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座大廈的樓頂,正中央處擺著五個大大小小的鐵籠。在旁邊字體琉璃燈的映照下隱隱可以看見裡面面露悲哀與恐懼的五名新人,他們睜著驚恐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正前方帶給他們一切痛苦與折磨的罪魁禍首被另外一個神秘人按在大廈邊緣的低矮圍欄上,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危險。 在神秘人旁邊,還站著一個身穿緊身衣的女人。她的臉上帶著奇怪的探測裝置,上面不時有著紅外線光點在不停閃爍,望向距他們不遠處燈火輝煌的克林姆林宮特有的西式建築群。
“不…..不要殺我……我的精神力探測可以幫你們找到俄羅斯總統,相…相信我。”當一柄帶著消音器的手槍抵在那名精神力者的額頭上,上半部分完全懸空的狀態嚇得他連忙舉起雙手,斷斷續續的說著。
透過頭頂的燈光,他清楚的看見對方帶著口罩的臉動了一下。槍口緩緩從視線離開,直到那股重如千斤的力道從身體上移開,精神力者如蒙大赦一般從平躺的姿勢半跪著蹲坐在水泥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戴著口罩的男人將消音手槍收進風衣裡,淡漠的瞥了一眼遠處並排放置的鐵籠。
“把他們都殺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他的語氣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卻是看都沒看那名精神力者一眼。
“可是…….”倒霉的可憐蟲想說的是,殺死一名己方隊友會直接扣除五十枚血器,五人加起來就是整整二百五十枚啊,他哪有那麽多剩余的血器扣除啊。顫抖的兩個字剛剛說出口,他就被一雙蘊含著無窮力道的手掌揪住給拎了起來。
“我最討厭別人說可是,更何況還是你這種不堪一擊的人渣!”戴口罩的男人目露凶光,只是輕描淡寫的動了動手臂,那滯留在半空中的精神力者就像被當成垃圾一樣扔了出去,重重撞在其中一座鐵籠上。
“哼,浪費空氣的東西。”口罩男說著,脫下剛剛抓過精神力者的手套,嫌惡的將其扔到一邊,來到一襲緊身衣的女人身邊,兩隻手不安分的摟上那纖細的腰肢,語氣中透著一絲憐惜:“玲,你的傷不要緊吧?”
女人摘下頭部的探測裝置,反感地皺起眉頭,卻並沒有做更多的抵抗,任憑那雙手遊走至身體前端,慢慢往上……微微搖頭。
“玲,我都計劃好了。那四名新人組成的團體已經離開總統,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夜裡這一次的任務就會提前結束了。等回到血色之都,我們再去亞裔區找那個白癡狙擊手算帳……哦不,那時候他應該已經被抹殺了吧,嘿嘿,可憐的家夥,恐怕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受傷吧!”
戴口罩的男人親昵的貼在女人後背上,低著頭,在她的耳邊一字一頓的說著。他沒有注意到,在距離他們背後不遠處的精神力者正一臉惡毒的等著他們,在其身前,一座散發著淡青色光罩的傳送門已然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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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張晨,你的啞謎還要打到什麽時候,哥們肚子裡的蛔蟲都被你吊起來了,你倒是說啊!”趙博遠踩著血器凝聚的噴氣滑板來到張晨身邊,迫切的問他。
與此同時劉偉強也來到他身邊,由於他體重的緣故,整個人飛行高度都是比另外三人要低上不少,圓鼓鼓的月餅臉也是充滿好奇的湊了過來。
他們四人將速度維持在三四十碼左右,這樣既能維持一定的速度又不至於太過耗費血氣。沿著中央大道經過各種人煙繁多的商業區,
所有人睜大眼睛看著頭頂上方飛掠而過的四道身影,嘖嘖稱奇。 張晨明明知道他們在問什麽,明知故問的笑著開口:“說什麽?”心中充滿了負罪感帶來的異樣喜悅,樂此不疲。
“為什麽要去克林姆林宮啊,還有,今晚會發生什麽事?”
趙博遠都快要崩潰了,整個人被憋得夠嗆。眼看著第一個字就快從張晨那張半遮半掩的嘴中蹦出來,他們的目的地——克林姆林宮到了!結果這小子直接取下噴氣式滑板,頭也不回的就往克林姆林宮正門裡衝。
趙博遠呆呆望著那一溜煙跑出去老遠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得,這回他的強迫症算是徹底被治愈了……
張晨一路飛奔,心中細細盤算。如果總統的暗示是真的,他們今晚就一定不能離開。“就是不知道總統先生回來了沒有……”他一邊想著一邊踏上宮殿前的石階,這時,位於正上方一道聲音喊住了他。
“四位,總統先生已是料定你們會再次回來,已經布置了相應的房間,請跟我來。”
說話的正是早晨趕來護送總統到達大劇院的另外一名士官。穿著整齊的製服,臉上掛著軍人般的職業笑容, 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四人中只有張晨會心一笑,他身邊的欣妍則處在似懂非懂的狀態。至於趙博遠劉偉強兩個大男人來回大眼瞪小眼,不明覺厲。
眾人七拐八拐,走過了第一次來時走的木式長廊,精雕細琢的粉飾牆壁,不染纖塵的紅毯,以及處處擺掛著的歷任總統肖像。最後,在士官帶領下他們來到上次議事廳隔壁單獨的一處小房間,透過單方面的玻璃窗,他們可以清晰的看見對面議事廳裡發生的一切。
張晨望著緊貼在四周牆壁擺放整齊的書櫃以及上面對方的密密麻麻的書籍,這裡與其說是擺滿了各色書籍的小型圖書館,倒不如說是用來監視不法行為的暗道更為貼切一些……..
“總統先生還沒有回來,各位請在這裡稍等片刻,晚餐一會兒我會派人送來,有什麽需求也可以使用牆上的傳呼機,我盡量滿足……還有,總統先生希望你們不要隨處走動,以免打草驚蛇!”士官先生正色的吩咐著,說完便帶上們離開了。
張晨原本想要仔細觀察一下那種常用作審訊的單面玻璃是否如傳說中神乎其神,剛一轉身,看見趙博遠氣勢洶洶的盯著他,啞然失笑。
“得得得,我說我說。首先,劉偉強,能麻煩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嗎,整的跟深閨怨婦一樣……”
欣妍聽了撲哧一笑,眼看著劉偉強的臉從一個大月餅變成了一塊撒上紅酒的牛排,紅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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