,都會暴露於精神探索技能精確的感知下,可對方卻從未暴露在欣妍的感知網面前,這一點是在有些不可思議。
傲風的表情依舊冷峻,開口道:“你見過有幾個狙擊手會主動暴露自己的位置?在不知道你們身份之前,我盡可能選擇兩公裡外的建築實施遠程保護。之前我曾經遇到過一名精神力操控者,熟悉感知的距離一般不超過兩公裡,在觀測到你們欲對總統出手的時候,我向你們發射了一枚警告彈……”
“你是說,當時你正在兩公裡以外就打中了那盞玻璃燈?你確定當時瞄著的不是我?”趙博遠感到一絲冷汗浸入他的後背,當時他離那盞玻璃燈最近,子彈幾乎是貼著他的額頭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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